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厂长 第27节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自己的工作能得到领导的肯定,余思雅也很高兴:“谢谢魏主任,谢谢冯书记。”
魏主任摆手:“行了,你干得好,不畏辛苦,大胆尝试,这是你应该得的。”
出了魏主任办公室,余思雅直接去了养殖场,找到小李问道:“孵化机用着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错,再过八天左右,这批鸭子就能破壳了。”小李瘦脱了形,这段时间,一有空他就扎在养殖场的孵化房里,盯着两台孵化机,就是怕出了岔子。这可是花了一千块买回来的大家伙,要是没用,那损失就大了。
余思雅很满意,又问:“孵化机你们摸透了吧?再让你们孵化一批鸭子应该没问题吧?”
“差不多,只要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回 就好办了。”小李自信地说。这段时间,他们可没闲着,做了不少事,已经基本上将孵化机摸透了。
余思雅得了肯定的答复,非常满意,指着两台机器说:“你们将大机器里的一百只蛋全捡到小机器里,然后在大机器里再孵八百只蛋。一会儿我让刘姐他们把选好的鸭蛋给你们拿过来。”
乍然接到这么大个任务,小李色变:“可是,我们,我们的鸭子还没孵出来。”没有完整的经验啊。
余思雅说:“没时间了,前面怎么孵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等小孵化器里的鸭子破壳了,大机器里才几天,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摸索,别慌。”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小李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试试吧,不过小余,咱们养鸭场里不是有两千多只鸭子吗?现在养也赶不上过年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余思雅拍了拍他的肩:“不是我着急,是钱书记他们着急啊。听说了三公养殖场吧,他们肯定要鸭苗啊,你们赶紧孵,等钱书记他们的养殖场建好了,我正好去给他们推荐鸭苗,看看能不能早点把咱们孵化机的钱赚起来!”
第25章
人多不一定意味着好办事,尤其是大家意见不统一的时候。
三公养殖场由三个公社共同出资成立,实力看起来雄厚多了,但因为事涉三家公社的利益,三个声音,光是就养殖场建在哪里就扯皮了好久。
每个公社都希望将养殖场建在自家公社,以后鸭粪也好挑,有什么临时工的活儿,自己公社也能最先知道,所以谁都不肯让。最后还得三个书记出面,协商了半天才将地方敲定。
三个公社都没有办养殖场的经验,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学清河鸭养殖场。他们也将养殖场建在了河边,三个公社的交界处,这地方水草丰茂,自然条件还不错,但离马路比较远,交通不便。
不过这会儿因为车辆少,很多时候都是人力畜力运输,所以也没几个人意识到交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确定好地址后,养殖场就风风火火地开工了,一边建厂子,一边招工,弄得热火朝天,声势比余思雅他们那会儿搞得还大。因为现在冬天农闲,地里事情少了,凑热闹的也多了。
连清河村都不能幸免,沈家人虽然不敢惹余思雅了,但背地里少不得看笑话,说些闲言碎语。不过这些余思雅都不知道,她忙得很,哪有空去理这些八婆风言风语。
一晃就到了十一月底,三公养殖场初具规模。人多力量大,举三个公社之力,三公养殖场的房子比清河鸭养殖场好多了,整整三排房子,虽然还是泥坯茅草屋,但规模比清河鸭养殖场大,看起来要阔气不少。
而且,钱书记他们还决定要举行一个竣工庆典,主要是为了在红云公社这边扬眉吐气一回,同时做给自己公社的社员看,他们的养殖场也是不输给清河鸭养殖场的。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去冯书记。冯书记接到钱书记特意让人送来的请帖都气笑了,这帖子恐怕就是专门为他做的吧。这个老钱也真够小心眼的,就因为他们红云公社不拉他一把,带着他玩,他就记到现在。
冯书记不大愿意过去给自己心里添堵,气哼哼地将这所谓的请帖压在办公桌下。
余思雅从小李那儿知道这消息后觉得好笑极了。这些大男人怎么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还争这种闲气,都几十岁的老同志了,幼稚。
琢磨了一下,余思雅跑去了冯书记的办公室,笑眯眯地说:“冯书记,听说钱书记给你发了帖子啊。这个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冯书记你不方便过去,就让我去吧,不然钱书记还觉得咱们红云公社的人见不得他们好。”
冯书记瞥了她一眼:“算了,你上回拂了钱书记的面子,这回去,以老钱的小心眼,肯定要在你面前得瑟,还是我去吧。”
