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我见过他
下一个钱黄金，回答的话与赵元宝大同小异，两桩命案的发生相隔不到三分钟，可依照钱黄金所说，证明凶手不止是一个人。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白九看着钱黄金道。
“个子很高，块头很大，脸上蒙着一块黑面罩，只能看清楚一双眼睛。”钱黄金相较于赵元宝来说，心理素质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你能不能画下来那人的眼睛？”白九发出疑问。
钱黄金顿了顿，点头道：“可以。”
张一鸣立刻派人送进去笔和纸，钱黄金默默地坐在一边画了起来。要不是一开始白九见到这四人疯了是个什么样子，她还真要以为这钱黄金根本没疯呢！
接下来就是董丽的男友，也就是董静的姐夫——孙大乐。
还没等白九开口，孙大乐忽然扑通一声对着空气跪了下来，开始呜呜直哭。
“你哭什么？”白九懵了。
“我对不起小丽，也对不起小静，都是我害了她们啊，都是我害了她们。”孙大乐哭嚎道。
“这话怎么讲？”
“那天晚上我和小丽吵架，她闹着要跳江自杀。我追着她来到野外，却被一伙人围了上来，那些人逼着我打小丽，否则就要杀了我。他们给了我一把刀和耳麦，我不得已只好追上小丽，打她，骂她，羞辱她。那群人说只要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不会对我和小丽怎么样，否则就找人强丨暴她，还要把我灌进水泥里，我太害怕了，只有照着他们说的做……可，可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和小丽争吵时，无意间提到了她的妹妹董静，那伙人逼迫我给小静打电话，威胁她如果不来就打死她姐姐，当时小静正在参加同学聚会，我电话打过去后，很想求救，可那些人就拿刀比在我的脖子上，我实在没办法……就照他们说的做了。”
白九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敢情这男人同刚才那两个地中海男没什么分别，都是贪生怕死的渣男。
“然后呢？”为了追查凶手，白九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小静来了之后，我本以为他们会罢手，结果……结果他们竟然要我当着小丽的面强丨暴小静，我不答应他们要砍我，我只好照做，小丽扑上来打我，可我没有办法……”
“她们两个都是你杀的？”白九声音冷下来。
“是，是我杀的，我忘不了小丽临时前的眼神，还有小静，她还只是一个学生，学习那么优秀，却死在了我的手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孙大乐趴在地上，不停地捶着地面。
“你为什么要将董静分尸？也是他们要求的吗？”
“是，都是他们要我做的。还有事后他们要我拍下小静的照片发布到赤木高中的贴吧和校内网站上，我只好答应下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懦弱的男人。”白九心中泛起一阵恶心，这一次审问真是让她刷新了三观，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守在审丨讯室外的几人均陷入了沉默，按道理来说，董静双胞胎姐妹被杀案已经告破，凶手就是董丽的男友，可按照他的话来说，杀人的的确另有其人。
与午夜红娘不同的是，凶手这一次没有选择直接杀人，甚至连强丨暴和虐杀都不是由自己来完成。
“真是恶魔。”张一鸣忍不住道。竟然利用人类的怕死心理，令相爱的人之间相互残害，死者临死前不单单是承受了生理上的疼痛，还有包括心理上的折磨。
“问问他，还能不能记得凶手的样子。”张一鸣恢复理智，对着耳麦道。
白九发问，孙大乐摇头道：“他们一共有五个人，长得都很高大，脸上蒙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
果然，与前面两人回答的完全一致，只不过这次犯罪者从两人增加到了五人。
“画上你当时记忆最深刻的眼睛。”白九将纸笔丢到地上，孙大乐跪在地上听话地画了起来。
轮到最后一个李小东时，白九刚询问到死前发生的情景时，李小东忽然冲了过来，抱着桌子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婆，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就下去陪你！”
白九不得已加强了对媚术的控制，李小东这才稳定下来，所描述的作案过程与孙大乐的差不多，白九同样让他动手去画凶手的面容。
审讯过后，白九拖着疲惫的神经出了审丨讯室，这是却传来另外一个死者的讯息，与前几桩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死者有些特殊。
“死者名为周慧，女，27岁，注册会计师，怀孕四个月了，是女婴……”警员说到这里，声音小了下去。
“你们怎么知道是男孩女孩的？”高瀚一脸奇怪道。
警员说不下去了，面色十分得难看，张一鸣咬牙道：“说下去！”
“是……”警员顶着煞白的脸色道：“凶手当场给孕妇做了剖腹产手术，婴儿就死在孕妇的身边……”
“真是个畜生……”高瀚拧眉，忍不住道。
张一鸣看了一眼审丨讯室的几个男人，冷着脸道：“周慧有没有男友？”
“事实上，她已经订婚了……她的未婚夫周建斌的尸体也于今早6点在现场附近被找到……”
“被害者不都是女人吗？”顾念面露疑惑，看着警员道：“周建斌的死因是什么？”
“是被溺死的。”警员道：“他身上除了脖颈处有一道细微的伤口外没有任何被殴打的痕迹，不过他被打捞上岸时，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要等待法医的鉴定。”
“没有伤痕，这与几桩虐杀案倒是不太一样。”顾念道。
“警丨长，画像出来了！”警员从审丨讯室内跑了出来，手上扬着三张画像。
张一鸣接过来一看，无一例外，均是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上哪找去？”张一鸣无语道。
“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