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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 第132节

  闻蝉拉起他冰凉无比的手,被他手的寒意冻得哆嗦了一下。然而她一点儿不害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帐篷,莫要在雨里继续站下去了。有翁主的侍女们在,漆黑黑的帐篷中瞬间点上了火烛,闻蝉吩咐侍女们出去叫膳。
  李信面无表情地立在帐篷正中央,目光追随着忙碌的闻蝉。
  他一动不动,很快,脚下就被身上的雨湿了一大片。
  闻蝉回头,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心里发抖,不知他哪里受了伤。她心中大恸,尽量让自己冷静,“脱衣。”
  闻蝉到门口,招手让青竹过来,吩咐青竹去自己那边,取一些药膏来。她心里知道李信白天做的事恐怕不应该让人知道,连医工都不敢叫。幸好她翁主之身,往来出行,侍女们会准备很多东西。之前李信孩笑话她带一堆堆药膏做什么,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闻蝉站在帐篷门口,得意地回过头,要与李信说话。
  她看到他,面孔一下子涨红了,忙扣下帘子对外头的人喊道,“谁也不许进来!”
  而帐篷中,灯火下,闻蝉靠在帘子上,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看着李信——“你干嘛把衣服全都脱了!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信哥脱衣服了~~羞涩~~
  ☆、第106章 0.0.1
  火影重重,外头风雨声呼呼在耳,帐篷被敲打得叮叮咣咣一片声音。闻蝉反身,看到正中央站着的少年郎君。当她说“脱衣”的时候,她的意思是让他脱去上衫好给他上药。然而不知道李信怎么理解的,闻蝉就转个身的功夫,他现在就脱得全身精光,只剩下一条涤得雪白的衬裤了。
  秋日帐内因为没有生火,和帐外的温度也差不多,李信居然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他迅速地脱去了全部能脱的湿透了的衣衫,衣衫混着污血连带着水渍,被他扔在脚底。而他低着头,手已经放在了裤头上,大约是终于犹豫了一下,没有全部脱下。以至于闻蝉回头的时候,他还穿着一条裤子。
  闻蝉靠着门,盯着少年秀长健美的年轻身体,目瞪口呆中,面颊通红中,又本能地被他所吸引。
  他上身有很多伤痕,还有些新伤的痕迹,然而无损他那瘦削健硕的肌肉流线。少年的身形非常好,穿上衣裳时,让人觉得修长挺拔如标杆;脱去衣服后,漂亮的男性躯体轮廓,让人膜拜。
  闻蝉不经意地顺着他小腹往下看,看到他雪白单裤中掩着的那物形状……
  她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眼。捂着狂跳的心口,女孩儿腿脚发软,双目飘虚,简直不知道目光往哪里放。
  闻蝉简直想要夺门而逃!
  她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敢往别处看,叫道,“别脱了!你为什么要把衣服全部脱掉!”
  李信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站正中央,默然看着她。他没有那种张扬嚣张的气势,像是一只鹰被折了翅膀般,从暴风雨中返回家中。他寻找舔舐伤口的地方,不料这地方被别人登堂入室,他失去了主场。
  他沉默着,情绪又很低落。
  他杀了自己的旧日兄弟们!
  睁眼闭眼,眼前都一遍遍地浮现他们在血泊中倒地的身影。看到大雨冲刷着他们冰冷的尸体,李信为他们徒手挖了棺椁,埋了人。他又蹲在山头良久,看着小土丘,再次想到从小到大的经历……
  他从大雨中看到闻蝉,心中涌上一阵悲凉的思绪。那悲凉涌上心头,涩意铺陈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所为意义何在,他又想她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李二郎,是不是就和罗木他们一样恨他厌恶他了。少年郎君心头梗塞,他脚步沉重,他觉得自己无法走到她面前去。
  然而闻蝉来了。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当她为他清瘦颀美的年轻**而红了脸时,他只沉静无比地盯着她,只怕她转身就也和别人一样走了。
  李信说:“不是你让我脱的么?”
  闻蝉声音都在发抖:“我是让你脱上衫给你上药,不是让你全部都脱了啊。”
  李信重复她的话:“脱上衫给我上药?那对我来说没用。”
  闻蝉小心翼翼地躲开他的关键部位,与他对视。她眼中神情还是那般的清澈见底,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什么。这会儿,闻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在疑问:上药怎么就对你没用了?你已经成仙了?我们凡人的治疗手段已经不适合你了么?
