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节
朱美娜问着言欢,不是她替苏庆东说话,而是苏家实在是有些太过平静,平静的有些不对劲。按着朱香兰的性子,如果她真的杀了人,那么,她在晚上的时候,一定会做恶梦的,不会还这样平静。
“你还在想着苏庆东?”言欢抬起脸,问着朱美娜,“怎么,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一个可以当你爸的老男人了?”
“我恨不他死,”朱美娜用力的抓紧了手中筷子,何止是死,她甚至都是恨不是让那一家挫骨扬灰。
“希望你能做到,”言欢再是继续的吃着面,至于朱美娜打听来的消息,是真是假,都是不重要,重要的事,有些事实,有时都是被隐藏在那些虚假的外表之下。
苏庆东有没有做过,他自己心里清楚。
“我明天再去一次叶家。”
朱美娜将碗端了起来,也是将里面的汤都是喝了干净。
“你放心,我在那里还认识一些人,朱美娜认识人确实是多,不过是些什么职业的,都是不重要,那些地方的,总有些会被抓住了把柄的,她应该还能套出一些话来才对。”
又是过了几天,朱美娜刚一回来,一见桌上的两碗面,就感觉自己饿了,他们天天也都是吃面的,可是也没有见过她有吃腻过。
虽然是面,可是每一次的味道也是不同的。
酸辣的,油泼的,炒的,汤的,干的。
言欢从厨房里面出来。
她已经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叶建国现在都是带着孙雨涵治腿,”朱美娜边吃边说着。
言欢没有多大的感觉。
“不过,听说治不好了啊。”
朱美娜幸灾乐祸的,反正都是讨厌的,人她现在都是成这样了,可是没有心情同情别人,她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怎么了?
“叶建国又是找到了一个国外的医生,好像是要出国了。”
言欢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没听打出来你的事情,他们闭口不提,也有可能本就是缩在心里,”朱美娜戳了一下碗中的面,“就像你所说的,这件事情,确实是十分的复杂,有可能苏庆东,也有可能是叶建国,更有可能他们两人都不是,如果真是他们做的,那么我就只能说,这种老狐狸的道行确实是高,高到几乎都没有任何人怀疑过。”
“你家的陆逸就查过他外公的。”
朱美娜说完,也是偷看了一下言欢的神色,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神色变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在乎,是漠不关心,还是什么了。
“最后没有再查下去,我打听到了,当时叶建国同一个中年人的说话声音很大,那个应该就是他儿子吧?”
“中年男人问叶建国,是不是他做的?”
“叶建国否认,后来还说,如果是他做的,就让她女儿生前不得好过,死生不得安宁,就算是死了,骨头也是要被人挖出来,再是挫骨扬灰。”
言欢将手中的筷子握紧。
朱美娜啧了一声。
“这样的誓言真的很了很毒,也是多亏他还能够说的出来。当叶建国的女儿,还真是可怜,这死了死了,最后还是要被自己的亲爹诅咒。”
而言欢还是安静的吃着饭,似乎朱美娜所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是同她无关一样。
我还打听出了一件事情,朱美娜也是习惯现在的言欢,她还是无悲无喜,也不是行尸走肉,只是不是太喜欢说话,也不是愿意与别人交流,但是,所有的事她都是看在眼内,也是听在耳内的。
你家的三个孩子上学了。
言欢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
“你的两个儿子一到了学校就有了万千的迷妹,”朱美娜没有见过言欢的三个孩子,因为陆家将三个孩子保护的都是很好,就算是有时被媒体拍到了,也都是不敢暴光。
不过她打听出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的,他们一进到幼儿园,两个孩子长的一模一样不说,还穿着一样的衣服,理着一样的头发,就连小表情都是一模一样,不要说那个孩子,就连老师也都是十分的喜欢。
“就是你家的那个女儿挺让人头疼的,”美娜自己生过孩子,所以现在对于孩子,都是有种特殊的喜欢,也有可能就归于她对于自己的那一份愧疚,所以最是喜欢提言欢提及自己的孩子,只是可惜,言欢什么也不爱说,什么也不愿意
朱美娜也是习惯了同一个哑巴在说话,反正她现在说,言欢负责听,也是没啥区别,反正她说过了。
“你女儿从一到幼儿园就哭,没办法最后就只能抱回去了。”
言欢再是吃了一口面,没有人发现此时她一直都是冷清的脸,终是有了一丝丝说不出来的笑痕。
寻寻很娇气的,想要让她上学,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她的小寻寻也不喜欢和其它的孩子一起玩,她嫌吵。
“你真的不打算认他们?”
朱美娜咬了一口筷子,“就甘愿这样放弃你的家,你的丈夫,你的孩子?”
而这样的选择,之于言欢而言,到底有多么的疼痛,可能也只有言欢自己才能清楚。
言欢端起了碗,也是走进了厨房里面。。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都是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想不出来,也是回答不起。
朱美娜看着厨房的门口,这一瞬间,她真的感觉,这个言欢比她还要惨,毕竟她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可是言欢却是什么都有。
她不过就是地狱,再是掉到地狱。
而言欢地是生生的被人从天堂掉了下来,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爬起来。
她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加的惨上一些。
不过,不管是谁,她们都是知道,这一辈子,她们都不可能得到善终,她要报仇,而言欢更要。
第1145章 线索
窗户上面轻轻的吹进来了一阵风,朱美娜不由的抱了一下胳膊,她回过头,就见窗户是大开着,她连忙的跑了过去,也是关上了窗户,而外而,似乎真是没有最初那样冷了。
冬天是不是要这去了吧?
