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你还好意思说。”吴泽侧躺在沙发上,手指指着蒋缘,从那颤颤巍巍的手指可以看出他有多脱力,“你这小丫头以后给我离厨房远一点。”
  “哼!你怎么不说你不行,昨天姐姐也吃了,怎么就你这样,还不是你身体不行,你应该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
  吴泽感觉自己昨天晚上要在厕所里升天了,不过现在要被蒋缘这小丫头气升天,“你看看你姐姐吃了多少,我吃了多少。”
  蒋真早早起来给吴泽煮粥,端过来一碗小米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把小米粥放到吴泽前的茶几上,坐在他身边含笑问他,“能喝吗?要我喂吗?”
  吴泽看出蒋真的幸灾乐祸,心里放松了一些,无奈笑道:“我现在喝不下,待会儿你喂,妹债姐偿。”
  “别,不用我姐,我来喂。”
  “算了,我现在看到你手上的吃的喝的都由心理阴影。”吴泽闭上眼不去看蒋缘拿到手里的那碗小米粥。
  听到敲门声,蒋真起身揉了揉蒋缘,“好了,不要和泽哥闹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你是?”蒋真看到门口的陌生男人。
  姜超看到带着笑容的蒋真,“蒋小姐你好,似乎杀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蒋真笑容收敛。
  一心二用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的蒋缘听到“杀人”二字,护姐心切的蒋缘刷的放下碗,跑到蒋真身边,看到门口的陌生男人,语气很不好,“你谁啊?到我们家里来找茬啊。”
  姜超看向蒋缘,“你知不知道牛建的目标是你。”
  蒋真的脸瞬间冰冷,“我们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是我跟我姐姐有什么差别,我只要知道他是一个畜生就行了,有时间在这里跟我东扯西扯,不如去脑科看看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蒋缘说话一向不客气。
  吴泽也走了过来,站在蒋真和蒋缘身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在警局看见过你,你是警察吗?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难道警察就可以扰民。”
  姜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引起这么多针对,嘴角微抿,“你们还记得我吗?五年前蒋文昌的案件就是我的老师梁信参与过,你们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有病,你们警局知道你这种做法吗?”蒋缘特别讨厌之前的事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提醒,她们已经进入新的生活了。
  姜超对于蒋缘的指责毫不在意,“我老师当年放过你们以后辞去警局的工作,最后被他救下的一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受害者残忍杀害。这次放过你们......”
  蒋真神色一敛,打断姜超的话,按住蒋缘的双肩制止她的开口,开口道,“什么叫做放过我们,说话要讲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五年前,蒋文昌的死警方定义的是意外,这次,是他想对我施暴,我是正当防卫。法官都宣告我无罪释放,你是法官吗?你到底是有什么底气在这里说什么放过我们。”
  对于蒋真的质问,姜超有点破罐破摔了,“五年前你妹妹要被蒋文昌卖了,死了,五年后,牛建又想对你妹妹出手,死了。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吗?”
  “你想说什么,想说这些不是巧合吗?我为了我妹妹杀人吗?就因为我们身边发生两起死亡,就可以怀疑是我们动的手,你的逻辑我无法理解。”蒋真其实不理解他上门就为了跟他们说这些,要是有证据的话早就警察上门了,还需要在这里耍嘴炮。
  第36章 抱错真千金的妹妹(17)  抱错真千金……
  姜超神色不变, “我的确没有证据,我的老师终生都在与人性的善恶做抗争,直至死亡, 都不知道他是输给了人性的恶还是人性的善。他曾对我说过, 蒋文昌的死或许是阻止另一个罪恶的产生。不然他当年就可以把对你们心理状态的评估结果送上去, 他没有这么做,他希望的是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
  姜超想起当他得知自己最尊敬的老师死在他曾经救下的受害者手里, 他多么想要亲自弄死那个人。可是最后, 他没有动手。老师写给他的遗书中,老师似乎很早以前就写下了遗书。因为工作关系, 他的妻女死在仇家手中,可老师最后还是把仇家送进了监狱。他不希望他的学生以血染双手的方法来为他报仇。
  以暴制暴的方法,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的确是最能解决心头之恨的方法,可是从亲自动手开始, 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算别人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可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 深渊亦在回视。
  “凭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换一种方法让他们绳之以法, 而不是让自己陷入深渊,你在惩罚他们的同时也在让自己。一次动手可以逃过, 难道次次动手都可以逃过吗?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动过手就会有痕迹,只看是不是有人可以一直追查下去。当你们习惯以这种方法来解决施害者,你们就变成了另一个施害者, 你应该是希望你妹妹平安正常的生活下去吧。
  姜超看向沉思的蒋真,蒋缘聪明,他相信给蒋缘成长的机会,完全有能力把那些人找出来一个个让他们意外死亡,蒋缘是一把利刃,可蒋真却是能用这把利刃的人。或许一开始她还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不手染人命,可是等到后面她能阻止姐妹情深的蒋缘不动手吗?
  “你不觉得自己活的太理想化了吗?”蒋缘不喜欢姜超来拿她来限制姐姐,她从来都不愿意当姐姐的枷锁,她也没觉得姐姐有错,她们只是反击而已。
  蒋缘讽刺道,“有些人,你制裁又能制裁几年,等出来了,还不是会继续作案,到时候还不是会增加受害者。一个ltp,能毁掉多少孩子的童年,又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种阴影。你当我们想要和这种人再遇上吗?是这种人死性不改,要纠缠上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想所有人和你一样当个圣父一样吗?”
