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真相
韩展延出了公寓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一张纸条,其实他并没有急事,刚刚那个电话只是一个铃声,是他做给陌晚晴看的。他看了那张纸条之后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了。
他坐到车上打开那张纸条,很明显那张纸有些老旧,应该就是很多年前的。看得出来这是陌晚晴的生母留下的,所以说她并不现在父母亲生的。
想到这里,他有着更多的疑问,那么说她的出现会不会隐藏了更多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了,曾经他也想过跟她一辈子,可是现在想来他错了。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雷诺。
他接了电话:“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我觉得乔歌的事情真的跟你那个女朋友有关。”雷诺接着又说,“方便吗?方便的话就来酒吧我想跟你谈谈。”
“好。”韩展延挂了电话直接就去了雷诺说的那个酒吧。
那里不止雷诺,还有娇娇。娇娇韩展延见过很多次,可是跟雷诺坐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又很不一样。
雷诺伸手让他过来,声音太大他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他坐下,雷诺拉开椅子往里坐进去了一点,然后伸手让服务员给他拿来了一杯酒。
“我不喝。”他一坐下来便说,“你找我是关于晚晴的吗?有什么就直说吧!”
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想再包庇她了,而更多的是想知道真相。
娇娇抬头看着他,感觉到他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怎么呢?那可是你女朋友,你不会帮她解释一下?”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怪我太不了解她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条放在桌面上,“我从她家里发现的,这应该是她生母写的,看来她向我们隐瞒了许多东西。”
“之前我也查过她的底,没有想到什么,可是没有想到这次却查到了一些。”娇娇接着又说,“你别怪我,我是觉得乔歌这一件事有很多问题才会一个个查的。”
“没关系,你也是为了染晴好,我可以理解。”似乎对他来说还是苏染晴比较重要。
娇娇点头,她特别清楚他的为人。
娇娇想了一下接着又说:“如你想得一样,现在的父母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我去了她的家乡,结果发现原来她的父母也不是当地人,而是我们这个城里的。当年收养她之后就马上离开了自己的故乡,那时候我便觉得里面有很多的隐瞒。”
韩展延没有想到,一切真的如他想的一样。
音乐的声音很吵架,头突然有些痛。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心有不甘,感觉自己什么都很清晰,却最后被别人蒙在鼓里。
“然后呢?”
娇娇点头笑了笑接着说:“然后我又回来这边查,然后又找了一些相关的人力物力,才查到原来她被收养之前是单亲家庭,而她的母亲正是她养母的好朋友。不过现在好像她还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这些让人觉得有些遗憾,但却没有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雷诺这时候接着又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们重点想知道她的动机。”
“对。”娇娇又说,“我发现她的动机有两个,第一个是她真的很爱你。”
这轻轻的停顿让他觉得有些压抑,这种爱似乎有些沉重。
“也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会对染晴下手。她知道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妒忌。”
个人理由很充分,但却让人有些难受。同样妒忌的人还有乔凌宇,但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为何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可以如此不堪?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辩解,可惜还是没有说出口。
娇娇那一开一口的嘴听得他有些难受,可是她却没有打算停下来:“还有第二个理由便是跟她的身世有关,我查过她的生母,在生她之前是个吧女。那段时间因为裴姨从国外回来,所以染晴的父母吵了很多次,染晴父亲经常去酒吧,而且与陌晚晴母亲处得很友好。我有些怀疑她跟染晴是不是姐妹,于是拿了她的头发跟染晴去做了配对,发现她真的是染晴的妹妹。”
这似乎让韩展延更觉得不可思议,他曾经有想过陌晚晴一千一万个身份,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苏染晴的妹妹。
他自己也曾经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看到她一眼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想她跟苏染晴真的有七成相似。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离谱,原来他从来都不是真心爱着她,而是因为她跟苏染晴的相似。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见他不说话,娇娇跟雷诺也没有再说下去了。他们知道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如果他们不是一直都做这一行的,可能也会有些接受不了。
音乐突然停了下来,在转换静止的那一小段时间了,韩展延觉得自己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再去面对陌晚晴。
雷诺见他愣在那里许久,于是便问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伸手拿起了酒吧一饮而尽,喉咙有种被烧着的感觉,又刺又辣。
他接着抬头又说:“除了她的身世,你们还找到些什么吗?乔歌呢?”
“乔歌现在还没有找到,所以我们才来找你,想你在她的身边看能不能套到些话来。”
他摇头:“我早就怀疑她了,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每次套好的话都没有套到,现在感觉自己特别失败。”
他苦笑着,他从很久以前便对自己说要保护好苏染晴,可是最终自己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大麻烦。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长相守的人,可是却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人完全不了解。
他恨自己无能,又恨陌晚晴藏得太深,深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