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啊,新炮船就要下水了,这船叫个什么名儿呢?总不能还叫炮船吧,就和原先的弄混了。”王大海不该工匠风范,一身都是灰,头顶上还沾着几片刨木花。
也真是巧了,船厂刚实现机械化,就从客舟转产剪式船,工作量大了1.5倍,水力机械设备提高的生产能力就耗在里面了,从月产客舟一条到剪式船一条。
然后扩大规模吧,剪式船之外加产炮船,两月一条的产量,规模扩大增加的生产力,耗在炮船上了。
最近曲海镜把水坝修好,增加了不少水力锯、自动抽水船坞,都说可以多造几条剪式船了,嘿,又弄了这规模更大的炮船,装六斤炮用,增加的生产能力,又填到大炮船上了,自己这船厂,还是每月只能造一条剪式船。
真他妈邪门了!
船坞里的新型大炮船,比炮船大了一倍,达到了一千吨的排水量。六斤炮的后座力,五百吨级的炮船承受起来略显勉强了,于是从一月份开始建造新型炮船,船型几乎就是老炮船按比例放大,排水量增加一倍,炮甲板、龙骨还做了加固处理,以便承受六斤炮发射的巨大震动。
汉国史上第一条千吨巨舰,龙骨早已铺装完毕,船侧板、甲板、桅杆等木制构件也全面完成,就剩下了油漆、内部装修和安装索具帆具。出于海上没有敌人拥有火炮技术,也为了增加续航力和适航性的考虑,仍然使用了单层炮甲板,左右舷各装炮二十门。
巨大的船身,显示出先进技术的威严,叫人远远看了就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楚风能够想象,舷侧的二十门炮齐射时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势。狗日的,船坚炮利,老子要把海权紧紧抓在手上!
“汉王,汉王,”王大海把楚风从遐思中拉回现实,“问您这船叫什么,难道叫大炮船?”
“驱逐舰,就叫做驱逐舰吧,嗯,用各州城的名字命名,第一条就叫泉州号吧。以前装三斤炮的小炮船,名字用岛屿命名,船型叫护卫舰。”
“好,好名字!”侯德富给楚风凑趣道:“护航商船,保卫海疆,好一个护卫舰!驱驰海上,追亡逐北,好一个驱逐舰!”
王大海笑了,这皮猴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咱再问个,看他怎么说。“汉王啊,您不是说以后还要铸十二斤重炮吗?到时候还得有更大的船来装它,那取个什么船名?”
“每条船拿大城市名字命名,至于船型嘛,叫巡洋舰。”楚风笑嘻嘻的看着侯德富,也想听他还有什么话说。
“好、好!”侯德富又拍着巴掌叫道:“巡行四海,威震大洋,巡洋舰这名字更好!”
“服了你了!”楚风朝猴子屁股上一脚,“什么都有你说的。”
“汉王,前些天你让我算的工程量和生产能力在这儿,你看看。”王大海把一本册子递给楚风,详细给未来女婿介绍。
侯德富背过身去,捂着嘴巴强忍着笑,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王爹爹是老丈人看女婿、比丈母娘还欢喜。
“设若剪式船的工程量是10,炮船、哦、护卫舰差不多就是16,巡洋舰30——不包括上面的炮,那是军械厂铸好了拿来的,咱只管装上船。咱们船厂的生产能力在30左右,全生产剪式船,一月能造他三条,护卫舰嘛,就两条,若是巡洋舰嘛,就只得一条。”
楚风想了想,剪式船商运、拖网捕鱼、捕鲸、接送移民、远程投送兵力都用得上;护卫舰能迅速增加数量,和蒙元水军决战;巡洋舰火力强大,可惜工时也长……
“这样,三个船坞,三种船同时造,每月给我下水一条剪式船,两月一条护卫舰,每三个月搞条驱逐舰。算下来每个月28的生产量,船厂还能稍有富余,把质量搞好点,要经得起惊涛骇浪。”
说话间一阵海风吹来,楚风连打几个喷嚏,咳嗽起来。昨晚上和赵筠疯了一场,等她睡下,楚风想起小学的自然课本还没编好,就爬起床来,走到书房写写画画。
小学快建成两年了,两年制的学生即将毕业,他们学了一千个常用汉字、能写短文、能做加减乘除的计算,这些孩子用的课本简单,两年前楚风没费多少事就搞定。
四年制的就麻烦了,语文要学二千个常用汉字、能写五六百字作文,数学要会四则运算和应用题,另加自然科学课,学习浅显的科学知识。语文数学曲海镜能弄好,自然这一门就麻烦了,既要深入浅出,又要有实验支持,还不能脱离时代乱来,比如后世小学生上自然课能做碘让淀粉变色的实验,现在就不行,你往哪儿找碘呢?不像语文数学的纯理论,自然最挠头,熬夜干也是被逼着的,不快点拿出课本,升上三年级的学生就要缺课了。