可是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如此的冰冷着。
这样一颗心,怕也都是热不了吧。
陆逸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就见寻寻还是坐在奶奶的怀中,两只小手上面,抱着奶瓶正在喝着,豆子猫乖乖趴在沙发上面的一头,这下也是长了记性了,知道不能趴在姑奶奶的脚边,不然姑奶奶一定会踢死它的。
这姑奶奶还真是可怕,它的两个铲屎官,可都是对猫挺好的,又宠又爱,又是给吃好吃的,怎么的铲屎官家的小铲屎官就这么不友好的,动不动就踢猫,脾气真差。
陆逸一手一个的拉着两个儿子的小手,然后让保姆带着他们去洗手洗脸,这两个孩子,确实就是像他所想象中的那样,适应的很好,两个孩子也是老成,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也都是可以自己来,不用麻烦别人,小哥俩人总是在一起,虽然不是太喜欢接近别人,不过却是很得老师和孩子们的喜欢,谁让他们的妈妈给他们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爸爸又是从小又是拔苗助长来着。
所以说,这长的好的,总归是的多得几分便宜的,这听话懂事又是聪明的,更得别人的喜欢。
叶淑云摸摸寻寻的小脸,不由的也是跟着叹了一声,算了,不上就是不上,她不喜欢。
陆逸伸出手拿过了寻寻的奶瓶,而寻寻也是睁大着眼睛,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看着爸爸,也不要自己的奶瓶。
寻寻坐了起来,然后向陆逸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让爸爸抱。
陆逸单手就抱起了她,然后将奶瓶放在她的小手上面。
这是陆逸,要是换成了别人敢动她的奶瓶试一下,看她怎么给你哭,然后就是陆老爷子拿着自己的拐杖追着你打。
这上能从寻寻的手中,将奶瓶拿走的人,确实是不多。
而陆逸避好就是拿走的一个人。
陆逸将女儿抱到了屋内,然后让她坐下,他自己则是蹲在女儿的面前。
“宝宝,告诉爸爸,为什么不去上学,你答应过爸爸要听话的。”
寻寻抱着奶瓶喝奶,一双圆圆亮高的大眼睛,越长越像妈妈,泛着天蓝色的瞳孔就似是天下最是纯粹的水晶,也是映出了一个十分无奈的爸爸。
陆逸对于这个女儿实在是十分的无能为力,他在检察官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对于这个女儿却只能投降。
陆逸只好再是从她的手中抽走了奶瓶,“宝宝,你三岁了,以后用杯子喝奶,不能用奶瓶了。”
这奶瓶都是小婴儿用的,寻寻都是一个小班的幼儿园学生了,当然,也要她愿意去上学才行,可是偏生的,这小家伙就是不愿意。
只要送去,就给他哭,死命的哭,死命的哭没了眼泪,还要干嚎着嗓子。
就算是他不管,可是一会老师又是打电话过来,说是孩子哭的太可怜了,他当时也是狠下了心,结果寻寻到是精啊,让老师打叶淑云的电话,再是让奶奶带她回家。
叶淑云可不是陆逸,陆逸能狠下心,她可是狠不下这颗心,她这一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直接就奔到了幼儿园里面,一见哭的眼睛都是要肿了的孙女,自己一会也是跟着哭。
就这样的,每一次陆逸狠着心不管女儿,可是到了下午他去接两个儿子的时候,寻寻都是在家里。
这个脾气,而陆逸简直都是对于女儿的这种不听话完全的无力,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没有开始骂,只要一瞪眼睛,她就开始哭了。
这又不是小雷子,直接不听话的就揍,全家都是一起揍。
他要是敢动寻寻一下,陆老爷子肯定立马的杀过来,就把寻寻接到留园,这靠山太强大了,他没有办法。
陆逸将奶瓶放在了一边,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以后这奶就别喝了,喝面汤去。
“说,为什么不去上学?”
寻寻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奶瓶,再是低下头玩着自己的小手指。
“拔拔,”寻寻伸出自己的小手拽了陆逸的袖子,“别的小朋友,都是麻麻带去上学的,寻寻也要麻麻送,他们都说寻寻是没有麻麻的孩子。”
陆逸突然感觉自己了心就这么紧了一下,他拿过了一边的奶瓶,放在了女儿的面前。
寻寻接过了奶瓶,再是乖乖的喝了起来
她低下头,小小的手也是抱着奶瓶,一口一口的喝着,不是怎么爱笑了。
陆逸摸摸她小小的脑袋。
他打开了车门,也是坐了上去,无法入睡的他,仍然是开着自己的车子在整个海市转着,有时他会感觉前面走着的人会是言欢,可是当是他开过去了之后,却是发现不是,而这样一个安静的夜里,整个海市的风都见证了,他的那一份不放弃。
他放在车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过了手机,一看,是雷清仪的。
“陆逸,”雷清仪喊着陆逸的名子,“你在外面啊?”他已经听到了陆逸那边的声音,会有不时的过去车子鸣笛的声音了。
“恩,在外面,”陆逸找了一个地方,将车了给停了下来,然后走了出来,也是靠在了前面的栏杆之上,任着迎而而来的风,也是将他耳边的发丝吹的凌乱了起来,而凌乱中,他的眼前是一张被密密织起的大网。
“陆逸,我查到了一件事情。”
陆逸仍是站在栏杆前面,身边都是海江带着水气的风,也是很多年轻人喜欢来的地方,也算是海市的一景,不过,现在天气有些冷,就连老鼠也都是开始睡觉了,更何况是其它的。
“你不是让我查珠宝店的事情吗??
陆逸站直了身体,“怎么样,查到了什么?”言欢的身上的几样首饰都不是普通的,也都是值上百万的价,这些首饰,只要一拿去卖的话,一定会卖出高价。
除非是那些不懂得行的,拿去小店当成了一般的白金首饰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