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伪装进宫
秦暮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但是依旧没有贸然答话。
倒是秦晗整个人都呆若木鸡起来了,直勾勾的看了顾清浅两眼,又直勾勾的看了沈苂两眼,最后颇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缓慢道:“你们虞国到底在我们秦国安插了多少细作?”
“这或许不是细作能够清楚打听到的,顾七小姐,本王这时候才发现你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啊!”秦暮接过了秦晗的问题。
顾清浅就缓缓一笑,“那淮王殿下现在有信心跟我们合作了吗?”
“你们?”秦暮略微诧异。
“是的,我们!”她意味深长一笑,也没有详细介绍那个我们。
就是为了给秦暮留下想象的空间,最好是误会那我们里面还有顾溪。
“我,我仔细想想......”秦暮还有些犹豫。
顾清浅这边就勾了勾唇,眼神中透露着玩味儿的看向秦暮:“淮王殿下这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自己呢?这样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竟然还需要想想,既是如此,这秦国王爷多的是,清浅这就告辞了!”
说着顾清浅就和沈苂起身,秦暮连忙也站起来,手臂不由自主的伸出做阻拦状,着急说道:“等等,我同意,只是希望你能够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顾清浅就没有迈步,而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你说!”
“倘若最后失败,我希望你可以不顾一切的替我保全我母妃和晗儿!”说完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还有易儿!”
“成交!”顾清浅点头,然后又坐回了椅子里。
坐下之后就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册子,册子里面重点记录了成王秦鄞和轩王秦昊的违法乱纪之事以及他们在朝中的隐藏势力,只有一小部分是记录秦宴和其他几位王爷的,当然了,秦暮的也有,不过这人为人公允,他的错事寥寥无几。
这册子只是一个誊抄本,里面所记录的事情不过上次布庄老板给的十分之一,如今用来套牢秦暮,已经是绰绰有余。
“你先说一说你在幽蓝宫里究竟见到了什么,再让我见到清儿,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要如何利用这是你的事情,倘若有疑难或者需要帮助,你就来找我,当然了,要我出手,你就需要给予我想要的东西,这是我帮助你的条件!”
顾清浅让秦暮随意翻看了两页之后,又将册子给收了回去。
秦暮虽然为幽蓝宫里的东西恐慌,但是事关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我看见了魔鬼,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一开始我看见秦晏鬼鬼祟祟的去幽蓝宫,于是就跟了上去,然后我看到他跟一红衣女子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举止十分的亲密,我想要看清楚那女人的面孔,静静的守在角落里等待她的转身,接着就看见了一张白骨森森张着血盆大口的脸,那不是人,是白骨,而且,而且那白骨会说话......
至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一夜我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都能看见那张白骨脸!”秦暮颤抖着说完了所见。
顾清浅的眉头就紧紧的蹙了起来,好几次张开嘴,可是都又闭上了,心头有些隐隐的不安,更多的是震惊。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顾清浅又问。
“就在秦晏刚刚出使虞国回来的第一夜!”秦暮说。
“那时候幽蓝宫不是就已经禁止所有人进出了吗?秦晏和你怎么进得去?”秦晗也惊讶了。
“虽然父皇下令禁止旁人进出,可是冷皇贵妃的衣食起居都是交由莞贵妃照料,秦晏跟莞贵妃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所以那夜莞贵妃将所有的侍卫都给调开了,我也是发现了这个异样,方才注意到秦晏而跟过去的!”秦暮说。
顾清浅这边便是又抓到了一个问题。
“幽蓝宫是最近几年方才被下禁令的吗?”
秦暮和秦晗双双点头。
秦暮幽幽叹气:“冷幽漓当年艳冠整个神陆十二国,有多少男子仅仅只是因为她的一副丹青就恋恋不忘终身不娶,我父皇更是为其倾倒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后宫女人除了已经去世的长孙皇后以及现在的莞贵妃以外,无一人不与她有几分相似!”
说完之后,他又抬头看向了顾清浅:“说起来,倘若不是因为我幼年时曾见过冷皇贵妃,知晓其气质和你天差地别,或许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便会误以为你就是冷皇贵妃!”
说这话的时候,秦暮一直牢牢的盯着顾清浅,似乎想要从她的反应上看出点什么来。
只是很可惜,顾清浅的表现堪称完美,让人察觉不出半分反常,秦暮整个人就犹豫了。
难不成真的只是相像?这人不是真正的冷幽漓之女?
可若不是,秦晏当初为何要带她去幽蓝宫?又是谁在那个时候阻止了她进去?
“说实话,我也是因为听说了贵国的冷娘娘跟我长得相差无几,所以才这样好奇想要见到她的!”看出了秦暮的疑惑,顾清浅便自行解释了一句。
秦暮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不信,可不管有多么的不信,眼下他始终只能点头,假装自己相信了。
在公主府用了晚膳之后,秦暮就带着顾清浅和沈苂从密道离开了,就好像虞国的太子府通往七王爷府上有一条密道一样,秦国的公主府到淮王府,也有一条密道。
密道里处处透露着机关的痕迹,便让顾清浅不得不再一次审视起了这个传言中最是公允正直的淮王秦暮了。
“清儿来秦国之后,就被安排进了幽蓝宫,虽说自由没有被禁锢,可是行动始终不是特别的方便,尤其别人要见她,永远都只能约在一个地方!”进宫的马车上,秦暮对扮做桃酥模样的顾清浅说道。
“什么地方?”顾清浅问。
“莞贵妃的小花园!”秦暮说。
顾清浅的心就隐隐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