他也是书记,跟老钱平起平坐,老钱也就顶多在他面前得瑟显摆一下。他们几个公社酸了这么久,暂且就让他们得意得意吧。
余思雅忙说:“没关系的,咱们都做同一行,正好我也去取取经,看看三公养殖场的规划嘛。咱们几个公社离得这么近,又都是搞养殖业的,大家要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这也算咱们同行交流会了。”
虽然冯书记不觉得三公养殖场能比他们公社搞得好,但余思雅说得也有道理:“行吧,要是老钱不着调,给你气受,你也别怕,他又不是咱们公社的书记,管不到你头上,你甩手回来就是,不用鸟他。”
这话说得太护短了,余思雅笑嘻嘻地说:“我听冯书记的,肯定不会坠了咱们红云公社的面子。”
——
次日,余思雅拿了请帖,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列宁装,拎着一本崭新的语录就去三公养殖场坐客了。
为了表示喜庆,三公养殖场还弄了一挂鞭炮,余思雅去的时候,刚好在放炮,许多社员凑在那儿看热闹。放完了鞭炮,三个书记共同揭开了盖在“三公养殖场”牌匾上的红布,人群里发出热烈的掌声,到处一片喜气洋洋的声音。
看了几分钟热闹,余思雅从人群理挤了进去,将语录递给了钱书记:“钱书记,恭喜恭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钱书记看着手里的语录,顿觉牙疼,送礼送语录,谁家没语录啊,这丫头可真抠门,但他还不能说什么,不然就是思想有问题。
接过语录,钱书记朝她身后望了望,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们冯书记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们冯书记太忙了,恰好我就是负责养殖场的,所以冯书记派我来恭喜三位书记。”余思雅笑眯眯地说道。
听说冯书记没来,钱书记兴致去了一半,不大想搭理余思雅。虽然这半年,余思雅在红云公社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大红人,但到底只是个妇联的小干事。
看钱书记这副表情,余思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两者的地位确实差挺远的,人家不想搭理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也是正常的。
要是以往,余思雅可能就识趣地走开,不碍钱书记的眼了。但她今天可不是真来恭贺钱书记的,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三位书记准备进屋了,余思雅立马跟了上去,微笑着说:“钱书记、黄书记、曲书记,三位请留步。”
“这是?”黄书记和曲书记这半年没去过红云公社,不认识余思雅。
钱书记脸上的喜色敛去,板着脸解释:“这就是清河鸭养殖场的那位余思雅同志,老冯的爱将。”给他们添堵的那个。
说余思雅是谁,他们不一定知道,但提起清河鸭,两位书记可是如雷贯耳,这半年听得最多的就这几个字。
两人都挺诧异的:“小同志挺年轻的嘛,想法挺多的,真是看不出来。”
余思雅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脸上笑容不变:“两位书记谬赞了,是我们冯书记领导得好。打扰三位书记几分钟,是这样的,我们清河鸭养殖场不是买了两台孵化机吗?第一次的孵化已经成功,两百只蛋孵化出了187只小鸭,第二批八百只鸭蛋已经孵化了十几天,再过两个星期左右,这批小鸭就能破壳而出。三位书记知道的,我们公社已经养了两千多只鸭子了,暂时养不了太多,不知道过三公养殖场对这批小鸭子有没有兴趣?”
三个书记明白了,余思雅这是上门推销她的小鸭子来了。三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微妙,他们跟风学清河鸭养殖场,余思雅就一点都不生气?还来给他们推销小鸭子?这着实让人费解。
不过不管她怎么想的,他们确实需要小鸭子。本来他们的计划是想学着余思雅他们,去省城买鸭苗,但如今就近有了更近的选择,自然更好。
用眼神达成了一致后,钱书记问道:“那小余同志,你们的鸭苗怎么卖?”
余思雅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两毛钱一只,破壳后,我们先养一个星期,保证小鸭子长大一些,不那么容易死了再卖给你们。”
这个价格让钱书记很是暴躁,小撇胡子都翘了起来:“两毛一只?你一只鸭蛋才卖五分钱,孵化出来就要卖两毛钱,翻了好几倍,你这是抢啊。省城养殖场的小鸭子才一毛五一只呢,咱们乡里乡亲的,你不便宜点,还收咱们高价,你这女娃子心也太黑了!”
黄书记和曲书记虽然没说得这么直白,但表情也是很不满,觉得余思雅胡乱喊价,坑人。
余思雅被他们三瞪着,一点都不心虚,不急不缓地解释:“钱书记,账可不能这么算。没错,我们去省城养殖场买的小鸭子只要一毛五一只,但你们不能光算小鸭子的价格啊。咱们两三个去省城的路费,住招待的钱,吃饭钱,还有回来得找车子运小鸭子回来。我就不说这有多折腾了,你们自己算算,这些花销平均到每只小鸭子身上,才两毛钱吗?”
