分卷一只阿袋袋

  单是坐在那里,就美的像一幅画。
  刚才听见叫声,是不是兰姨带着人来寻衅滋事。
  我顺手的教训了一个喜欢嚼舌根的奴才罢了。
  白承珏安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身契都拿走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若再给你添麻烦,我心中怎过意的去。
  这幅小白兔的模样,演绎的甚是绝妙。
  薛北望心都快化了,背对着身,手扶着木门,平息着杂乱的心情。
  白承珏道:薛公子。
  薛北望立马转过身,望着白承珏的双眸应声道:在。
  每次见你,你脸都红的厉害。
  薛北望背靠着门咽了口吐沫,摸了摸发烫的脸道:兴许兴许是也染上了风寒吧
  即使如此,还不快些将你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再这样一直穿着,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薛北望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身上也湿透了。
  刚才一门心思全牵动在白承珏身上,感觉不到冷,现在在提醒下,后知后觉反倒觉得身上的衣物粘的难受。
  我!我现在就换!不碍事的,我身体好得很,从小就极少生病,你别担心!薛北望急忙在白承珏面前脱去外袍,双手刚拉开内衬,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尴尬的看向白承珏,你能不能转过去。
  白承珏道:为何?
  你看着我,我会害羞。薛北望手拉着内衬,现在虽知道你是男子,可想到那么好看的人一直盯着我脱//衣服,我就自在不起来。
  白承珏掩唇轻笑道:傻子。
  第9章 经不得撩拨
  薛北望倒吸了凉气,痴痴的看着白承珏回不过神。
  好看,是真好看!他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一颦一笑都能拨动心弦
  公子,那我便转过身去,你快些将衣服换下。白承珏说完,身体背向薛北望,后背露出一小片,若是少了淤青,哪怕是背面都赏心悦目。
  薛北望咽了口吐沫低下头不再往床边看,想不久前,帮他沐浴,擦拭身体,脸比刚刚还红的厉害,一时间忘了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须臾,白承珏又道:我怎么没听见动静,刚刚还帮我暖身的人,不会现在连我背对着,都不好意思吧?
  昂薛北望应了一声,单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急忙辩解,怎么会,我看过的后背可多了!
  白承珏轻笑道:哦?那公子是常去花街柳巷?
  薛北望脸色一变,像是生怕白承珏误会抬起头急忙解释道:没有,我洁身自好的。
  他听着薛北望的解释已是强憋着笑意,没想到这人随后又补了一句:真的,不骗人,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身后啪的一声,像是薛北望给了自己一耳巴子:刚刚都是胡话,心里绝对没有想冒犯你的意思。
  笑声终是在喉咙里憋不住,他慢慢的坐起身,大半个背脊暴露在薛北望眼前,未干的发丝,水迹顺着肩头往下流,侧目看向后背紧贴着房门的薛北望,笑的歇不过气来,转而变成猛烈的咳喘。
  吓得薛北望大步走到他身旁坐下,抬手为他顺气。
  白承珏道:咳咳咳现下就不害羞了?
  说完,那紧贴着后背的手一僵,他眼角余光一扫,薛北望表情变化复杂,比他昔日见过的那些人加起来都要有趣。
  站在原地我我我半天,愣是像个二傻子。
  他指尖点上薛北望喉头,往下一拨,薛北望坐在床上屏息住呼吸,仿若顷刻间便成了木头人。
  薛公子是想要我在旁服侍,所以才迟迟不肯更衣?
  离得近耳旁能听见薛北望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他见人已经僵住了,藕臂勾住薛北望后颈,将人勾到了跟前,他抬起头柔软的唇几乎要贴近薛北望唇瓣,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女子身上的甜味。
  突然,门被人拉开,一声打扰了又啪的一声关上,听声音像是小木子的。
  薛北望羞的脖颈都红了:绝绝玉姑娘我
  还叫姑娘呢?他说完,又薛北望的手拉到胸口。
  绝绝玉公子。
  那藕臂一用力将人勾的更近,两片唇瓣几乎要贴到一起,只听他沙哑温柔的声线,轻轻应了一声嗯?
  男男授受不亲!说完,薛北望急忙从他的臂弯里逃脱出来,一把抓起被褥掩好绝玉的身子,冷,你好生躺着,我再去催催姜汤好了吗?
