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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伤疤

  “叮咚!”
  门铃响了许久,酒店的房门才迟迟打开。
  印有方块纹身的少女走了出来,她抱着背包,头发凌乱,左边的衣摆忘了塞进牛仔裤,看起来很是匆忙。
  “你来了。”曼曼打开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方块足足迟到一个半小时。
  方块性格内向,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不敢看曼曼的表情。她抿了抿嘴,道:“抱歉,我闹钟没响,睡迟了......实在抱歉。”
  “没事的。”曼曼摇头,她侧头看向顾斯皓,向方块介绍道:“这位是顾斯皓,他等等先载我们去我家。”
  “顾......”方块猛地抬头,看向曼曼身边的男人。她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像十二月的雪天一样阴沉,杏眼翻起汹涌的死气,死死盯着顾斯皓,视线一下聚焦在他的桃花眼,一下聚焦在他的下巴,一下聚焦在他的鼻尖,像扫描机器一样,不断在确认什么。
  方块的反应属实夸张,曼曼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吗?”
  一见到少女的方块印记,顾斯皓立即确认她是扑克牌社的社员。但如此浓烈的恨意是为什么?
  顷刻间,顾斯皓在记忆角落找到这张脸,同样浓烈的恨意,不过多了绝望。豁然开朗后,他不动声色在脑海勾勒计划,一个呼吸,他的计划大致上形成。
  现实中,顾斯皓一动不动,无辜的表示:“抱歉,这位方块小姐,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死也不可能弄错!”方块厉声道。
  她快速掏出手枪,熟稔地组装,双手颤抖着持枪,将漆黑冰冷的枪口对顾斯皓的脑袋。
  “啊!有枪!”有人大喊。
  众人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位酒店服务生撞倒了手推车,上面的食物和饮料洒了一地,他连滚带爬地逃走。
  同时,在顾斯皓左斜角上有一个监控器无声对着他们,闪烁明明灭灭的红光。
  “你冷静一点!”曼曼紧张拉着顾斯皓后退两步。
  然而——
  “砰!”
  扳机被扣下,子弹如离弦的箭飞出,擦过顾斯皓的脸颊,一条伤口破绽而开,鲜红的血流淌下来,为那张温和到平淡的脸增添瑰丽之色。
  开了一枪,方块愣怔地放下持枪的手,她的手都是冷汗,甚至连枪都握不住。
  “啪嗒——”是枪支落在地上的声音。
  方块蹲下身子,把枪捡起来。
  再次抬头时,已不见两人的踪影。
  可能酒店离警察局很近,警察很快赶来,他们第一时间上前用手铐铐住方块的双手。然后请曼曼和顾斯皓去一趟警察局。
  当方块被带走时,曼曼观察到她的表情只有把事情搞砸的懊恼,没有对差点开枪杀人的后悔,仿佛她真的与顾斯皓有仇,刚刚不过是报仇失败罢了。
  时间来到下午。
  警察局的审讯室。
  这里依旧简陋,灯光白得人心发慌。以前是方块坐在对面的位置,审讯犯人。不过现在位置调转,她有一些理解犯人想要逃避的心态了。
  审讯员是方块的熟人,他们曾经共事五年。当时的方块名字叫小圆,直到发生一个事故,她执意离开,去了扑克牌社,改名为方块。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审讯员苦口婆心道。
  “我应该瞄准他的,但是——我只恨我自己。”方块眼睛蓄满泪水,她哽咽道:“我做不到最好的自己,如果我入狱了,是不是代表我以后无法报仇了?你知道吗?我在看到那畜生的第一时间居然感到恐惧!那个畜生!”
  方块有些歇斯底里,她垂下头痛哭,头发全部散开,挡住她的脸。她的肩膀在剧烈耸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本该多彩多姿的年龄,方块却陷入绝望的淤泥中。
  审讯员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方块这个样子了,他略感不对劲,凑上前掀开她的头发,只见她脸部狰狞,被铐起来的双手正掐住自己的脖子。
  审讯员赶紧伸手阻止方块掐自己,转头对着监控器大吼:“快、快叫她的心理医生来!”