这些确实需要成本,但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又不是买的从省城运回来的鸭子。钱书记不肯多花钱:“小余同志,你也说了,这是从省城买小鸭子的成本,咱们从你们这里买,两个公社这么近,咱们自己赶着牛车去拉回来,又不要你们送。五分钱的东西,你这卖两毛也太贵了,要我说啊,一毛五就够了。”
余思雅不肯让步:“钱书记,你只算了鸭蛋五分钱,你还没算人工呢,咱们两个工人每个月工资就是二十块,还有烧煤炭的钱,买孵化机的钱,你自己算吧,这些成本加在一起都要一毛多。我们公社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赚个几分钱,可没有卖你们高价。”
“那也要不了两毛,就一毛五,咱们先这么说定了,你们孵化机反正都要开着,工人的工资每个月也要发,闲着也是闲着,孵出来便宜点卖给咱们呗。”钱书记为了省钱也是豁出去了,砍价一点都不手软。
余思雅苦笑着说:“钱书记,那咱们就白干了。这养殖场要是我自个儿的,就是看在你钱书记的面子上,我怎么也要挪一批小鸭子出来给你。但你也知道,这养殖场是集体的,咱们还贷着款,欠着钱呢,我要是答应了你怎么向养殖场交代啊。这样吧,三位书记好好考虑一下,我也回去跟公社的领导们反应一下这些情况,咱们都是兄弟公社,理应相互帮助,一起进步。”
说完了面子话,余思雅就找了个借口闪人了。
回去后,小李问道:“跟钱书记他们谈得怎么样了?小的那只孵化机咱们也开了,不过得等二十多天才能孵出来,要是钱书记他们要得多的话,咱们可能一个月内没法交货给他们。”
余思雅撇嘴:“不着急,几个老家伙想砍价占咱们的便宜呢。嫌两毛贵,非要一毛五,我没答应,爱买不买,不买咱们就自己养,大不了多招几个人,咱们辛苦点,多赚点就是。”
两次买小鸭子小李都跟着余思雅去了,折腾不说还要陪笑脸,到处找人,真的是劳心费力。明面上说是一毛五,但算下来的成本肯定不止。
他也来了气:“他们不要算了,让他们去省城买呗,咱们自己喂就是。下次他们想通了,再来,我直接让人把他们赶出去。”
“别。”余思雅拦住了他,“争这口闲气干什么,赚钱要紧。咱们养殖场现在就两台孵化机,一个月顶多只能孵一千三百只小鸭子,人工成本就要二十块,成本太贵了。一个工人可以同时看好几台孵化机,咱们以后有了钱还得弄机器将成本降下来,孵出来的鸭子多了,自己养不完,不卖给他们卖给谁?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他们省路费,咱们也省事,双赢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要是他们想通了,派人过来,你就好好招待,派人去叫我。”
小李虽然心里不大痛快,但想想余思雅说得也有道理,没必要为了争一时之气跟钱过不去,他们养殖场的工人还要发工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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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要等钱书记他们去省城碰了壁回来后,下一次才会从他们这里买小鸭子。但不到五天,三公养殖场就派了过来重新谈这个事。因为钱书记他们临到头要派人去省城了才发现,三个公社凑的三百块已经花掉了一半,剩下的一百五去了省城顶多只能买一千只鸭子,还没算去的路费,回来的运费,住宿吃饭钱。
眼看钱不够了,他们又想起了余思雅这边。
来的是三公养殖场的负责人,一个叫葛立军的青年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黝黑,看起来挺老实的,但能让三个书记满意坐上这个位置,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打了照面后,他马上卖起了惨:“小余同志,你知道的,咱们乡下人穷,我们公社光是建房子,买饲料,招工人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手里实在有点紧,这第一回 ,你就算咱们便宜点,等回头鸭子长大了,卖了钱,下回再算两毛,你看怎么样?”
余思雅不肯开这个口子。价格这种东西,一旦降下去,想提上来就难了。他现在说得好听,到时候就没其他借口吗?而且过几年就改革开放了,买小鸭子的人多了去,有了他们这个先例,那还怎么卖?卖贵了其他人肯定也不乐意。
想了一下,她说:“葛同志,咱们养殖场也是从一穷二白做起来的,现在也还欠着贷款,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卖一毛五咱们那就要白干,你要对你们养殖场负责,我也得对养殖场负责。这个价格不能降,但你们手里现在实在是困难,乡里乡亲的咱们也不能拉一把。我有个提议,咱们签一分协议,现在你们手头困难,我们先将小鸭子赊给你们养,等鸭子长大了,你们再以5毛一斤的价格卖给我们,到时候直接从这笔款子中扣除掉鸭苗钱,你看怎么样?”