  李信心想:成仙?我哪是成仙。我是下地狱。
  我连自己的昔日兄弟都能杀,来年日后,我必然要下地狱的。
  李信望着闻蝉,再次说了一遍,“上药对我没用。”
  他走向闻蝉,保持着只穿了一条单裤、赤着上身的样子。闻蝉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李信强势无比地走到了她面前。他动作充满震慑力度,闻蝉在他的强大气压下根本无法反抗。她满眼都是他好看无比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让她口干舌燥……
  少年一把将她捞入了怀中。
  不是一般的捞,还是横抱的姿势。
  闻蝉慌张无比地双手搂住他脖颈,好不让自己摔下去。她被他的突然动作吓得想尖叫,但是一想到她一叫,外头的仆从势必要全部冲进来保护她,然后她表哥赤着身子的身体,就被所有人看到了……闻蝉强忍着不喊出声,她乌黑的长发晃在少年臂弯间,脸挨着他光.裸灼热的胸口。
  女孩儿大脑空白,全身发抖,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李信一把将她丢到了床榻间,闻蝉被身下的木板硌得眼泪汪汪,她有了支撑的地方,手撑着床板就要起来。结果李信一腿搭在床上,就向她俯下身。少年颀长无比的身体,将她重新压了回去。
  他手扣着她下巴,唇便亲了上来。
  不光亲她,他的手,也摸索着她纤细无比的腰线。
  闻蝉被少年的气息所包围,所沉压。
  她被埋于床榻间,承受少年火一般的追逐。
  他热情无比地亲吻着她,唇舌舔舐着她。然而唇与唇的接触仍无法满足他,他从她的眉梢开始亲吻。细密如雨、滚烫似火的亲吻抚摸,从眉梢眼底一径向下。他吻着她湿润的眼睛,吻着她红透了的脸颊。他干燥的唇齿移到女孩儿白玉中一点红的耳后,咬住她的耳朵尖,唇齿衔住,舌尖在她的耳上舔吻。
  轰一声。
  如烟火在眼前绽放一样。
  空气都变得着了火一般,闻蝉完全无法自主,当他的吻铺天盖地压向她时,她就已经一路丢盔弃甲了。当他咬上她的耳珠,衔着她耳下冰凉的明月珰,闻蝉心要跳出了嗓子眼。冰与火夹击着她,一阵战栗感从尾椎骨哆哆嗦嗦地移遍全身,骨头连着血液一块儿软下去了。
  李信想自己取悦了她,于是更加狂热地撩拨她。
  少年的热烈,让闻蝉喘息无比。
  眼前只有他伏下来赤着身子的样子。
  晕黄色的光照着他脊骨匀称的后背,脊骨微微凸起弯下去,形状好看又优美。他像猎食的山林之王一样,慵懒十分,又充满着爆发力。
  这是一幅浓烈无比的展开画卷,势不可挡。
  李信俯压着闻蝉,汗水低落在她的脸颊上。他不住地又亲又舔,在她躲避中,带给她玄妙无比的快感。
  少年郎君是打着赤膊的,他热而燥的胸膛肌肤与她相挨。即使她仍衣衫完整,隔着薄衫,闻蝉仍能感觉到李信的冲动和野性。她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觉,格外的新奇、刺激,中间又罩着一层纱布格挡。
  彼此心脏狂跳,少年弯身亲着她。他眼眸幽黑,亲得无比忘情。他浓烈的感情,将她淹没其中,浮不上岸。
  闻蝉压抑着不发出情难自禁的叫声。
  她被少年郎君的热情撩得全身软如水,她声音带着颤,意识到了什么。闻蝉抓着他的手臂,躲避他连绵不绝的亲吻。他埋于她脖颈间,喘着粗气。闻蝉听到他狂跳的心声,也感觉到他脖颈大动脉的剧烈跳动。女孩儿躲避他的亲吻,心里又甜蜜又窘迫,又紧张又害怕,“不、不行……表哥……你冷静点儿……唔……”
  李信不理会她。
  将她压在身下,他近乎痴迷地将自己的一腔感受带给她。
  他是疯了。
  他发了疯一般地亲她。
  他心中压抑无比,眼前一晃晃得想起血啊尸体啊之类的东西。只有他看着闻蝉,温暖柔软的感觉才能重新将他拉回现实。他紧扣着她,将她用力地往自己怀里带。他红着眼睛,觉得怎么都不够。他已经意乱情迷,无法控制自己靠近她的心。他一次次地亲吻她,一次次地挑.逗着她的感官。
  想要横冲直撞……
  想要进去……
  想和她合二为一……
