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胸口

  齐镜笑着说:“怎么忽然间变得这样粘我了。”
  我说:“我以前就很粘你,你不知道嘛?”
  齐镜笑而不语,我们两人就对着冬日内的阳光坐了一上午。
  到达下午时,他似乎也没有要离开别墅的习惯,从花园内回来后,便入了书房,大约是去处理公务了。
  第二天齐镜去公司后,我和仆人简单说了一声我出门了,便自己在门外拦了一辆车赶去了刘律师家里,可到达哪里时,刘律师的家中房门是紧闭的,我敲了很多下,敲到隔壁邻居嫌太吵,开门出来问我找这一家的人有什么事情。
  我笑着告诉他,我一点事情需要找刘律师处理一下,那邻居开口说:“刘律师前一段时间一家搬家离开了。”
  我惊愕的问:“怎么会这样?”
  那人说:“我怎么知道,走得很匆忙,你要是有他手机,就打他电话吧。”
  她要进门时,我赶紧开口追问:“那请问您知道刘律师搬去哪里了吗?”
  那人告诉我说:“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
  那人和我说完后,便将门给关住,我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事重重离开,又去我爸之前任职的事务所找他,可那里的人告诉我,刘骜前几天递了辞职信早就离开了,同样也不知道他辞职后去了哪里。
  面对接二连三被告知刘傲不知踪影的消息,我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爸信错了人,刘傲跑了。
  那么,我交给他的遗嘱呢?是在他手中还是他在已经出卖给了别人,或者遗嘱是在齐镜手上?我爸妈到底是谁所杀?齐镜还是齐宽或者是齐严?
  我脑海内诸多疑问,可这些疑问却一个也无法被解释。
  我站在马路边上深思了许久,拦了一辆车回了齐镜的别墅,到达他书房时,我趁没有人注意偷溜了进去,在里面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可疑的文件,我站在齐镜的书桌前发了一会儿呆,听到楼下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后,我立马从书房退了出来,轻轻将门给关上,回了自己房间。
  大约几分钟我听到门口经过脚步声,从房间内出来,便正好看见齐镜带于助理进了书房,我趴在门口听了一会,两人对话都很正常,似乎没有发现书房被碰过的痕迹,我也就放心了。
  夜晚我和齐镜一起在楼下吃饭,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都自己吃自己的,吃到一半后,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对齐镜开口说:“齐叔叔。”
  齐镜听到我唤他,他抬起脸看向我等着我接下的话。
  我开口说:“我是想告诉您一句,我明天可能要离开这里,回去一个人住了。”
  齐镜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我问:“怎么了,这里不满意吗?”
  我说:“没有不满意,而是我住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老是在这里打搅你有些不好。”
  齐镜笑着说:“就算顾及以前我们的情谊,
  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我说:“你并不欠我什么,这次的事情也都一直再麻烦你,我不相信再麻烦你所以还是搬走为好,毕竟你以后也会有女朋友还有还老婆,我无名无分的住在这里别人会感觉很奇怪。”
  我以为齐镜听我这样说,会继续挽留,谁知他只是顺着我的话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对于你不方便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来找我,一个人住的话,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说:“我会的,齐叔叔。”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用着餐。
  我们吃完饭后,我心事重重上了楼,一个人在浴室内洗完澡后,我正在坐在窗户边洗着头发,不知道何时,天空正下着大雨,闪电像是鬼爪在天上张牙舞爪。
  我听了一会雨声,觉得头发差不多干掉后,才起身上床睡觉,睡到大半夜,闪电雷鸣不断在响着,我望着漆黑的屋内,抱着脑袋缩在屋内不断瑟瑟发抖着。
  许久,雷雨停了停,我从床上抱着枕头出了门,到达齐镜门口时,我敲了几下,房间没有人开灯,但是能够听到脚步声,很快门被人拉开,我还没看清楚门来开门的人是谁,便抱着手中的整头朝他怀中扑了过去,抱住我的人被我忽然的动作冲击的有些不稳的晃了晃。
  我死死抱住他腰泪流满面的说:“我刚才梦见了我爸妈,我又梦见他们都死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齐镜,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一个人,明明我该恨你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齐家的人,他们根本不会死,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以后连你都不会理我,我就害怕,齐镜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齐镜被我抱住的身体僵硬了许久,最终他手落在我后脑勺处抚摸着我头发说:“怎么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害怕打雷?”
  我哭着说:“我好害怕怎么办?”
  齐镜说:“我送你回房间,等你睡着后再离开,好吗?”
  我死死抱住他腰,脸埋在他宽厚的胸口说:“不,我不要,我不要去那里。”
  齐镜望着瑟瑟发抖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睡。”
  齐镜沉默了,我等着他回答我,可等了好一会。他没有开口答应,也没有开口不答应,我满脸眼泪抬起脸看向他问:“我不会吵到你,只是乖乖的睡在你旁边好不好?”
  齐镜想了一会儿,见我哭的这么伤心,大约是真的害怕,便开口说了一句:“好。”
  他牵着我进入房间后,便将我带到他床边,他拉开被子,我抹了一把眼泪钻了进去,感觉被褥里面都还是温热的。
  我看我一眼床边站着的齐镜,翻了一个身,便背对着他躺着。
  我等了一会,齐镜并没有上床,而是在沙发上躺下,身上随随便便盖了一件外套,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沙发上的他走了过去,便躺在了他的怀中,我靠在他胸口说:“知道吗?我好怀念我们结婚那些日子,我天天在你怀中醒来,那时候,我觉得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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