这招余思雅是从后世很多蔬菜、种子公司免费给农民发放指定的种子,让农民种植,再来收购学到的。很多农民贪图不要钱的种子就上钩了,最后种出来东西只能卖给对方,价格也对方说了算。
当然余思雅没这么黑心,她提前将价格也说好了。现在没有宰杀的活鸭零售价格也就五六毛,她统一收五毛一斤,不过分,还省了他们不少事。他们要真去找那些厂子,也只能卖五毛左右,不可能比市场价格高,自己还得跑上跑下,搞不好贴运费进去。
葛立军显然也是知道现在市场上的行情,清楚余思雅这个提议对他们来说没有坏处。
不过他虽然名义上是养殖场的负责人,但到底是三家合营,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小余同志点子真多,你的提议挺有意思的,让我回去商量一下,过两天给你答复吧。”葛立军商量道。
余思雅含笑点头:“成,那我等葛同志的好消息。”
葛立军急着回去跟钱书记他们汇报这个事,赶紧走了。
他走后,小李站了起来,收拾茶杯,嘀咕道:“小余,咱们真的要收购他们的鸭子啊?”
“不然呢?等他们到市场上跟咱们打价格战?”余思雅揉着下巴问道。
两家养殖场离得这么近,以后市场肯定会有很大部分的重合,无序竞争,对大家都没好处。反正三公养殖场是赶鸭子上架,估计还没想到以后销售的问题,她先帮他们解决了,独揽渠道,以后三公养殖场就是帮她养鸭子了,他们养得越多,她也跟着赚钱,多好。何必两家拼谁养的鸭子多呢?
小李他们没经过市场经济的洗礼,不知道,指望卖农副产品发大财做大做强非常难。像后世,菜价肉价都不便宜,经常上涨,可这个产业最底端的农民从中分了多少?北京烤鸭端上餐桌要一百多一只,但从养殖户手里出去才多少钱一只?
所以要想做大,赚多点,还得从深加工做起。一只鸭子两三块钱,做成酱板鸭能卖四五块,要是劈成鸭架子、鸭脖子、鸭舌、鸭掌、鸭肠……分开售卖,价格又能翻不少。
想到深加工,那高温灭菌真空包装和防腐剂就必不可少,不然等到了夏天,食物的保质期太短,根本没法卖了。
虽然现在没钱,但余思雅觉得自己可以早点打听打听,等下一批鸭子卖了就进城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这个东西并不算难,后世很多家庭都有小型的食品真空包装机,也就几百块钱一台。
现在还是先准备下一批酱板鸭需要的原料吧。接下来半个月余思雅一直在采买香料和食盐,而且还抽空去了一趟县城。
她先去了县机械厂,找老熟人赵东宁。
赵东宁看到她就乐了:“小余同志,听说你们养殖场连孵化机都买了啊!”
余思雅摇头无奈地说:“这不是去一趟省城太不容易了吗?现在天气凉快还好,到了夏天,跟呆在蒸笼里差不多,咱们人忍忍就过去了,那些刚破壳的小鸭子可受不了。我这也是没办法。”
“你都还没办法,谁有办法?连咱们县厂子没有的机器都能弄出来,谁不说你一声能干。”赵东宁好话说了一箩筐。
余思雅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他莫非是有什么企图,便试探性地开了口:“都是买的二手货,旧的,不经用,要是县机械厂要生产孵化机,我立马订两台。”
赵东宁眼睛一亮:“真的,你们不是有两台了吗?”
余思雅琢磨出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县机械厂好像有了上进的想法。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她说:“那两台机器太旧了,而且一个月只能孵化一千来只小鸭子,不够用,迟早要添了。对了,今天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们厂子里生产食品真空包装机吗?咱们养殖场也需要这个。”
赵东宁干采购,跑过不少厂子,县城也有食品加工厂和糖果厂,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个机器比孵化机还要常用一些。
“这个你倒是问对人了,县食品厂的真空包装机就是咱们机械厂弄的,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生产的了,现在已经停产了。”
听到这个答案,余思雅挺失望的。县城没有,那就得去省城,省城太远了,去一趟麻烦不说,将机器运回来也要费不少功夫,要是在县里,下次把公社拖拉机开过来就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