  “我不知道她的心理医生是谁?”外面的人也慌了,声音带着慌张。
  “去找扑克牌社的人!”审查员说道。
  此时,他好不容易将方块的手给扒下来,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方块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流着泪水的杏眼满是死志,说道:“对不起前辈,我又搞砸了。”
  听着方块的呼吸逐渐顺畅,审查员才放开了她。
  门被用力的打开,发出“砰”的一声。
  两人一起看过去,只见是社长匆匆赶来,他看到方块的惨样——双眼红肿、颈部被掐过的印记、手上的手铐,立即愤而怒骂审查员:“我交给你们的人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咋被你们弄到这个惨样?”
  “不,社长,这是我的错。”方块声音嘶哑,她喃喃自语道:“我开枪了......我看顾斯皓,我开枪了。”
  “我必须找到曼曼,和她说她身边有一个恶魔、畜生,不应该再有人体会到我的痛苦......”
  “什、什么?”社长的怒火转为震惊。
  顾斯皓这个名字对旁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扑克牌社就不一样了。
  社长捋了捋自己新蓄的胡须,顾斯皓可是他们重点观察对象,他很有可能是比红龙高阶段的罪犯。
  方块一把抓住社长的手臂,焦急道:“顾斯皓就在曼曼身边,我们必须去保护她!”
  ——
  曼曼昨晚从警察局出来,今天中午又进了警察局。
  “曼曼小姐,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会带他回家呢?”
  “他说他无处可去。”而我是颜狗。
  “好,那请问本派尔是何时闯入你的房子的?你与他有何交际?”
  “差不多十二点快一点的时候。没有交际。”
  “好的,谢谢曼曼小姐,你可以离开了,之后如果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们再打电话给你。”
  交代所有自己知道的资讯后,曼曼和顾斯皓一同离开了警察局。
  一上车,顾斯皓的脸凑过来,把曼曼壁咚在副驾驶座位舌吻,他的舌头钻入曼曼的红唇缝隙,卷起舌头,一点一点地卷走曼曼的口水。直到曼曼的下巴湿漉漉一片,他才停止接吻,手指却不安分的在曼曼的小腹跳舞,勾起点点欲火。
  他之前草草射了一次,根本无法满足,又忍了许久,实在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野兽。
  “你好饥渴......”曼曼抱怨道:“你前面不是说我刚上药不行吗?”
  “你说小穴吗?”顾斯皓拉开曼曼裤子的拉链,露出他今早为她穿的内裤。他桃花眼诱人,声音放低道:“其实后穴也可以哦,你知道哪里是后穴吗?”
  不就是菊花吗?
  曼曼摇头反对,提议道:“不能用口吗?”
  顾斯皓的眉头很快皱了下,他手指点了点曼曼的唇,“你的嘴用来接吻还行,用来口的话......我不太喜欢。”
  曼曼的嘴巴太小,又不会吸,又不会舔,毫无技巧可言。若要深喉的话,又怕伤害到她。
  啧,可真难伺候。
  还是小穴听说,一进去就各种欢迎,配合他的所有律动。
  被嫌弃了。
  曼曼抿嘴,有些不高兴。
  顾斯皓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道:“我们可以玩别的。”
  “什么别的?”曼曼问:“腿交?手交?”
  “都不是。你知道吗?疼痛也可以给予快感,而你可以给予我疼痛。”顾斯皓牵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胯下,才一点的温柔对待,孽根像充气的气球膨大起来,曼曼的小手都有些握不住。
  “SM?可是这里是在马路旁。”而且警察局就在斜对面。
  曼曼有点想用手撸或者口交来解决问题。
  “没事的,他们看不到。”顾斯皓抬起曼曼的脚对着自己的孽根,只见手中的脚白嫩可爱,透着一点粉的脚趾不安地动了动。他命令道:“踢我。”
  曼曼憋红了脸,才想出一个拒绝的理由,“可是我爱你。”
  顾斯皓闻言深呼吸,道:“拜托......”
  话还未说完,被曼曼一脚打断,那一脚正好踩在孽根上,将狰狞硕大的肉棒踩弯了弯,断子绝孙的剧痛袭来,马眼射出一道白浊,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在曼曼的裤子上。
  因为曼曼一只脚抬起来的关系,精液正好落在她的两脚之间,渗透进布料。
  顾斯皓额头的青筋跳动,他疼得不由躬下身子,喘着气,一双桃花眼弥漫水汽,眼尾的一抹红惹人怜悯。
  他咬牙切齿道:“你太大力......”
