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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15章睚眦必报

  “好好,小子,留下地址和姓名我们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我鞠冉如果不报了今日的仇就不是赫舍里氏的族人!”
  见到手下全都免费下楼了鞠冉知道今天自己栽了,但是仍旧不愿意辱没了赫舍里氏的名声。
  “谁这么有骨气啊,让我隆科多见识一下,步军统领衙门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鞠冉回身,身穿貂皮的隆科多大马金刀走进来,单手按着腰刀脸色十分不善。
  “隆大人,你什么意思?”
  索额图和佟国维面和心不和整个朝堂都知道,若说朝堂之上索额图只怕一人那就是皇上,如果是两人一定有一个佟国维。
  “意思很简单,我表弟张思一家怎么惹到你鞠冉,一盘嫩菜索要五千两银子,康熙盛世出现如此讹诈的事情我步军统领衙门一定要问一下,鞠冉跟我走一趟吧!”
  作为旗人的直接管理部门隆科多捉拿鞠冉谁都说不出什么,再加上两家的关系,鞠冉心沉到谷底,心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哼,走又如何?隆科多当我们赫舍里氏怕了你们不成,佟半朝见到我叔叔也得客客气气,量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鞠冉转过身,此时张胜已经把温恪抱了起来,脸上都是疼爱。
  对于胤祥兄妹三个张胜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提不起来反感,在三个人身上张胜感受不到满大爷身上那种高高在上,更多的是平易近人,这和可能与三兄妹母亲早丧有关,与三人张胜是真心结交。
  “四哥,疼!”
  张胜抱着温恪,温恪龇牙咧嘴的说到。
  “怎么回事?”
  撸起温恪的胳膊,一道明显的青紫痕迹。
  “他掐的!”
  温恪指着走了几步的鞠奶声奶气的说到,眼泪在眼圈里直绕,张胜的怒火撞到了顶梁。
  “等一等!”
  男性特有重音吼出去,整个醉仙楼都听见了,食客们纷纷放下筷子把脑袋探出屋子。
  “温恪,他是哪一只手掐的?”
  抱着温恪走到鞠冉跟前张胜轻声问道,温恪指了指鞠冉的右手,眼睛里明显有些恐惧。
  “温恪,四哥给你变个戏法,你把眼睛闭上,再次睁开眼睛我就让他的手指往上翘好不好?”
  冷冷的目光锁定了鞠冉,温恪听到有戏法可以看乖巧的闭上眼睛,张胜拉过鞠冉的手。
  “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我叔叔,啊……”
  “咔吧!”
  张胜只是轻轻用力鞠冉的五根手指全部掰断,张胜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温恪的耳朵。
  “四儿……”
  “回去告诉索额图,就说是四爷折断了你的手指,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我在家等着,我们佟家人不怕你什么赫舍里氏,有种就来,敢欺负我弟弟妹妹,找死!鞠冉,别让我在街上碰到你,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理会隆科多的无奈张胜恶狠狠的说到,温恪睁开眼睛,见到鞠冉倒在地上惨叫大眼睛忽闪了两下。
  隆科多咂咂嘴,指示手下将居然抬走,心道自己上了贼船了,这个小四儿看上去变了,还是那么容易冲动,但没得选了,这件事必须做到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鞠冉的罪名坐实了。
  思霁一直在旁边观察,尤其张胜为温恪报仇一幕。
  记忆中同样的一幕在北京城的某个场合发生,那个和张胜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将思霁护在身后。
  “你们给我听着,我是思霁的哥哥,谁敢欺负我妹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告诉鳌拜是我乌拉那拉奕迅打断了这个兔崽子的手臂……”
  若是大哥没有战死现在应该还张开臂膀护着我,家里也不至于有人欺负我了。
  经典的一幕在脑海中划过,思霁内心里升起莫名的情愫,望着张胜的目光也变化了很多,连思霁自己都不知道。
  “小姐,人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兰馨喊了两遍思霁恍惚抬起头,周围已经没了张胜的影子。
  “唉,都怪你,本来我有些话还想问张胜,你倒好见到了张胜就死掐,现在好了我们事情没办还差点得罪了,张胜是是佟家人,我给你撮合多好的一门亲事!张胜还有本事,非要那个教坊司出来的妖精抢了先才好么?你呀……”
  手指在兰馨的脑门点了点,思霁恨铁不成钢。
  “那个家伙人家才不要,我不想离开姐姐,人家已经没有亲人了,不想……”
  听到思霁想撮合自己和张胜,兰馨眼泪汪汪的说到,拉着思霁的胳膊嘟着嘴道。
  “好了,姨娘去世的早,咱们俩相依为命我才想给你找个好人家,不然我出嫁了你去哪?难不成真的在我身边做一辈子丫鬟?你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丫鬟,给我做一辈子丫鬟我怎么对得起姨娘?”
