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擒获
一脚踩下油门,傅战熙飞快的往刚得到的地址开去,心中带着一丝侥幸,万一疯子填的地址是他住的地址呢?
老旧小区里汽车根本开进去,傅战熙下了车,步履飞快的往里走,找到疯子填写的地址。
敲开门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在那,也不认识叫做周鹏的人,傅战熙阴着脸走了出来。
麻袋里的宋迎晚感觉三轮车好像停了下来,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紧接着双脚悬空被人扛到了背上。
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宋迎晚心中数到三百下时,开锁的声音响起,她身子下落脚和屁股传来了疼痛感。
头顶发出窸窸窣窣声,麻袋滑落到地上,疯子揪住宋迎晚的头发往墙角拖,宋迎晚身子后仰反绑的手率先着地不断摩擦地面。
她忍着头皮上的痛和手臂火辣辣的感觉,开始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
这是一个不足十米的屋子,屋里堆满了纸箱子、酒瓶子各种垃圾,窗户透出外面开始泛白的天。
走了不到十步的距离停下来,疯子松开宋迎晚的头发,宋迎晚扭头就看到疯子掀开了墙角的纸箱子,露出水泥地板上的暗门。
宋迎晚身体向右使劲侧起身子,反绑的手从后屁股兜里将抄着干洗衣服地址的纸条掏出攥成团扔了出去,这是她身上唯一带的东西。
疯子抬起地面上的暗门,宋迎晚已经挣扎的坐了起来。
“警察就是不一样。”疯子赞叹完,围着她转了一圈:“你是自己下去呢,还是我把你踹下去。”
宋迎晚使劲的点头,表示自己下去,下面什么情况,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减少自身伤害。
疯子咧嘴一笑:“解开你的脚?”看宋迎晚点头,冲着她身上啐了一口:“想得美。”
伸手卡住宋迎晚的脖子往地下室拖去,疯子带着她一步一步下着台阶,宋迎晚像夹在他胳膊下的破娃娃般顺着台阶往下移。
疯子将宋迎晚扔到地上,按下墙上的开关,黑暗的地下室变亮,宋迎晚发现这里跟上面完全两个样子。
各种工作整整齐齐的摆在架子上,架子旁边有个单人床,床上被子叠的方方正正。
一张长方形的工具台摆在了屋子中央,台阶不远处还有一个冰柜和冰箱。
疯子将宋迎晚拖到了长方形台子边,将她直接推到在上边,从架子上取下绳子一圈圈把她绑在台子上。
后才解开绑着她脚的绳子,按住她不断踢腾的左脚绑在台子一侧的圆铁环上,紧接是另只脚和两只手。
被绑在台子上的人变成x型,宋迎晚头不断上抬,手和脚挣扎晃动,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疯子也不着急从兜里摸出一跟烟,一边吸一边围着台子转,欣赏着在台子上挣扎的人。
香烟只剩下烟头时,疯子拿着烟蒂直接摁倒宋迎晚露在外面的不断晃动的小臂上。
“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骗子。”边说边捻着手里的烟头。
看着宋迎晚的脸疼得扭曲,欢快的说道:“没想到宋警官是个法医,一定解剖了不少人吧,今天看看我的手艺。”
“唔,唔,唔。”宋迎晚瞪着疯子。
疯子面露得意:“在那之前,我请宋警官看看,我的杰作。”
说完拉开了冰箱门,宋迎晚赫然看到里面摆着的心肝肺和一颗头颅。
弹掉手里的烟蒂,疯子关上了冰箱门,从旁边推来一辆盖子白布的小型推车,将一红一黑的两根电线接到铁质的圆环上。
宋迎晚看着他拿了一个长插排出来接通了电源,猜到他一定要报那日自己用电击器电他的仇。
“唔,唔,唔。”宋迎晚双手不停挣扎,心中充满了绝望。
“别怕,电死你太便宜了,只是让你尝尝被电击的滋味。”
电流接通,宋迎晚手臂迅速麻痹剧烈的疼痛感一直传遍全身。
疯子扭转小车上的旋钮,电流变强,宋迎晚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房开始震颤。
“哈哈,死女人敢电我,本来能痛痛快快的死,非要遭罪,你都是你自己选的。”
随着疯子的声音越吼越大,宋迎晚意识开始模糊,疯子看到台子上的人开始翻白眼,动手关掉了小车上通电的开关。
抡起手臂对着宋迎晚的脸左右各扇了一把掌,摸了摸她的鼻子下面,感觉呼吸微弱,对着她的胸口腹部一顿乱捶。
腹部传来的巨大冲击力,让宋迎晚一口吐出塞在嘴里的布后开始大口的喘气。
疯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掐住宋迎晚的下巴:“记住,老子救你一命。”
摸了摸肚子,疯子嘟囔了一句饿了,往台阶上走,顺手关了地下室的灯,啪嗒地板开了又合。
黑暗中只剩宋迎晚大口的喘气声,电击麻痹感,腹部的疼痛感,让宋迎晚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
“救命。”求生意识让宋迎晚呻吟出声。
傅战熙刚到华苑小区门口,看到胡川正往外走,胡川拉开车门对着他说道:“快,凌晨的时候,周鹏出现在垃圾清运站。”
踩下油门,二人一路飞驰到了垃圾清运站,那里的监控清晰的拍下宋迎晚装进麻袋的过程。
掏出手机傅战熙打通李队的电话,让他帮忙寻找三轮车最后消失的地方。
十分钟后,电话铃起:“傅先生,三轮车开进了大华石材市场后一直没在出现。”
汽车一路呼啸飞驰,二十分钟的路整整缩短了一半的时间,二人刚到市场门口碰到在这里调查的刑侦科赵队。
两拨人分头拿着照片开始寻找周鹏的下落。
周鹏在石材市场旁边的地摊上吃了一碗板面,晃晃悠悠的进了市场,还没走到他住的地方,就被穿着便衣的警察摁倒在地。
傅战熙赶到冲着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你抓的那个女人的。”
“杀了。”周鹏吐了一口吐沫。
紧接着一拳又砸到了他的脸上,傅战熙咬着牙问道:“尸体呢。”
“扔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