  说完,眼睛一眨流出泪水,向来温润如玉的嗓音竟带着哭腔道:“早知道不和你玩这个......”
  “对不起!”曼曼赶紧收回自己的脚,低头看向顾斯皓,举手无措道:“你没事吧?”
  “没事......”顾斯皓稍微从疼痛缓过来,他补充道:“大概。”
  见对方脸色渐缓,曼曼嘀咕道:“是你叫我踢的。”
  顾斯皓只看她,眉毛轻挑。
  “嘀嘀嘀!”优美的电话铃声响起,曼曼逃避似的接起电话——
  “啊,什么?要我回去?”
  说完这些话,她挂断了电话,对顾斯皓说道:“是警察的电话,他们要我回去。”
  顾斯皓错愕道:“你不是回来吗?”
  “那之后再联络,我先走咯!”曼曼打开没锁上的车门,笑颜如花,丢下一句“拜拜”就走了。
  一路迈步走进警察局,当隔着玻璃看到方块时,曼曼有些茫然,她还是坐在对方前面,两个通过电话筒对话。
  “抱歉......”社恐的方块回来了,她抿嘴,两瓣嘴唇压成一条直线,用力得有些发白。她吞吞吐吐了许久才道:“我是想叫你远离顾斯皓的。”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曼曼蹙眉。
  “额,我拜托警局的熟人把你叫来,这很重要。”方块紧张地咽口水,道:“你不想知道顾斯皓的过去吗?他是个败类!”
  “我知道。”曼曼点头。
  能和杀人魔混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但是他很温柔,所以没关系。”
  “那你还......好吧。”方块此时已经完全不社交恐惧了,她生气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你告诉我他对做了什么?”
  曼曼好奇顾斯皓的过去,她只知道顾斯皓可能是商人,因为上次她在HW公司看到顾斯皓和总裁在商讨些什么。但曼曼之后去调查,发现公司根本没有与顾斯皓此人合作的方案,线索就此断裂。
  后台。
  “你不该让她与曼曼见面,她又会想起那些事。”社长对着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正是方块的主治医师,他说:“没事,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契机,让方块面对过去的契机。”方块逃避了那么久,过了四年,该醒来了。
  镜头回到曼曼这厢。
  方块是认真想要帮助曼曼,她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小圆是我曾经的名字。
  四年前,我是从警校毕业不久的菜鸟。
  我接到一个任务——任务需要我潜入一场拍卖会,收集犯罪证据。
  我说实话,我忘记了所有与创伤有关的记忆,所以我无法告诉你详情。当然,偶尔也会想起一些片段,每次都让我痛不欲生,失去自我。
  也许我可以给你看我的伤疤,希望你能想明白。”
  说完,方块在警察的陪同下离开,徒留曼曼坐在接待房间。
  左边的门打开,一位便服大叔走了进来,道:“你好,我是扑克牌社长,这袋信封是给你的。”
  “谢谢。”曼曼接过袋子,她打开封口,往里一望,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她即刻关上封口,顿感口舌干燥,心跳加速。
  脑袋不知道被谁塞了一团铁绒丝,她无法正确思考。
  十分钟后。
  “喂。”女声悦耳,微扬。
  “怎么了。”男人嗓音温柔,如一抹春风。
  她知道这道声音也可以低沉、富有磁性,尤其喘气时,每一声都撩人心弦。
  “你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叹息,“我前面不是说过吗?我不认识她,也许她认错人了。”
  【人们找到混进来的女孩,她明显是被陷害。但无所谓。
  他们竭尽所能地剥夺。
  我冷眼旁观,甚至加害于她。
  你颤抖的声音让我想起那句话:“当人们看到这种所谓的蹂躏就退缩时,他们那无言的恐惧就是对我们的致敬。”】
  ——
  作者有话说:
  【以下长篇大论】
  顾斯皓原本要说的话:“拜托,你又不是真的爱我。”
  记得鲁迅说过的一句话:说禽兽交合是恋爱未免有点亵渎。
  下章是总裁的肉,终于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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