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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

  然后,阿福被阿寿推开后,就起身绕道茶器前,抱过一个杯子,走到阿寿面前,狠狠地朝着阿寿的头砸去
  那茶杯碎在桌上,阿寿被砸晕,硬邦邦地躺着。
  阿福踢了踢阿寿,见阿寿无动静了,才闷声走到狼裘上侧躺下休息。
  当晚深夜,床榻上虚掩着,宴东都搂着九云天共眠。
  九云天睡至一半,脸颊就被软物蹭动
  他睁开眼睛,见到布偶阿福乖乖的躺在他的枕边,卷曲着身体躺在锦帕之下,正面朝向着他。
  亲亲主人,我昏睡了那么久好想你,想抱抱主人,想亲亲主人。阿福轻声地说着,小布手双掌轻合,似祈求状、又似尴尬状捏握着。
  九云天呼吸平稳,眼神平和,悄然地伸出手指,轻触阿福的小手掌。
  并传声道
  变大。此声轻微。
  随即,两人手指相触之处,有浅浅光流溢出。
  眨眼间,阿福的布偶身就变大了,由于阿福灵法还很虚弱,所以只能将布偶身变大,而无法变成人的模样。
  九云天自然地将阿福抱在身前,如抱着软枕般柔软。
  亲亲主人,你真好。阿福传声轻言,布脸凑近了九云天的脸庞
  那无五官的面容,紧紧地贴着九云天的脸,就如同在亲吻九云天一般
  但是,九云天也只能感觉到软绵绵的一团,只是阿福的身上那与封绝寒身上相同的香气,还是令他略微轻愣。
  他也没乱动,身后任由宴东都揽着,身前任由阿福抱依着。
  只是
  隔日,他是被一阵疼痛给弄醒的。
  他不悦地睁开双眸,宴东都才稍微松开他,用锦被将他腰间盖好。
  宴东都气息平静地坐在华榻之上,拉整好衣袍后,就拍了拍九云天的后腰:怎么样?
  还行。九云天压住阿福轻言,现下他整个人是趴着的,而大布偶阿福则是在他身下。
  宴东都悄声无息地重新压住九云天,一边用手指轻弹了阿福的额头,一边靠在九云天脸庞轻问:你抱着这个不中用的仆人作甚,他即不能保护你,又不能让你愉悦
  九云天没有反驳宴东都,但也没有放开阿福。
  他感觉到阿福被他们的重量压得有些不适,但是阿福依旧似如布偶般不声不响的不动。
  宴东都将他的头摁在阿福柔软的颈间好片刻,才将他从容地放开
  昨夜有些凉,抱着阿福挡风。九云天抬起头,侧过头看身后的宴东都
  当即,就感觉到宴东都的气息靠近。
  宴东都就如此当着阿福的面亲近九云天,直至片刻后,才将九云天放开,先行下了床
  九云天抱着阿福歇息,也没搭理宴东都。
  阿福不知是被压得气息微弱、还是害羞,如此被他抱了一会儿就变小了,只是乖巧地躺在他身边的锦被之中,紧挨着他补眠。
  由于,昨日玄机在山泉池中不慎割伤了腿,所以需要多休息几日才能继续赶路。
  导致他们在此地多加逗留了两日。
  期间,九云天将玄机所言,皆暗示般的告知了宴东都。而宴东都听完之后,只是在他唇边回了三个字:你活该。
  九云天坐在房中没出声,轻纱华袍甚是醒目,他发丝披散着有别样的风情。
  你还不是一样,以前总是跟那些妖魅狐女来往不断,没让你浸猪笼已是我仁慈。九云天唇角含笑与之言笑,牵拉过宴东都的手轻握
  宴东都抱起九云天、在桌前坐定,更让九云天在他腿上坐稳:那都是以前的事。
  九云天轻靠着宴东都,拿了一块桌上餐盘中的糕点,放置在桌上玩耍的两偶身前。
  阿寿抱着糕点闻了闻;
  而阿福则是没动,小脸朝着两人方向,似是在听两人交谈
  玄机说得也没错,你与那无隐道不清不楚的,还是不要与他牵扯了,若是哪日我没忍住把你给休了,你可不要怨我。宴东都半真半假之言,语气平定如一
  九云天含了一块糕点在嘴里,然后微低下头,如常亲近地喂了宴东都。
  平日里,宴东都是不会过问他与无隐道之事的,今日如此直接的提了不喜欢,他自然也会顺着宴东都的心意。
  你若是不喜欢我与无隐道关系太亲近,那我可以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九云天也坦从地看宴东都,还是顾念着这份夫妻情份。
  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还需要为夫一再的提醒你?宴东都细嚼着糕点,眼下的泪痣清冷漠然,灰眸之中神情却是异常冷静
  没有因为无隐道与九云天偶尔的暧昧而动怒。