一直干到半夜,三月底的天气,半夜里还是有些阴冷,楚风精神疲倦,不知不觉受了凉,这会儿被海风一吹,不住声的咳起来。
“怎么搞的,瞧这是怎么搞的!”楚风每咳一声,王大海的心就抽一下,急得赛如天要塌下来似的,旁边侯德富忍着笑,差点没背过气去。
楚风咳得脸通红,摆手道:“没事,受了点寒。”
“不行,我找人去叫陈雪瑶!”王大海急匆匆的,转身就要去医院叫雪瑶来。
“别,不用,我自己到医院去。”
王大海一拍脑门,药材什么的都在医院,就算叫来陈雪瑶,难道还能在船厂海边上替楚哥儿熬药治病?倒是自己糊涂了!他张罗着人跟随,自己也要跟着去,楚风一再拒绝才作罢,只侯德富笑得直不起腰:汉王二十多岁人,春秋鼎盛,一个感冒还能咋的?王老爹的反应,真真是应了那句杞人忧天的话儿。
却见汉王大人从车厢窗口钻出个头来,朝着自己指了指,说的什么没听清,瞧口形,大约是“皮猴子,笑个屁!老子回来找你算帐!”
大汉国立医院和汉王府距离很近,打发车夫赶马车先回府,楚风一边咳一边走进医院。
到门口就被拦下了,一名护士递过来个口罩:“给,咳嗽请戴口罩,以免传染。”
呵,这还是我和雪瑶说的办法呢!楚风戴上口罩,把绳子套到耳朵上。
汉国人口已经突破十万,其中不少泉州漳州的城镇居民,三教九流的都有,找点医生不像以前那么难了。这座医院就按照后世的标准进行基本分科,从前的坐堂老中医看内科,跌打医生为骨科、伤科,专治恶疮藓芥的皮肤科,一群接生婆组成了产科,雪瑶这位院长负责儿科,以及其他科遇到的疑难杂症。
这还是头一次到医院来呢!楚风一路问着,找到雪瑶的办公室,推门一看,雪瑶和敏儿都在。
“哈,两位美女,来,抱抱,亲一个!”楚风淫笑着张开双臂,忽然头上一疼,眼前直冒金星。
“啊——”这是雪瑶的尖叫。
“楚哥哥!”敏儿跟着叫起来。
“何人伤我汉王?”贴身警卫从门外冲了进来。
劈里啪啦,叮叮当当,楚风摘下口罩,甩一甩头,转过去一看,刚才门口发口罩的小护士,被几个卫士反剪擒拿,地上扔着根拖把——似乎刚才就是拖把棍子敲到自己头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护士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看见这个色狼,到处问院长办公室在哪儿,进门就、就……”
楚风还好点,雪瑶和敏儿就俏脸通红,楚风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己刚从船厂出来,穿着身工服,走到医院不挂号看病,却到处问雪瑶在哪儿,自然引得这个护士妹妹疑心。进了办公室又和大小美女开玩笑,后面跟踪的护士就当是色狼,把拖把柄敲到了自己头上。
两个卫士也哭笑不得,他们一般是跟在汉王身后一小段距离,刚才见这护士虽然有点不对劲,人家毕竟是在这工作的,拿着拖布去院长办公室拖地呢?哪知她把汉王脑袋敲了一记。
“算了算了,误会而已,”楚风挥挥手让卫兵放开小护士,“吓坏了吧?”
小护士楚楚可怜的点点头。
“没事,今后你给病人护理呀,要有谁嫌你手重,你就跟他说,连汉王的脑袋都被你打了个包的,谁还敢嫌轻嫌重?”
小护士噗哧一声,破涕为笑,楚风微笑着点点头,让她和卫兵出去。
“呵,楚呆子还挺有女人缘啊!连小护士……”雪瑶攀着敏儿的肩膀,咯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花猫,“敏儿妹子,将来呀,你可得和公主娘娘一块,把他给看紧点。”
敏儿是个老实疙瘩,认认真真的说:“是呀,雪瑶姐姐也要帮忙嘛。”
楚风正抓起桌上茶水喝,听了这句,噗的一口喷了出来,敏儿、敏儿你太强了!
雪瑶又羞又恼,粉拳擂着楚风:“笑什么呢!不准笑!”
呃~那天,究竟和她有没有呢?管他的,将来一块吃了,青涩可爱的敏儿,加上这位让人心痒痒的小狐狸精……
3p、3p,有一个声音在楚风的内心深处大声呐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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