  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湿透的内衬就往屋外跑,惊起屋外尖叫连连。
  薛北望才又慌张的跑回屋内,背对着绝玉麻溜的将身上的潮湿的衣裤鞋袜换上。
  无人知晓,这段时间他努力放空大脑,自我催眠自己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最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白承珏笑的前仰后合。
  哪怕是宫中平日里在他面前遮掩错处的皇侄,也没有薛北望今日一连串的举动有趣。
  过了不久,薛北望进屋为他端来姜汤,督促他换上干净衣物,眼神躲闪,就像是再多看一会,又会闹得狼狈收场。
  比起浓烟的女儿妆容,素净的白承珏更让人移不开目光,少了脂粉的遮掩,皮肤看上去吹弹可破,睫毛又长又密,配着这双盛着光的眸子,身穿内衬下,仿若神话传说里的仙人。
  入夜,薛北望也不敢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之前黑灯瞎火,原本十分美貌也遮掩七八,现下白日里一番亲昵举动,多待一刻,薛北望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另在上楼处又看了一间屋子住下。
  夜深房中的烛火熄灭,白承珏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桌边。
  窗口被人打开,一个身形与他现在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从窗而入,站在他跟前。
  主子,圣上与长公主得知你遇刺一事,甚是担忧。
  白承珏眸光一冷:叶归身旁的人是该清清了,以免这些闲言碎语传到宫中叨扰了圣上,且我这身子骨近来已不能常服用丹药。
  是,属下自会处理妥当,不过长公主那边王爷还是寻个时机去见见为好,属下怕王爷不在时长公主到府中问候,毕竟是王爷亲姐,属下虽戴铁盔遮掩,血缘亲疏难免能看出一二。
  白承珏颔首道:知道了,此时还需安排个恰当的时机,我也需要将他栓的更紧些。
  此次薛北望突生变故,白承珏明白容颜不过只是一时的牵引,这颗心还需牢牢握住才是。
  他还要依靠薛北望掌握陈国皇子与谋逆者来往的书信密函,一个谋逆,里通他国的罪名压下来,还怕幕后之人逃了不成。
  只不过可惜,若是里通他国谋划皇位一事被揭露。
  薛北望与身后操控他的势力,恐怕要连同吴国犯上作乱之辈,一同滚落入泥沼中,翻不得身。
  白承珏道: 香莲那边可有消息?
  宫中暂无风吹草动,圣上年幼,哪怕去妃子宫中留宿,也未发生什么。
  圣上年幼,皇嗣一事不急,他后宫里大多都是旁人有心塞进去的眼线,这些年虽肃清了许多,可如淑贵妃,贤妃,卫才人这等家世显赫的人,极难解决,百香楼阁至今也未曾攥到这些人的把柄,后宫的事情还需香莲好生盯着,若有错处,也可找机会铲除。
  让香莲自己也藏好身份,莫要被圣上发觉她是我的人,免得日后圣上羽翼丰满,连累苏家,对我这做皇叔的也心生戒备。
  是。
  白承珏罢了罢手示意叶归退下。
  窗子里除了关窗的响声外,安静的好像从未有人进来过。
  叶归是他的心腹,从八岁那年便跟在白承珏的身边,成了白承珏的影子,在王府中叶归戴上铁面装作他的模样,以防府中眼线。
  若不是有这位得力助手在旁,又怎能掩住身份。
  这些年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利用百香楼阁攥紧朝中大臣把柄,听着那些人酒过三巡后昏话,甜言蜜语下的真言。
  或杀或剐或威胁或拉拢,也算帮白彦丘在前朝稳住大片。
  但仍有一些人,一些事难以掌握
  第10章 蹊跷
  叶归刚走不久,门外传来走动声,木头被踩得咿呀作响,他捏紧手中的茶杯,侧目望向迟迟没有动静的房门。
  那声音明明是冲着这间屋子来的,又仿若是幻觉。
  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双眼微眯,步伐向前走了两步,那咿呀的声音再次在屋外响起,那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一直静静的听着,听着那脚步声在楼梯口顿了顿,约是没有进屋,又朝着楼下走去。
  走栏上再度响起动静,步伐很急,他急忙回到床榻上躺好,只能门咔的一声被人推开。
  原本慌张的步伐放轻,一直走到他床边,停住不动。
  爷,兴许刚刚那人只是走错地方,你别老是疑神疑鬼。小木子站在旁边打哈欠。
  薛北望舒了口气,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的呼出的鼻息:他没事就好,宅子的事你快些置办,把他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小木子道:爷这次我来也不过只带了三千两银票,日后我二人怎么说都要回去的。
  这里买个好些的院子少说七八百两,次一些的也要三四百两不等,您身子金贵吃穿用度不能马虎,现在还不知要在吴国呆多久,勤俭些终归没错。
  我又不同兄长们一般整日养在皇城里,什么苦没吃过,但绝玉不同,他在花楼待久了,不知道外面的险恶,这细皮嫩肉的去到外面能干什么。