  见到兰馨想哭思霁赶忙安慰,找不到张胜的影子思霁觉得无味,两人打道回府,但张胜掰断鞠冉手指的一幕已经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边张胜挺着温恪,身后跟着温宜和胤祥,几个人在长安街上信马由缰,温恪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新奇,张胜做了免费的大马。
  “四哥,那个面人好看么?”
  粉嫩的小手指着前方不远的面人小摊温恪怯生生的问道,第一次见面温恪骨子里有点怕生。
  “老板,来三个,就按照我弟弟妹妹捏!”
  “好嘞爷儿稍等!”
  老板手明眼快不一会三个活灵活现的糖面人出现在胤祥几个人手里,温恪拿在手十分喜爱。
  “四哥,那个糖葫芦真好看……”
  “老板,来三串!”
  “四哥,那个是发卡吧?好像很好看呀……”
  “老板这一盒给我打包,老十三拿着!”
  一下午时间张胜带着胤祥三兄妹将长安街的大小摊位逛遍了,吃了混沌,喝了糖稀,啃了地瓜,又吃了面条,光是厕所温恪就去了三次。
  “四哥,这些给你吃!”
  太阳西斜,温恪抱着一根筷子长的油条吃了一口,拍着鼓鼓的肚子对着张胜说道,张胜拿在手里也不多说吃进肚子。
  再看身穿新貂皮的胤祥温宜温恪三人,此时都快成了貔貅,面色绯红。
  “吃饱了就跟我回家,今晚上就在四个哥家里住,明天我找舅舅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送你们回去。”
  招手叫了一辆马车张胜笑呵呵说到,胤祥兄妹三个表示同意。
  “四哥,索额图睚眦必报……”
  进入张胜的府邸胤祥这才放下心,张胜转过头。
  “怕什么?大象永远踩不死蚂蚁,不过你这本事需要练练了,你个子小怎么能够攻击上三路呢,下次直接下三路,一脚踢中间让他断子绝孙丫的!”
  张胜关于胤祥的印象很多停留在电视剧中,记忆中这个老弟义薄云天特别义气,张胜说话也不藏着。
  “这……”
  听到张胜这么说胤祥眼珠动了动,咸安宫官学里面先生从来没这么教,可是细细思考一下貌似四哥说到对。
  “四哥,那些人在干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胤祥恰好看到胤禛手下的侍卫在训练。
  “他们在进行强化训练,月末要淘汰的!”
  指着手下张胜很是自豪,并未多想简单介绍了一下,吃过晚饭张胜逗弄温宜和温恪,胤祥径自走进训练场。
  张胜再次见到胤祥的时候对方浑身泥水,怀里抱着新买的貂皮。
  “这是怎么整得?”
  “没事四哥,我去试试你设计的训练科目,没想到比皇阿玛设置的粘杆处科目还难,以后我也要在这里玩!”
  胤祥说话眼睛里传出坚定地神色,张胜料想是今天打输了受到了刺激,忙叫苏培盛安排人安排胤祥沐浴。
  “四哥,你有酒么?”
  温宜和温恪睡下了,只有胤祥和张胜独自肚子在屋内,张胜眨眨眼睛出门回来手里拿了一瓶茅台。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见到胤祥熟练的喝酒张胜眼睛里有些惊讶,胤祥接连喝了三杯。
  “三年前母亲去世后我就会了,我和妹妹三人被强行分开,人们都说德妃贤惠,但是她只对十四阿哥一个人贤惠,平日里要求我特别严……”
  话说到这里胤祥不再多说,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喝,张胜内心里某根线被触动,并未阻止。
  没妈的孩子心里和生活中都面临各种碰壁,八九岁正是孩子撒娇的时候忽然丧母,兄妹分离,寄人篱下,这种滋味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张胜却感同身受。
  “你喝醉了,老十三早点休息,明天舅舅还要送你回永和宫……”
  “我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想我的额娘,呜呜……”
  走出皇宫,面对护着自己的四哥,胤祥终于敞开了心扉,悲痛的哭声凄凄惨惨。
  “十三哥不哭,我们不怕,我们会长大的!”
  “哥哥不哭,有温恪呢,将来我保护你!”
  门口穿着睡衣的温宜和温恪跑进屋子,虽然说不哭,但是三个人抱在一起仍旧哭的稀里哗啦,门口苏培盛眼泪都在眼圈直绕。
  “苏培盛,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将十三皇子温宜温恪公主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杀!”
  “遵命主子!”
  苏培盛赶紧转身,这边张胜张开臂膀将三个没妈的孩子抱在怀里。
  “别担心,以后受了委屈就到四哥这里来,四哥护着你们,四哥是浑人,皇阿玛轻易不会怪罪我的,谁敢欺负你们就报四哥的名号!”
  “四哥,你真好!”
  “四哥,我还想喝酒!”
  “温宜也要!”
  “好……”
  这一夜,四个没有妈妈孩子的心被粘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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