  闻蝉哆嗦着,她那点儿薄弱力量在李信这里根本不够看。他强悍无比地将她压在身下时,她还怕被外头人知道而不敢叫。当女孩儿感受到两腿间被抵着的火热时,少年正抓着她的手,埋于她颈间喘着粗气。
  他也在发抖。
  他也在努力地控制自己,让自己不要伤害她。
  当少年雄壮无比的那物抵着女郎的腿弯时,在刹那时刻,李信侧过头。他与闻蝉眨着水光的眸子对上,记忆将他们同时拉回少时时光。
  回到他们一起看春宫图的时候,回到他顶着她全家人的压力偷偷渡图给她的时候,回到她红着脸偷偷摸摸还他图册的时候。
  年少的闻蝉在灯火暖融的屋中,靠着李信的肩头,听他说话,静静睡去;
  李信夜夜在她窗下徘徊,忍不住的时候,他悄悄翻窗进屋;
  闻蝉总梦到李信坐在她床边,坐在黑压压的帘帐内,整夜整夜地看着她。她被吓得睁开眼,结果帘帐微晃,根本没有人坐在那里;
  李信领着闻蝉坐在屋檐上,爬上高树,站在城楼,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灯笼,领她走过漫长夜路;
  他坐在墙上亲吻她,他红着眼睛说“我会保护你”“你等我”……
  山风呼啸,海水奔腾,千山万水从眼前涤荡而来。夜中账内,少年尚还激动无比地抵着女孩儿,但当他们心意相牵,过往历历在目时,那暖意,那温情,又足以让他冷静下来。
  李信低下头,温柔地看着闻蝉。他怜爱地搂着她亲吻,他心中平静了下来。即使闻蝉一句话也没说,他却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她不在乎他是谁,李二郎什么的,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闻蝉的坚定,抚慰了李信心头血淋淋的伤势。
  他手上的粗茧抚摸着她娇嫩的脸颊,李信轻声道,“我才认识了你多久啊?怎么就觉得已经爱你爱了一辈子了。”
  闻蝉眼睛红了,她伸出手臂来抱他,将他揽在自己怀中。
  在这一刻,她忽然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什么李二郎,什么矜持,什么可望不可求,全都随风散吧。
  她不在乎了!
  如果表哥想要亲她,她就给他亲;如果他想要她的身体,她就给他;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李家不要他了,她就带他走;哪怕整个天地都不要他们,就是远走高飞,她也要和表哥在一起……
  女孩儿喃声,声音里夹着哽咽,“表哥……”
  李信声音发烫,“知知,我有话跟你说,我、我……”
  我喜欢你啊。
  我爱你呀。
  他想要这么说。
  他性格总给人压力,太过柔软的话总是带着勾.引的味道。当他正儿八经想告白时,反而面颊红到了脖颈,吭哧半天说不出口……
  少年郎君正与女郎在床榻间痴缠,眼看这两个少年就要不管不顾地滚到一起去了,帐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青竹喊道,“翁主,药膏拿来了!婢子能进来么?”
  清风从帐外吹进来,凉意兜头,李信与闻蝉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两个少年对望片刻后,青竹又在外头叫了一声。青竹不厌其烦地一直在外面说话,难保没有提醒闻蝉的意思。李信玩味地笑了一声,“你家青竹真关心你。难道老子日后洞房花烛,她都要站外头一遍遍地喊?”
  李信被闻蝉踢了一脚。
  他笑着放开了她,任由女孩儿红着脸从他身下爬起来,整理仪容。闻蝉深吸好几口气,拍拍自己的面颊,又重新梳了发。待她觉得差不多能糊弄青竹了后,才过去将帐子掀开了一小条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了青竹端着的盘子。青竹就看到翁主的一双眼睛,就重新被挡在了外头。
  青竹:“……”
  心塞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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