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127章 从过去到现在的约定
“啪啦！啪啦！”一大群刚才被那巨大的迷雾怪物吸收进身体的怪物一起从空中落了下来，像是突然下了一阵怪物雨一样。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大地震动声响起。这些被森林的主宰召集起来，然后短暂的融合进了森林主宰身体的怪物狼狈不堪的摔在了地面上。好在这些怪物大都是皮粗肉厚的类型，从几百米的地方摔下来还不至于让它们致命。
在从地面上爬起来之后，这群刚才还气势汹汹想向卡蕾发起攻击的怪物灰溜溜的远离了这片区域。特别是那只刚刚客串过飞行怪兽的尼斯怪，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钻进了一团烂泥中。像只大号泥鳅一样一甩尾就潜入了大地之中，然后直接向大地深处进发，大有直接钻进地心的猛烈气势。
经过这一战后，卡蕾所占据的中心领域，直接扩大了十倍以上。无形之中，她已经取代了元气大伤的迷雾怪物，成为了黑暗森林新的主宰。
至于曾经的主宰，依靠集体力量来获得超越想象的庞大魔力作战的迷雾怪物，则是被打到精神接近崩溃。对于这种只有模糊的智力，必须聚集到足够的数量才可以作战的族群怪物来说，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越了它可以理解的范围。
那是它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量。在短短的数十秒里，组成它庞大身体的无数细小分身就全部死亡。即使它穿上了强大的魔石铠甲，吸收了数以百计的怪物的能量也无计于事。
某种奇怪的力量，直接引发了无差别的大规模死亡现象，它那庞大的魔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只勉强发出了一记大破坏球，组成它身体的细小怪物就全部死亡，连一个都没能存活。
巨大身躯的崩溃，代表着它的彻底败北。那是由它几乎全部的成年体，还有无数未成年体组成的最强怪物。以魔力上限来说，几乎超越了八级的极限。并且拥有恐怖的魔力总量，等同于一只强大的魔法军团。
瞬发魔法禁咒，毁灭性的肉体力量，几乎没有任何固定弱点的身体。这种得天独厚的优越天赋，为什么会输？它无法理解，和前几次不一样。这一次，决意清理掉森林中所有反对者的它，已经豁出了全力，没有丝毫的保留。
但是，它还是败了，毫无疑问的惨败。甚至连魔力总量的百分之一都没能使出来，它的所有成年体就几乎全部死亡。要想再恢复到那种全盛状态，至少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恢复了又怎么样？为什么没办法赢？哪里出错了？它不是无敌的吗？各式各样的意识让本来智力就不高的迷雾怪物彻底陷入了混乱状态，甚至其中的部分成员出现了分裂的迹象。对于一直统一意识的它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
“已经没事了。”卡蕾抱着尤西斯，悠闲的飞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区域。对于她来说，刚才的那场战斗，实在连热身都算不上。取回了黑暗十二月的力量的她，面对那种类型的怪物，不用说一只，就算来上一百只，也是轻而易举的杀掉。
那个怪物的弱点，只要找到克制办法简直是不堪一击。单纯依靠数量堆积到超越八级极限的魔力，对付一般的强者或许可以。但是对于见识过这个世界最强神术的黑暗公主卡蕾来说，根本不够格，甚至让她召唤完整黑暗十二月的资格都没有。
“光……死……衰退……”尤西斯轻轻的说出了几个不连贯的单词。
这几个词之间似乎毫无关系。但是，在听到这几个几乎让人无法联系起来的单词的瞬间，即使面对那巨大的迷雾怪物也面不改色的卡蕾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怎么可能，他看穿了？只是看了一次，只是在近距离接触了一次，就完全看穿了吗？她的黑暗十二月中的辉月的光的本质。
这种事情，即使是她自己也做不到。辉月的光的秘密，从来也没有人如此轻易的看穿过。
这可是星空魔法的最高境界之一的力量，不是对星空魔法本身有着深刻的了解和感悟，不可能真正明白辉月的力量形态。
可是，在她面前的，可是掌握着至高神教的最强神术之一——天使降临之术的神官。
可以说，在神术这个力量体系中，他已经触摸到了最高层次的边缘。虽然那个天使降临之术似乎有很大的缺陷，但是确实是真正的至高神术。掌握了这种神术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去了解星空魔法的力量。
他到底是什么人？说起来，被她吸取了大量的精气后，他的恢复速度也太快了。要知道她抽取掉的精气的量可不是一般的多，虽然使用她属下的“沙基巴斯”们的秘术抽取精气，不会造成致命的后遗症。但是，短时间内无法起床应该才是正常现象才对。
