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神奇汤臣
苏靖双手十指交叉,下巴靠在手背上,眼神凝重,深思熟虑之后,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看着我:“具体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你应该知道,钱对我是没有意义的。粗略的想了一下,公司我只有腾龙这一家,早已经给了苏瑾年。” 闻言,我眉头紧锁,没好气道:“一家公司你需要想这么久?”
苏靖有些紧张:“我只是股份多。”
“什么股份。”
“在一些上市公司里持股。”
“多少公司?”
“没具体算过,只要出名的的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吧。”
“每年吃红利,拿干股,你不知道你有多少钱?”
“这……我真不知道,谁没事去记自己有多少钱啊。”
“我就记着!”
“那是因为你钱少,百八十块钱,只要不蠢都知道。”
“那你是嫌我穷了?”
“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苏靖脸色有些发红,眼神闪烁,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苏靖表现出如此方寸大乱的样子。苏靖的口才了得,而且说话善于一针见血,可是他却忘记了,跟女朋友说话,光有理有据是不够的。
对面的汤臣有些惊讶,估计她心里在犯嘀咕,有苏靖这种男朋友,简直是天赐瑰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应该谨慎对待才对。怎么我却对如此完美的男友,任性,挑剔,甚至有些在故意欺负他。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都有恃无恐。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恋情,硬要给完美下一个定义,便是这种‘真实可以触摸’的相伴,或许有些磕磕绊绊,或许有些任性倔强,可两个人只要能够在一起就够了,任何事物都无法斩断这抹牵绊。
当一件事物失去了意义的时候,又岂会再关注它?钱对于苏靖来说就是如此。
我相信苏靖的话,只是心中的一抹小女人心理在作祟罢了。
“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看着汤臣,轻声问道。她只是一个歪打正着获得内部消息的局外人罢了,除了苏瑾年这个话题之外,倒也没什么能够让我真正感兴趣的事了。
汤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陈姑娘,我这辈子见过无数自认为高贵的女人,但是像你这种骨子散发出来的气质,确实第一次见。不得不说,你和苏先生很般配。”
听到这话,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和苏靖,一个是冥妃,一个是冥王,早已有了千年的姻缘牵绊,般配与否自然不是一个外人能够品头论足的。
就在我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时,汤臣又问了我一个问题:“陈姑娘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不喜欢评价别人。”我没有多想,脱口而出。
汤臣笑了,笑的很深切,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优雅的姿态引得旁边客人频频侧目:“是不喜欢评价,还是不敢评价?陈姑娘是害怕说出实话以后,会伤害到我?或是让我无地自容?”
之前我就感觉汤臣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此刻她的一番话,又恰如其分的说到了点子上。
我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汤臣,直接说她是公交车?还是昧着良心说她‘热情善于交际’?
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汤臣很是大度的笑道:“其实陈姑娘不必这么纠结,像我这种人,既然已经决定过这种生活,自然要学会认清自我,我不会干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事。绿茶婊这个身份,其实对我来说并不准确,其实我只是一个务实的人而已。”
“你是怎么理解务实这个词的?”我来了些兴趣。
汤臣耸了耸肩,翘着二郎腿,并没有因为此刻与我推心置腹,就放弃了她的‘初衷目的’,她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苏靖身上,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却逃不过我的探查。她就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时刻觊觎着任何能够满足她欲望的男人。
“其实女人务实也是被逼的,从小我们就被家里灌输,长大找男人,要找门当户对的,要找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婚后才不会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种生活琐事委屈自己。其实说白了,女人需要的是安全感,无论内在和外在。别说是人了,回归本源,去看动物界,鸟也好,狼也罢,找对象之前,不也得先准备好鸟巢狼穴吗?结合以后,捕食这种事,自然也由雄性动物担任。”
我从不否认女性务实是什么缺点,因此静静地听着汤臣的高论。
汤臣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将咖啡一饮而尽,打了个响指,换来面红耳赤,不敢抬头正面看她的初哥小侍从续杯:“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并非是在为我得所作所为找合理借口。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最后却落得一个‘绿茶婊,破鞋,公交车’这种名声。而你,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在说到这的时候,汤臣瞥了一眼旁边的苏靖,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你叫我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对我发牢骚?”
我看着汤臣有些诧异,觉得她不应该是个怨天尤人的女人,更不应该对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说她那些心里话。
最让我介意的是汤臣的‘武断’,她说我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一切,殊不知我经历了多少生死存亡,撕心裂肺。能和苏靖走到今天这个程度,之前付出和承受的一切,又有谁知道我的苦涩呢?
见我似乎对她的话题没什么兴趣,汤臣眼睛一转,话锋一转:“陈姑娘,你知道过着我这种生活,有一个什么好处吗?”
“什么?”
“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也能够知道一些形形色色的事儿。之前拍卖香云纱裙的时候,你应该看到在场的人里面,有陆磊吧?”
怎么又扯到陆磊了?我眉头微皱,点了点头,静静地注视着汤臣,等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