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缓冲

  “爸爸，你看这个是我的作业。”视频里的女儿喊他，白勇回过神，他已经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了。
  视频里的女儿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一些可爱的话，他却有点心不在焉。
  他总是会想到周晓晓。
  但是他想起来今天特意给女儿视频的原因。他的教职工小学入学申请终于通过了，虽然是早在知道有女儿之后，就紧赶慢赶提交了申请，但是也等了好久。
  “囡囡马上就可以在爸爸这边上学了，开不开心呀。”白勇哄着小女儿。
  “真的吗，爸爸最好啦。”小女儿在对面的房间疯狂转圈。
  看着女儿的样子，白勇有些内疚，因为一开始户口不在他这，他没有能让女儿在身边上幼儿园，而是前妻的父母商量，能不能继续照顾自己的女儿。
  前妻的父母看他的情况，还是应下来了，女儿也一直很乖巧。可是上个月开始，老人电话里一直在问入学的事情，他追问才知道前妻再婚了，正在怀孕中，两老想去照顾女儿，这个外孙女就有点妨碍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让女儿过来，但是他有点害怕。
  说真的，他挺害怕的。从女儿出生之后，他没有一天是和女儿过的。单身父亲这个角色，他没有什么信心。
  再多哄了女儿几句，他挂了视频，找到老人的微信，转了一千块钱过去。
  做完这件事，白勇突然想到周晓晓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他左右滑动桌面，看到了一个新的软件，叫做“物”。他点进去看，界面很简单，有一个任务栏，有一个状态，还有一个定位。
  “叮”任务栏有一个新消息，他点进去看。是一个问句：“你愿意吗？”
  白勇把手机放到一边，他不知道。
  任务应该是周晓晓发布的，愿意什么，愿意交往，愿意上床，还是愿意其他的。
  白勇把落地灯的亮度调低，他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他能有什么资格讨论愿意或者是不愿意，他一个带着小孩的人，在相亲市场上都不能算是什么好的选择，也不是很帅很高，也并不有钱。
  他也没有什么感情经验，唯一一次的婚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都不能说自己的性能力如何，因为没真的有什么经验。
  只有一个还算稳定的工作，但是收入也只能是说一般。
  这样的他，能如何。
  而周晓晓，正值青春的女孩子，从他的观察来看，是那种放在男生里面也能说是准女神的女孩子，性格又很开朗。无论如何，都不是他能够肖想的。
  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缓一下，缓冲好了之后，他就点击拒绝选项。
  他把脸埋进沙发，想着，我再躺十分钟。
  又是一声“叮”他迅速起身，这是那个软件的声音，他的手机是常年静音的。
  任务那一栏，“你愿意吗？”的问题后面，“愿意”这个选项已经被选中了。
  白勇手忙脚乱地摆弄这个软件，他没有点击确定的啊，他马上就要点拒绝了。
  但是下一秒，一条新的任务又上来了：”今晚，只穿内裤睡觉“
  白勇吃惊，他感觉这个软件正在监视他。
  他对着摄像头把自己在沙发上蹭乱的头发理了理。
  这次任务的下面有一个对话框了。
  他想了一会儿，缓慢的输入：“这个软件能看到我吗？”
  回复很快过来了：“不能”
  他再试图问，可是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来，该继续问什么。
  他什么也不想问。
  白勇洗完澡，看了一眼架子上的睡袍，他停了一下，继续往房间走。
  睡前，手机又叮。
  这次的任务是：“睡前自慰。”
  白勇很少自己来，有时候一个月都不见得有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属于性欲比较少的那一种。
  但是他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
  灯是关着的，他手往下，把自己的内裤拉下，性器软趴趴的。
  他摸着自己，进展缓慢，他有点闷闷的，他连性欲都比一般人少。
  直到他想到今晚的周晓晓。“嗯”他的性器开始变硬，前端也有些液体分泌了。他用掌心抚摸自己的前端，再把液体抹到茎身。
  周晓晓含着它，周晓晓在摸它。
  他的脑子停不下来，一直回放周晓晓帮他口的画面。
  他越来越兴奋，她站起身来，看着他。
  欲望终于到达巅峰，他射出来，他满手自己的精液，躺在床上，喘着气。
  随后，他起身把那条手帕拿出来，把手上的都擦到上面。
  他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