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势急
“那就好,那就好!香儿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我问过她对你的感觉,她也说你蛮好的,如今既然你们两个都彼此有意,那我自然是应该要成全你们的。”
胡椒大喜:“真的?主人你真的答应让香儿嫁给我?”
“这种事情当然开不得玩笑,你看我像是随便说说的吗?好啦,既然是这样,我也叫了香儿来,你们当面表态确认一下吧。”说罢,喜臻叫丫鬟去叫香儿过来。
不一会儿,香儿便羞答答地进来了。胡椒用眼神向她打招呼,她的脸就更红了。喜臻一眼便看出来他们两人是彼此真心投意的。
喜臻便笑着问:“你们是确定想要一起过日子了吗?”
“是的,主人,我想用一生来保护她、照顾她。”胡椒用无比确定的语气说。他既然得知了香儿的心思,就当然应该拿出男子汉敢作敢当的气魄来。
香儿和喜臻听了都很感动,也顿时安了心。
既然胡椒都这么说了,香儿也不想再绕弯子了,她红着脸小声地说:“我也想好了,他是值得我托付终生的人。”
喜臻听了两人的这番话又欢喜又感慨,忙叫人去请了正在后院散步的楚子厚回来,向他禀明了这件事。
虽然胡椒和香儿都是喜臻从娘家那边带过来的人,但喜臻既然嫁给了楚子厚住进了王爷府,楚子厚便是一家之主,她很应该向他禀明一下。况且她也喜欢事事先考虑他的感受,不能让他在一个家中失了尊严。
男人是最看重尊严的。
楚子厚听后也很欢喜,笑容满面地说:“好啊,既然你们两心相悦,这样的婚姻就再美满不过了。”说罢便主动和喜臻商量起胡椒和香儿的婚事来。
香儿和胡椒两人都没了父母,只有一些堂叔、堂伯、姑妈之类的,所以一起商量了一会儿便确定了该邀请的人选。
人选一确定,喜臻便叫人去选了个吉日,婚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喜臻感念他们在自己身边服侍了多年,尤其是香儿,从喜臻十二岁开始便进了沈府当丫鬟,现在喜臻都十九岁了,足足跟了喜臻七年,所以喜臻决定届时摆五桌酒席,除了邀请胡椒和香儿的亲戚之外也会邀请杜七娘、沈喜斌和姬月莲过来,这些都是一路见证他们成长的人,得到他们的祝福自然意义非凡。
他们的婚事定在十八日,正好是楚子尧和江唯白成亲后的第三天,如此一来,喜臻和楚子厚也正好可以两边都顾及到。
转眼,楚子尧和江唯白的婚事便到了。娶亲的程序和楚子厚结婚时的一样,也是那样的隆重,整个皇宫和尧王府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楚子尧满二十岁了,且要成家了,光昭帝同样给他建了王爷府,也是离皇宫不远的。趁这次成亲之际楚子尧便搬进了尧王府,所以江唯白的喜轿也是直接被抬往尧王府的。
三个儿子都已成家,娶的媳妇都是万中挑一、且是儿子们喜欢的,光昭帝觉得自己完成了人生的一大责任,所以这日吃得十分尽兴、喝得也特别开怀。
大家见他高兴,自然也不阻拦。到了席散之时光昭帝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刘公公、楚子灿和楚子厚忙扶他到养心殿去休息。
楚子尧由于今天是新浪,需要和江唯白圆房,因此没有亲自到养心殿来探望,但派了人来探问。
本以为光昭帝只是醉酒了,所以楚子尧也没有太上心。
洞房花烛夜当然是美好的,江唯白因得了沈喜臻的指点所以倒也放得开,楚子尧在成亲前也有专门看过几本介绍相关常识的书,因而也能驾轻就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到次日清晨,两人尚在熟睡中时突然听外面有人报:“三皇子,皇上病倒了,太子派微臣来禀告您一声,让您速速进宫去。”
什么?父皇病倒了?楚子尧一骨碌地爬起床。
昨日里父皇不是还兴高采烈的吗?楚子尧也顾不上多问,立即起床洗漱更衣。
因为今天需要去给皇上和皇后行大礼,所以江唯白也跟着起身,快速地梳洗和更衣,和楚子尧一起进了宫。
既然皇上病了,两人也顾不上礼仪的先后,先到养心殿去探望皇上再算。
到了养心殿,江唯白识趣地站在了外间,楚子尧走进了内间。
但见光昭帝的床前围满了人。
楚子尧一把拨开人群走近前去。
光昭帝闭着眼睛直直地躺在那里,他两眼的四周一片黑肿,很明显是眼眶内有淤血所致。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严重?”楚子尧忙轻声地问站在一侧的楚子灿。
“父皇今日凌晨忽然头痛欲裂,刘公公进来时发现他的双眼竟然有鲜血流出,便立即请了御医来,御医说是父皇的颅内出血所致。”楚子灿沉声答道。
楚子尧顿感有一棒子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颅内出血的问题可大可小,如果是轻度的,好好地躺几天便没事了,但如果是严重的话几个时辰内便能丧命,他看父皇眼眶周围的红淤更有种不妙的感觉,于是拉了楚子灿和楚子厚的手就往外走。
到得无人处,楚子尧忧心忡忡地问两位哥哥:“父王突然这样,我们该怎么做?大臣们知道了吗?”
“都知道了。”楚子厚说。今日不早朝,大臣们即使不知道光昭帝的具体病因但也都能猜出是重病的原因来,否则以光昭帝的勤政态度是断不可能不去早朝的。
“今日一早我和太子已经跟朝中阁老和智囊团的人开了个会,准备了两个应对方案:一、如果父皇五天内都昏迷不醒、醒了但神志不清或者过世的话我们就宣布让太子继任。二、如果父皇醒了且神智也正常,就算是四肢或者其它地方有后遗症我们也依然是由他继续当皇帝。”楚子厚说,语气有些沉重。
显然,这是朝中重要人物们一致讨论的结果,因此楚子尧也没有异议,但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