“光……”尤西斯并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让曾经的黑暗联盟盟主，黑暗公主卡蕾大吃一惊。实际上，他对自己对星空魔法的惊人理解能力毫无自觉。他只是单纯的回忆着在卡蕾身边感受过的光，那种和以前他感受过的任何光都不同的灰白之光。
那种光里，带着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衰退和灰暗的气息。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那样的光存在。在接触到那道光的第一个瞬间，尤西斯感受到的，是一种无声无息中万物自然衰落的味道。
“到家了，你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休息。在你完全恢复行动能力之前，我会好好守护你的。”卡蕾带着尤西斯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在刚才的战斗中，这片区域并没有被破坏，而是依然和尤西斯来到时一样，安静而美丽。
漂亮的花朵在微风下轻轻的摇动着，即使是在冬日的严寒之中，这里也是如同春天般温暖。不同季节，不同地域花朵，一起在这里开放，在这个庭院中陪伴这她，和她一起渡过了长久的时间。
这是属于黑暗公主卡蕾的庭院，是这个黑暗森林中，唯一有阳光的地方。也只有这里，能开出在黑暗森林中几乎绝迹了的花朵。
到底在这里待了多少时间了呢？卡蕾自己也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天空的星星，都变换了位置。
她所找到的那个无限转生的漏洞并不足以真正让她摆脱它的影响。每过一百年的时间，她都会不受控制的再次转生，成为某个人类形态的生命。
不过，黑暗十二月的力量守护着她，加上她找到的无限转生的漏洞。一般来说最多只需要六七年的时间，她就可以完全恢复意识，并且马上发动准备好的魔法，移动到这个可以阻挡十级神术绝大部分力量的森林中来，以阻挡那个神术对自己记忆的毁灭。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般都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森林中研究黑暗魔法，并且继续寻找破解十级神术的办法。对于几乎拥有无限生命的她来说，时间的流逝很快，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特别是在这个森林之中，时间的概念似乎很容易变得混乱。往往是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新一轮的转生又开始了。
虽然有时候也想过回去和自己的部下们汇合，不过最终还是因为这个让人头疼的无限转生而放弃了。因为这个神术的原因，她的力量相当的不稳定，离全盛时期差了不止一个层次。这样不安定的形态，即使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至高神教豁出一切所发动的这个十级的神术确实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如果不是从某个从这里路过的神官手中得到了有效的解除办法，她可能还在烦恼中。
不过，烦恼已经结束了。在得到了这个叫“尤西斯”的少年的大量精气后，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虽然说还不能算是完全破解了无限转生，但是那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个神官给的办法确实很有用。从移动教会中出来，通过所有挑战来到她面前的这个叫做“尤西斯”少年，确实拥有着足以让她摆脱无限转生的大量精气。现在，她已经取回了自己的力量，不再被无限转生所束缚了。
黑暗十二月之力是她最强的能力。当初，如果不是至高神教的教皇和那些红衣主教用生命阻挡了黑暗十二月对她的守护，那个十级神术也不可能对她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现在，这个属于她的力量已经正式完全回归。接下来，只要等这个力量完全稳定下来，她就将完全的变回真正的自己，黑暗十二月的掌控者，强大的黑暗公主卡蕾。
相对的，她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实现这个叫做尤西斯的少年的愿望。
不过，仔细一看的话，这个叫做尤西斯的少年，似乎和那个告诉她解除无限转生的束缚办法的神官有点像，那个叫做“梅菲斯”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