  小木子叹了口气道:又不是你逼他赎身的,他自然早有打算,心里肯定是有去处的。
  薛北望道:恐是被老鸨逼着接客,不得已才选择赎身离开。
  爷当真觉得那么多年百花楼阁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依我之见百花楼阁明知道绝玉公子是男子,断不可能轻易暴露其身份惹来怨怼,爷与绝玉公子从相遇到后来他被老鸨卖了初夜,一系列的事情与其说是缘分,倒更像是设计好的。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不反驳他,轻咳了两声,又道:我倒觉得绝玉公子赎身是真,与你结识,想找个冤大头也是真,初苞一事会不会是他和那老鸨子做戏,故意冲着你来的。
  我当然也不是说绝玉公子不好的意思,不过色令智昏,中间太多蹊跷,公子还是应该细细斟酌一番为妙。
  小木子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思量过,但闵王府差点命悬一线,绝玉托人相救也是真。
  可在这番话下,他想不明白,绝玉派人跟着他仅仅是因为他当时那番含糊的话,那时诡异的神情,还是原本想找其他机会让他好感升温,托付之人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救下他
  薛北望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睡吧,便带着小木子从屋内离开。
  床上白承珏睁开眼,眸光渐冷。
  怀疑是吧?白承珏从包裹里留下了一锭金子,天不亮就跑了。
  薛北望既然要怀疑他,他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去安定一下阿姐的心绪。
  离开的十分潇洒,学着薛北望上次一样留了个布条,纸条上将住宿看病换洗衣服的钱罗列的清清楚楚。
  趁着早晨人少,兜了几处弯子,便找机会溜回闵王府,与叶归换了身份后差人驾马车入宫。
  御书房内,白彦丘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一听他来了,急忙从台阶上下来,被龙袍拌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翻在地。
  一旁的老太监搀住白彦丘道:圣上当心龙体。
  白彦丘稳住身子,见拉开珠帘的白承珏,脸上掩不住笑意。
  你们都退下,统统退下,孤要和小皇叔单独说话。
  喏。
  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离开,白彦丘上前握住白承珏的手,拉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白承珏轻声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我要好好检查一番,这次刺杀伤到小皇叔哪了。说着,白彦丘固执的拉开白承珏的双臂嗅了嗅,上面只有兰花的熏香味,没嗅见的血气,才看向白承珏松了口气,那些废物!孤这就命人将闵王府里里外外的人给砍了!连宅院都守不好,这命留着也无用。
  彦丘为君者切不过过于暴虐残忍,当有天下之心,方能长久。
  下人做不好事,就当罚,小叔叔便是心善,这些人的狗命,怎抵的小叔叔精贵。
  白承珏长吁了一口气,无奈道:彦丘,你是要替我处置我闵王府的人吗?
  白彦丘慢慢收回手,再开口声音竟带着些哭腔:小皇叔心里原是这样想侄儿的吗?
  闵王府的人我已经用惯了,若是换人,远没有这般默契,我以无力再去磨合。
  皇叔不想换便不换,今日御膳房又送来一些糕饼,味道都极好,小皇叔脱下面具来尝尝。白彦丘转开话题,站起身将桌案上的糕点端到白承珏面前,像是知道刚才的言论惹得白承珏心有不快,所以急忙讨好,尝尝嘛。
  长公主备好了午膳待我过去,不久留了。
  白彦丘脸上的笑容一滞,双手捧着盘子,终是点了点头。
  白承珏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道:你莫要理会旁人说些什么,彦丘我永远都是你皇叔,皇兄父皇将你托付给我,我自会竭尽全力护你安危。
  我五岁遭逢巨变,六岁见到你,皇兄是我的恩人,我仅长你六岁,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条命哪怕他日为你死,自也甘愿。
  我不希望你我叔侄二人的情分被旁人影响。
  白彦丘道:我知道小皇叔是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白承珏点头,嘱咐白彦丘近来天气有变,注意身体,便离开了御书房。
  这些年来,白承珏极少进宫,多半以百香楼阁花魁的身份出现于人前。
  每每返回宫中都需要服用改变体格的丹药,女子身材不能够过于粗犷,他从小习武,体格自也娇弱不到哪去,为了维持女子的身形,先帝很早就命人研制丹药,每每服下,不到一个时辰身形会随之改变,剧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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