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死了
“叶总，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可以走了吧？”程璐语气冷淡，并不想和叶子良纠缠那么多。 “等等！”叶子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程璐。
程璐疑惑地接过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身上衣服的款式很明显有些过时。
程璐心里一动，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她心上，“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她叫凌雪。”
“那她现在人在哪？”程璐有些激动，直觉告诉她，只要找出相片中的女人，就能解答她多年来心中的谜团。
“死了，所有的人都告诉我，她死了。”叶子良眼神变得落寞起来。
或者这是凌雪对他的报复吧，报复他将她从她丈夫身边强硬抢过来。如果不是他威迫，她不会如此屈曲躺在他身下。
他忘不了他亲吻她时的抗拒。即便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不管他如何撩拨她，她都不给他任何反应。
那时他疯了一样，故意用各种羞辱的姿势折磨她，以为这样就能引起她的回应，结果换来的是她眼中越来越深的恨意。
等她怀了孕，有了他孩子，她对他的态度终于软了些。
他以为她终于妥协，愿意留在他身边。她却趁他在外出差的时候，偷偷逃走。
当得知凌雪逃走，他发狂一样到处搜索她的踪影。
可整整八个月，他都没得到她任何消息。
后来他不惜动用叶氏集团在政府的人脉去找凌雪，终于让他知道她藏身的地方原来在一座小山村。他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可已经迟了，他赶过去的时候，凌雪已经难产去世。他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尸体被村民埋葬在他们村里的山顶上。
凌雪为了躲他，甘愿在落后的村庄住下，以致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疗条件救治而难产死亡，留下刚出世的女儿。
他抱着女儿在凌雪坟前发誓，他一定会好好抚养好他们的女儿长大成人。
可他现在疑惑了，叶萱是他们两个女儿，那眼前的程璐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世上怎么会有和凌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派人调查了程璐的身世，却查不到有用的线索。而唯一可能问出真相的程娣却在今天一大早被神秘人带走。
“死了？”程璐视线定在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妩媚地看着她，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程小姐，所以你能理解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惊讶吧？我怀疑我这位故友没有死，你就是我这位故友的女儿，甚至有可能，你是我和她……”
“爸！”
叶萱突然推门进来，上前向叶子良撒娇。
“爸，要不是子裴告诉我你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你跑去哪。你既然有伤，就在医院好好养伤嘛。你知不知道我和霆琛去医院探望你，发现你不在我有多担心。”
叶子良欣慰地笑了笑，视线情不自禁在女儿和程璐之间打量。
“璐璐，太巧了，这里都能看到你。”叶萱似笑非笑地望向程璐。
叶子良眼里一闪：“你们两个认识？”
“爸，小璐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兼室友。如果不是她被学校开除，你在我的毕业典礼上早看见她了。不过小璐好厉害，毕业证没拿到手照样能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叶萱眼尾扫了扫程璐，“小璐，我真佩服你。”
程璐难堪地低下头。
叶萱好像想起什么，语带歉意：“小璐，我不是故意提你在夜总会上班被学校开除的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叶子良脸色沉了一下，看程璐的眼神多了些复杂的神色
程璐涨红了脸，苦笑：“你说的也是事实，我没有放在心上。”
叶萱勾唇一笑：“你不怪我就好。”她眼睛瞄去程璐手中的照片，在上面停顿了几秒，却又很快略过去，转过身来勾住叶子良的手臂。
“爸，我不管啦！小璐都能独自和你谈工作了，我也要在你公司上班。”
“胡闹！”叶子良口中训斥，可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对女儿的宠溺。“上班你以为是玩？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就行了。”
“不要嘛。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让你女儿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叶萱嘟起嘴，不依不饶。
“你过几天都要和霆琛举办订婚典礼了，还是好好学习怎么当好人家老婆吧。”
程璐听不下去，转身开门出去，迎面撞上一面人“墙”，她鼻头立刻红肿起来。
方子裴抿抿嘴，微微侧身，把路让给程璐。
程璐经过他身边时，方子裴凉凉瞥了瞥她，用只能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开口：“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有了彻底离开你那个废物男朋友的决心。”
是他！是他让宋轩对她下药！
程璐咬了咬唇，在方子裴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
也只有他这种冷血的人，还有脸说出来，完全不拿别人的痛苦当回事。
方子裴痛得蹙起眉头，斯文白净的脸微微变色。
程璐踩完之后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溜走，回到自己的小隔间。
只是还没等她坐稳，周围传来同事八卦的声音。
“诶诶诶，你们快来看，厉威集团的少东家来接叶氏的千金了。”
“哇！我们公司真长脸，一下挤进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
“如果我是叶氏千金就好了，自己长那么漂亮，未婚夫还是个高富帅。”
“别做梦了，这种好事一辈子不会发生在你头上。”
同事们七嘴八舌聊八卦，程璐却想湮没他们之中，不想被任何人注意。
尤其是不想引起厉霆琛的注意。
只是她小小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陈总将她拉了出来。
“小程，来来来，过来送一送叶总他们。”他这一嚷嚷，一下让所有的目光落在程璐身上。
程璐无可避免和厉霆琛锐利的眼神对上，她慌忙将视线望去另一边，却发现方子裴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程璐低头走在前面，只想快点把他们送走。
厉霆琛大步走上前，和她并排而走。
程璐加快脚步，厉霆琛跟着她节奏，始终不缓不急走在她身侧。
叶萱在后面直勾勾望着他们两个。
厉霆琛低了低头，扫一眼程璐身上的裙子，薄唇轻弯：“你穿这条裙子很好看。”
叶萱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