  毕竟九云天在与他成亲之前已与佛千尘成过亲了,而且若是九云天内心不喜欢他,再如何外部干预都无用。
  九云天没出声,只是点点头,顺着宴东都的意思。
  东都,你能不能答应我,若是以后你做了神仙,不许假装不认识我。九云天道出了心中所念,眸色平从地注视着眼前绝俊的青年。
  宴东都回视着他片刻,才细微地点了头:我若是做了神仙,那你便是我的仙妻。
  闻言,九云天眼底浮现出丝丝的浅笑
  而阿福则是在此时,变化出一个布锤,生气般狠锤了一下身旁阿寿的头。
  第127章
  这日之后,阿福就时常与阿寿一起炼法,渐渐的阿福灵法也有所提升。
  平日里,九云天都是将他们放在怀里,白昼时分阿福阿寿都是沉睡着,通常夜里才会出来活动。
  数日后,待玄机伤势好转,他们才动身继续往崇宵山而行。
  只不过,他们此番继续赶路,没有再选择御风急行,而是转而改为陆路前行。
  在此期间,他与无隐道之间颇为正常,始终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无隐道也仿佛知晓他的意思,没有再主动的亲近他,最多也只是偶尔给他递递水和食物。
  他们这一路上都是乘坐着玄机雇佣的马车,车内布置华美,面积宽广,无需骑马操劳,也时分舒适安逸
  富贵城,宽广的官道之上,八匹骏马并驾齐驱,骏马所拉的香车在富丽的长廊上缓行。
  那车轮滚动之声,在静夜之中格外清晰。
  这富贵城是此地百里内,最为富饶的城镇,有天灵之气缠绕,百姓富足充裕,城中内外都设有法咒护城,有正气护城可免受四方妖邪侵扰。
  所以,即便是现下神州妖魔动乱,可此城内依旧是民安祥和。
  这一路上,他们也听闻了不少这富贵城中与国相府相关的传闻。
  这国相府也便是国师的府邸,这国师法力高强犹如降世神仙,传闻这国师手中有一个宝贝,可恢复人丧失的记忆
  他们来到城中的国相府拜会,发现国师府邸外喜色浓郁,大红灯笼高挂,还停泊着喜车,门前的家丁皆乃是喜色新装,显然是刚办过喜事。
  他们一行人刚下马车,便见到一位管事,从府内出来,欢喜相迎
  恭迎各位贵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家主特意派小的前来迎接诸位,还请诸位先行入府稍坐那管事礼貌热情的迎接,领着他们入了这华美气派的府邸。
  来此地,是九云天提出的,众人也想看看国师手里的宝贝,究竟是何物。
  而眼下的情况,明显是那国师已经感应到他们入了城,所以才特意命人备好酒菜,准备好客房相应。
  那管事将他们请至待客之地,酒菜皆已体贴的备好,还有数位丫鬟在旁伺候招待着,不但如此还有雅乐琴奏相伴。
  家主昨日才刚娶了第十五房妻过门,诸位若是早来一日便可参加家主婚宴,家主已交代过了今日让诸位好好歇息,明日再会见诸位管事特别周到且耐心地道明情况,还吩咐家丁将家主备好的见面礼送上。
  家丁们将备好的红色锦盒放置在桌上,便退去了。
  这国师真是设想周到,不但为他们备好酒菜,还送他们每人一个锦盒。
  而锦盒内装的则是提升灵力用的神丹,这颗灵丹若是吃下,众人的法力皆会增加许多,是极为贵重的宝物
  这国师真是太客气了,送如此贵重之物,怕是不能收。玄机略显担忧地看向封绝寒。
  封绝寒也点头同意此言。
  这是别人的一番心意,也许此物对国师而言并不贵重。无隐道一边轻言,一边将灵丹放入口中,配着美酒饮下。
  见状,宴东都也吃下了金丹,然后朝着九云天点点头,示意可以吃。
  可九云天并没有吃下金丹,只是表示先收着晚些再吃,然后叫过管事来,也回礼般送了国师一些物件。
  他送的物件,皆不贵重,也就是前阵子玄机分给他的那些香膏
  只不过,他加了些法术在里面,让那些润滑香膏变成了稀世珍品,若是凡人用了那定是极乐登霄
  玄机与封绝寒见到九云天送此物,脸色皆不好看,但也都不好出声阻止。
  无隐道与宴东都也没多言,只是神情各异地注视九云天
  国师妻妾众多,此物定是用得上的,这是一位仙道在机缘巧合下赠予我的。九云天面不改色地对管事轻言,随后,便品尝了国师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美味佳肴。
  这些菜肴皆是他们喜欢的,极为丰盛与周到,而且还加注了灵法。
  多谢九半仙赠予我家主此物,家主见着定会愉悦。管事甚是恭敬地捧着盒子下去了,让闲杂人等皆退下,不许打扰贵客用膳。
