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当堂对峙
“太太啊！你杀了老奴吧！老奴实在是受不了了！”李妈妈正疼的撕心裂肺，冷不防被人抱住正准备发火，一回头却对上蒋氏担心不已的眼神，李妈妈生怕自己伤了蒋氏，只能堪堪忍住疼痛，疼的咬牙切齿，请求蒋氏杀了她。
蒋氏闻言整个人险些昏死过去，李妈妈已经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可是现在竟然开口求自己杀了她。蒋氏怎么能够不心疼！
“奶娘你莫要说傻话，我这就命人去请大夫，我陪着你！柔儿陪着你！”蒋氏说着连忙抱住她，回过头来语气凶狠的看向那群丫鬟，怒吼道：“都是死人么！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丫鬟顿时全部都做鸟兽散去，生怕多留一刻都会惹怒了蒋氏，平白受了罪过。春雨见状也赶紧准备了手帕，包上冰块为李妈妈止疼。一阵凉意敷在伤口上，李妈妈顿觉舒爽了许多，疼痛也减弱了些。
“奶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蒋氏见她终于好了一些，这才放下心来，随后赶忙问道。要知道李妈妈的身份特殊，虽然是自己的奶娘，但是平日里却从来不让她做什么重活的，可是李妈妈的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太，老奴怀疑这件事和那个茜儿姑娘有关！”李妈妈忍着疼痛说道：“上次您让她在日头下面等着，她进来后我去赔礼道歉，她伸手扶了我一把，当时我就觉得骨头犹如碎裂一般的疼痛。但是当时只想着尽快息事宁人，可是谁知那日以后老奴的手越发的痛了起来，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李妈妈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除了这件事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了。想来自己现在沦落至此，必然可段茜茜那个小贱人逃脱不了关系！
蒋氏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原本她还打算先留着段茜茜，可是现在她竟将毒手伸到了自己奶娘的身上，那么自己就再也容不得她了！
想到这里蒋氏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望向春雨冷冷的说道。
“春雨，将人都请到大厅去，包括四爷！再去楣清苑去请我们的四夫人和她那位庶妹！”蒋氏冷冷的说道，春雨闻言之后便应声退下。
不过片刻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大厅，就连还在养病的慕景献也被请了过来。蒋氏扶着虚弱不易的李妈妈走到大厅，扶她坐下后这才走到慕四爷的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需要将全家人都聚集到这里来？”慕四爷见她这般行为，心头更是不解。
“四爷，今日一事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蒋氏说着整个人俯身跪拜了下去，在场的人更加不明白了。慕景献的目光在大厅里巡视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段茜茜兄妹二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阵阵不安，直觉告诉她，蒋氏今天的行动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她二人去的。
“你说便是，孩子们都在场，你这般行为成何体统！”慕四爷见她这样心中微微不满，深吸了一口气后冷冷的说道。蒋氏毕竟是慕府的当家主母，现在当着这些小辈的面还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实在是不妥。
“四夫人的庶妹茜儿姑娘对奶娘痛下毒手，奶娘现在生不如死，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请四爷为妾身做这个主！您也知道，奶娘于我而言，便是亲娘啊！”
蒋氏见慕四爷冷下了脸色，眼中一热泪水就似决堤了一般的落下，字字句句端的是让人心疼不已。慕景献闻言眉头紧皱，果不其然，这件事到底还是冲着段茜茜去的。
“娘亲这是说茜儿伤了李妈妈？”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大气的声音，众人抬眼望去，正是段宇昊带着段茜茜款步而入，两人就那样走过来，身上莫名笼上了一抹异样的光华，晃得人睁不开眼来，这样的气度实在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可以与之相比的。
“儿媳见过爹爹。”段宇昊走过去冷冷的看了蒋氏一眼，随后微微俯身向慕四爷行礼，身后的段茜茜也跟着行礼。不知为何，慕四爷此时却莫名的心慌起来，面对这两人正常的行礼，自己竟有种想要躲开的感觉。
“娇儿你来得正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四爷略想了一番之后便稳住了心神，看向段宇昊朗声的说道。今天蒋氏已经将这件事情闹得阖府皆知，自己若是不好好处理，只怕会难以服众。
“娘亲方才说是茜儿伤了李妈妈，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毕竟茜儿昨天失踪，今天才找到，哪里会有时间对李妈妈痛下毒手。”段宇昊听完慕四爷的话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来望向还跪在地上的蒋氏冷冷的说道。
蒋氏被他问的一愣，也不知道是被他身上的气度震住了还是为何，总而言之，在这一刻蒋氏却忘了站起身来，就这样跪在段宇昊的面前。
“四夫人若是一心想要偏袒茜儿姑娘，老奴也无话可说。老奴身份卑贱，自然是比不得茜儿姑娘的身份。”看见蒋氏居然被段宇昊震住，李妈妈生怕她受了段宇昊的委屈，连忙站起来说道，脚下颤颤巍巍的走到众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李妈妈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讨巧，明着是在息事宁人，暗地里却在指责段宇昊偏袒段茜茜，指着他仗势欺人。
“李妈妈这话实在是有失偏颇，若是茜儿真的伤了你，便是爹爹娘亲饶了她，我也不会放过她。但若是茜儿没做这件事，有人想要空口白牙的诬陷她，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段宇昊怎么会听不出李妈妈话里以退为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