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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没标题

  欺霜急忙回到西厢,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是齐怀菘的妾室,但她仍然可以待在除月山庄,可是……
  方才庄主的脸色令她惊惧不已,难道只是因为她炖的汤不好喝就发这么大脾气?
  也没听说庄主的脾气差到了这种地步啊。
  况且那汤她也自己尝过,根本没那么难喝。
  她想来想去,唤来小桃,她还未说啥,小桃就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小桃,怎么了?”
  小桃神秘兮兮道,“夫人,你没跟庄主……那个啊……”
  “那个?”欺霜满脸困惑,“哪个啊?”
  小桃耳朵发红,“就是那个……那个啊!”她见欺霜没反应过来,便凑近欺霜,小声道,“周公之礼啊!”
  欺霜脸轰地一下红得仿佛能滴出血,这下她全明白了,原来是小桃在汤中下了药!
  庄主何等人物,能让个小丫头算计了?怪不得刚才庄主如此生气。她后怕地摸摸脖子,嗔怪地瞪了小桃一眼,随后心有余悸地对小桃道,“小桃,你以后别叫我夫人了,我现在不是什么夫人了。”
  三天前庄主的屋子破了一个大洞,但是庄主却让人不准碰,甚至庄主还勒令所有人不得私自进入院子。
  齐颜扶着额头,很是伤神。她这些日子在桃山和山庄之间来回跑,实在是很不想管这种类似屋子破了个大洞怎么办这种小事,可是这是庄主的院子,还是庄主的主屋,整个除月山庄最庄严的地方,这破了一个大洞……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偏偏庄主还不准人进入,更别说修葺了。
  齐怀菘自然不知齐颜的想法。他清醒过来时看着怀中的人眼中一瞬间惊疑不定。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重谣翻了一个身,羊脂玉般的肩膀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正对着齐怀菘,他弓着身子半裹着被子,腿一弯,忽然发出一声呻吟,似乎是扯到了伤处,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醒来。
  这一系列行为提醒了齐怀菘前几日发生过的事情,他登时眼神便不对了。他耳根发红地把被子从重谣面前扯出来,将重谣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
  没想到欺霜竟会生出这种心思,还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让自己对阿谣……
  不过为什么心里还很开心……
  齐怀菘双眼发直。
  重谣疲惫极了,他知道有人扯走了他的被子,但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睁眼都觉得累。
  齐怀菘看着重谣的头顶,如蜻蜓点水般迅速在他唇上一吻,一切都像是个梦,他从未想过两人还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不知道重谣醒来时会不会……但并没有时间令齐怀菘患得患失。
  齐颜站在门口,头一次失了稳重,“庄主!老夫人不见了!”她上一刻还在思索庄主的屋子如何是好,下一刻便收到桃山的口信,老夫人失踪了!庄主千叮万嘱,甚至不惜派去多数高手,便是为了防止老夫人离开桃山,不曾想老夫人竟还是离开了。
  齐颜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她想不通老夫人是如何逃离桃山,桃山防卫森严,就连只鸟儿都飞不出去,一个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但她两次办事不利,却是事实。
  眼前木门一响,她便立即跪在地上请罪,“属下该死!”
  齐怀菘披着衣袍,他垂眸看着懊丧的齐颜,眼中令人捉摸不定,“怎么回事?”他往屋中宠溺地看了一眼,对齐颜道,“去书房。”
  齐颜知道屋中有人,但她不敢多说多问一句,只跟在齐怀菘身后匆匆地走进书房。
  “据守卫首领说,约摸是昨日酉时,他从老夫人的房前经过,老夫人吩咐他去取一些桃子,他不疑其他,夫人喜桃,除月山庄人全都知道,可是桃山的桃子似乎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他搜寻许久无果,只好如实回禀夫人。夫人发了一通脾气,说累了要睡觉,房中一夜未见动静,直到今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盛梅发现夫人不见了。”
  齐怀菘黑脸,“找不到桃子为何不禀告我?”桃山全是桃树,整个山上怎么会找不到一个桃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偏偏这些蠢货没有察觉到一点异常!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齐颜不敢回话,她今晨才收到消息,一收到消息就立马禀告了庄主。
  齐怀菘烦躁地把庄主令牌扔到齐颜身上,“把桃山的人全部派出去,潜伏在西朝路和盘花阁外,发现老夫人立刻带回来!不准她进入盘花阁!你也亲自过去!”
  齐颜连忙道,“是!属下这就准备启程!”
  齐怀菘脸色稍霁,“慢着。”应千雪既在蓑翁岛修养,那容兄短时期内也应当不会离开沉雁湖,他写了一封信,交于齐颜,“将这封信交给容兄。”
  容兄?是她想的那个容兄吗?齐颜摸不着头脑,容府那位老夫人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大小姐之事可以算是惹恼了容府,容大少爷难道一点儿都不介怀?
  容大少爷当然不会介怀,他趁应千雪病了,将人搂在怀里吃尽了豆腐,哪里还想的起来他曾经有个娃娃亲。
  齐颜接了信,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叫人去桃山传口信,在藏音江汇合,出发去西域。
  齐颜一走,齐怀菘便忍不住在书房中走来走去,齐折月一心一意要去盘花阁,实在防不胜防,沉雁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齐折月这一走实在令人心忧,他想的头疼,索性去了竹林练功。
  重谣腿脚发软,他一路摸到竹林,见齐怀菘在练功,也不避讳,心情愉悦地坐在一旁欣赏起来,也不嫌弃石凳子硌屁股。
  其实齐怀菘离开时他便知道,他原先的疑虑通通不见值得庆贺,可是他浑身酸痛乏力,实在不想睁眼,虽然这解释来得太过惨烈了些,但实实在在是个惊喜,他在床上赖了会,终于还是摸出来了。
  重谣一过来,齐怀菘便看见了,他鞭法凌厉,迅速练完一套便朝重谣走了过去,他目光飘忽,始终不敢与重谣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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