  雅曲轻轻,琴声悦耳。
  席间,众人皆是吃了些食物填饱肚子,就连平日不吃凡尘俗食的无隐道,也是饮了些热汤羹。
  师弟,这几日见你睡意颇多,今夜你好好歇息。九云天平和提醒无隐道,察觉到近来无隐道尤其嗜睡。
  自从上次封绝寒与他提过无隐道平日的反应后,他最近都有留意无隐道这一路来的情况。
  多谢师兄关心,师兄能留意到我,我已是很高兴。无隐道止住了勺舀之举,眼底流露出轻浅的笑意。
  九云天只是细微点头,没有再出声,转而给宴东都夹了菜。
  宴东都也很是大方,面对无隐道如此直言,也没因此而为难九云天,也没有与九云天做出亲密举止让无隐道当场难堪。
  近来,宴东都很慷慨,也不会因他与别人多言两句而不满。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觉得宴东都识大体,也清楚的感觉到宴东都是喜欢他的。
  虽然宴东都曾经总是咄咄逼人,强迫他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可是现下宴东都可说是谦顺。
  自从阿福受伤后,就是宴东都负责他的膳食,而且有时候他不愿意行那亲密之事,只要出声拒绝,宴东都也不会勉强他。
  而且宴东都已经很久,都没有向他提出要饮他的血了。
  当晚深夜,他们入住了国相府静雅别院的待客厢房。
  玄机与封绝寒住在他与宴东都对面的厢房,而无隐道也是同住在此院之中。
  九云天沐浴完,穿着单衣坐在客房内,手中幻化出紫色光轮,灵光飞旋至门前,形成紫色的灵咒将门窗给封堵住
  设下封印以免被玄机与封绝寒夜里弄出的动静给打扰。
  他将国师送的灵丹拿出来,递给坐在桌上的阿福:把它吃了,可增加灵力。
  阿福乖乖地点头,小布手抱着灵丹,把布脸贴在灵丹上,似是在吃灵丹。
  而阿寿则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也不乱动
  他喂完阿福后,就起身回到床榻歇息。
  此地暂时没有古怪,虽不知晓那国师为何如此客套,但这府内目前没察觉到有妖气。九云天躺在宴东都身边闭眼补眠,轻声地说着此地情况。
  宴东都顺势环抱着他,将他拉拢了些:我们要在此地多住些时日才行。
  为何?九云天不解反问。
  我动情期到了,不能赶路。宴东都说得坦然,在此期间,除了与配偶亲近就是休息,做不了别的事。
  九云天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缓缓地点了头,随后便将锦被拉高至头顶,盖住了两人的身躯
  隔日傍晚,他醒来时宴东都还没醒。
  由于宴东都动情期到了兽化得厉害,所以根本就无法出厢房。
  其实,他并不喜欢宴东都兽化的形态,那毕竟是畜生的模样,他还是喜欢宴东都本来的面貌。
  而宴东都在知晓此事后,也尽量不在他面前化形,现下宴东都是半兽的状态。
  如此模样,九云天也只是勉强能接受。
  你先休息,我晚些给你拿些吃的回来,我去会一会那国师。九云天站在床边拉整好衣袍,便拨开床帘看了宴东都一眼
  宴东都体积庞大,偌大的床榻被占了大半,那锦被盖在身上都短一截。
  九云天替沉睡中的宴东都将被子拉盖好后,才转身离开厢房。
  而阿寿则是木愣愣地站在桌子边沿看九云天离去的背影
  而那坐在桌上为九云天流了整晚眼泪的阿福,则起身走到阿寿身后,一脚就将阿寿从桌上给踹了下去
  然后,布偶阿福就飞出了窗外,跟随着九云天而去。
  九云天还没走出别院,就感觉到有轻物落在肩头,见到是阿福后,他就稍微拉开了衣襟
  阿福也乖巧地躺入了九云天的怀中,小布手轻捏着衣服边沿,轻声说:亲亲主人,恕阿福直言,主人的夫君长得好丑,跟妖怪一样。
  九云天知晓阿福是说宴东都半兽形态丑陋
  别瞎说,你身上怎么那么湿?九云天手指轻碰阿福的头,更垂眼看了看阿福。
  阿福扬着布脸,沉稳道:亲亲主人,昨日阿寿打我,我不小心摔茶杯里去了。
  九云天安慰般地亲了一下阿福的额头,让阿福躲入怀中,以免被人看见
  他刚出别院就见到在此地静候的无隐道以及封绝寒与玄机,旁边还有一位领路的管事,似乎都在等他与宴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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