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肯配合
事情出现转机的原因，得从两个年轻警员身上说起。
他们离开拘留所的时候，张警官叹息一声。说自己没有权力，帮不上方子玉的忙。
这话提醒了凡明，立即就生出了帮忙的主意。
年轻人的最大好处，就是有一腔热血。
回到派出所以后，他们看到郎雨刚因为腹泻，真的住进了医院，更是增强了要帮方子玉一把的想法。
有些事情，他们这种身份不好做，可他们有朋友。
凡明和赵亮商量之后，一起找到要好的朋友，立即就进行了一番神的炒作。
他们先把方子玉昨天在火车站那儿见义勇为的视频，再次传到了网络上。
要说有所区别，就是加上了豹子带人报复和方子玉被拘留的消息。
就在这时，“江滨制药集团”的保安，又来了一番助攻。把集团大门那儿的监控视频，给传到了网络上。
两方的人结合到一起，顿时都来了劲头。
相互配合，声势浩大，在“江滨论坛”上掀起了一波浪潮。
这么一闹，立即引起了警方的关注。
局领导一个电话，很快就调来现场上的监控视频。
这样的事情，坐在办公室里就能查个清楚。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就在这时，一把手局长叶向前专门打来电话，发出明确指示：“必须立即纠正冤案，还方子玉一个公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督察队长欧阳雪就被派了过来，负责纠正这么一起明显冤案。
出发之前，她又接到了刘如冰的投诉电话。
方子玉没有想得到的地方，就是顾和平这么一股力量。
欧阳雪让方子玉介绍事情的经过，只是例行公事。
尽管事情已经有了定论，还是必须要走一下程序才行。
把话说完之后，欧阳雪却有些惊讶。
方子玉并没有露出什么开心的表情，反而是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从道理上来说，警方主动帮助自己查明案情，应该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方子玉的心中，却找不到一点高兴的感觉。
如果只是把自己放出去，那没有多大的意思。
最简单的结局，也得要给某些人一个教训才行。
“方子玉，抓紧一点时间吧。”欧阳雪催促说。
在她的想象之中，介绍一下事情的过程，不算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欧阳队长，不知你想让我说些什么？”打定主意要刁难警方的方子玉，说话声音中带上了挑衅的味道。
“方子玉，你没有听清楚吗？我让你说一说火车站事件和下午打斗的前后经过嘛。”
打破脑袋瓜子，欧阳雪也想不到眼前的小保安，会打起了刁难自己的主意。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话。你要知道真实情况，自己不会去调查嘛。火车站有监控视频，集团那儿也应该有监控视频。你们一看，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方子玉的语气，显得十分恶劣。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谁也想不到，方子玉会采取了这种态度。
张警官急得只是咂嘴，方子玉这是犯的什么邪啦！
“啪！”坐在旁边的郁成龙，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教训说：“方子玉，你别不识抬举！”
“我就不识抬举，你能把我吃掉吗？已经要拘留15天，大不了再改成15年吧。”方子玉唯恐事情不大，故意在撩对方的火气。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郁警官面孔上红得有些发紫。
依照他的脾气，就想来上一个转身走人，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道士关满15天。
即使上面要追究责任，也是五一街派出所惹的祸。
欧阳雪一看不好，连忙伸手拉了一把。
郁成龙不好违背美女上司的意思，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方子玉，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欧阳雪秀眉微蹙。
她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火气是从哪里来？
“误会？我已经被关在了这里，能叫误会吗？”方子玉一半是演戏，一半也是对警方的不满。
“方子玉，我们来找你谈话，就是想要搜集证据，好作出公正的处置。”欧阳雪耐心解释说。
“欧阳队长，我信不过你们这些戴大盖帽的人。”方子玉说出了心里话。
“方子玉，你冷静一点。”欧阳雪的脸色有些发冷。
这个小保安，好像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
“欧阳队长，我能冷静得下来吗？”方子玉不客气的指责说。“在五一街派出所那儿，郎所长与老狼沆瀣一气，商量好把我关起来。”
“这……”听到这样的指责，欧阳雪也有些无话可说。
郎雨刚是派出所所长，平时目空一切，我行我素。做起事情来，根本不去考虑社会影响。
“到了拘留所，又出来一个莫所长。接了郎雨刚的电话，硬是把我安排到已经住满人的3号拘留室。还告诉我，力大的睡铺板，力小的睡地板，各凭本领争铺位。”
方子玉斜视了旁边的莫所长一眼，嘲讽地问道：“莫所长，是这样的吗？”
听到这样的嘲讽，欧阳雪算是明白了一半。
虽说不知道方子玉为了提高要价，故意采取不配合的用心。却也明白，郎所长、莫所长的做法，已经深深伤害了方子玉的心。
“莫所长，方子玉说的是事实吗？”欧阳雪的声音，有着一种不可遏制的怒气。
“欧阳队长，他是在诬蔑，是在瞎说。”莫所长立即叫了起来。
看他那暴跳如雷的样子，真的象是受了很大委屈一般。
“那我来问你，3号拘留室能关几个人，现在关了几个人？”欧阳雪不去争执，直接询问最为关键的数据。
“这……”莫所长咂了一下嘴巴，不好再往下说。
“张警官，你来回答。”欧阳雪转换了问话对象。
张警官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欧阳队长，3号拘留室能关8个人。现在加上方子玉，一共是9个人。”
“有没有其他空房间？”欧阳雪的问题，都是问在了点子上。
“有。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有一半房间，都只是关了不到一半的被拘留人员。”张警官的回答，把莫所长的脸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看到欧阳雪把目光投到自己的脸上，莫所长面红耳赤，无话可说。只好一跺脚，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