  姜超张了张口,艰难开口道:“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
  此话一出,三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我是老师第一次办案救出来的,他对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你当我没有你们那种想法,曾经的日日夜夜里,我都想着把这些人碎尸万段,可是我的老师告诉我,我要是想像他一样,第一条就是不能越过那条线,无论我内心有多煎熬,我都不能越过。”
  姜超知道有时候这种想法对于受害者来说是多么愚蠢,他们又不是没有感情,没有良知,他们有时候心里不憋屈吗?可是若连他们都知法犯法,那还又有谁来维护法律的公平。他相信老师的话,法律在不断完善。
  姜超看向三人,“我想你们应该都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因为谋杀的罪名进监狱吧,我站在这里也是对你们的最后的警告。我也不希望我老师保下的受害者被我亲手送进监狱,你们最好不要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这些,姜超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若有所思的蒋真和吴泽。
  蒋缘嚷嚷道:“什么嘛,莫名其妙来说了这么一通话。”其实蒋缘察觉出姜超的做法应该是出自于他以为的好,只不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为你好,尤其是她不认同的我为你好的做法。
  蒋真看向蒋缘,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不同,不相为谋,受到伤害的人有些人选择以暴制暴,有些人选择了用法律制裁,不能完全说哪种对,只能说他选择的这条路会比所有人都艰难,理解他的做法但不代表我们要认同。”
  要压抑自己内心以暴制暴的欲望,要用法律来制裁,要忍受受害者的不理解,她不知道他这种坚持可以到什么时候。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对,被他盯上以后起码她不会再用这种方式,她绝不想缘缘沾染上人命,这不是她的初衷。
  姜超的到来的确压抑住她因牛建的存在而恨不得把那些人找出来一个个解决掉,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再来打扰她们的生活。可是身边人命案多了总归会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还有姜超盯着,一次是正当防卫,多次就不一定,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进监狱。
  我愿意为了我爱的人手不染鲜血而动手,可反之我爱的人亦愿意如此。
  姜超的到来似乎没有改变什么,却又似乎改变了什么。
  隔日,提前通知过的林父由林念安和林念笙搀扶着进了蒋家。
  蒋真带着林父进了房间,她有话想要单独和林父说。
  蒋真搀扶着林父做下。
  林父看到蒋真想起那些照片,呼吸不由得一窒,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真真,爸爸对不起你。”
  “要是你想哭的话,我可以等你情绪平复以后再和你交谈。”
  蒋真的话打断了林父,他讶异的看向蒋真,他没有想到蒋真会是这个态度。
  “这些已经过去5年了,要不是因为有人把这件事翻了出来,我也不希望旧事重提。”说蒋真逃避也好,懦弱也好,这件事就该随着蒋文昌的死而消失,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及。
  知道这件事的人同情也罢,怜悯也罢,对她和缘缘来说感觉都不是很好,似乎在他们眼里,她们遭受的这一切已经被写在她们的表面,将要伴随她们一生一样。
  林父对女儿的愧疚永远都无法抹去,“真真,你放心,我怕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林父当然会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外人或许有同情,可是更多的人会用言语诋毁,有色眼光看待自己的女儿,想起自己女儿曾经遭受过的痛苦,林父的心又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蒋真对于林父看她的眼神,想起泽哥的妈妈看泽哥的眼神,舔了舔唇,“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蒋文昌和姜玉梅这对夫妻,对了,我听缘缘说,姜玉梅醒了。”
  她也是昨晚才听蒋缘说的,得知姜玉梅醒的那天她刚好出了事,缘缘一时就忘记了。
  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林父眼里升起滔天怒意,正是这个女人,因为不舍得离开蒋文昌这个人渣,又舍不得自己女儿生活在有不正常倾向的父亲下,就把自己的女儿和他的女儿换了,对他女儿受的苦视而不见,还每年去看自己的女儿过的好不好。简直就是令人发指,他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真真,你不用管她,爸爸会让她为自己所做下的付出代价。”这时的林父展现出从来没有在蒋真面前展现的冷酷一面:“所有人都会知道姜玉梅醒了以后怕被林家追究已经逃出国了,下落不明。”林父的手段自然不会落下什么把柄,商场如战场,他不用阴险的手段不代表不会防止别人用,自然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没有任何亲戚的女人,有着出院记录和出国记录,谁还会特地去追查这个女人到底去哪里了。至于她的女儿林念珍,也只会以为这个女人为了逃命再一次扔下了她。
  林父再也不会同意林母去见林念珍,在金钱上支援林念珍,给林念珍做靠山。林母大吵大闹林父的绝情,可在知道自己亲生女儿曾经遭受的一切就病的起不了床。
  林母一辈子都没受什么苦,家里父母疼,嫁给林父以后林父疼,生了儿女后有儿子疼,可偏偏自己生的女儿被换了,这么多年她在疼一个仇人的女儿,她有多疼林念珍,就会想起自己的女儿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一辈子都被蒋文昌和姜玉梅这对夫妻毁了,而自己还在保护他们的女儿。
  林母无颜面对蒋真,也无颜面对自己的丈夫,一病不起。
  蒋真没去探究林父对姜玉梅做了什么,“我知道了。”
  蒋真最后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带缘缘出国留学。”
  “怎么了?”林父有些慌,“是学校里待的不开心,还是哪里有风言风语传出。”林父希望自己能够好好补偿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一旦远离,脱离他能够掌控的范围,那他就算再想保护也鞭长莫及。
  蒋真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换个环境。”她和缘缘成长的变化不大,她想要等缘缘再大一些在回来,防止和牛建一样的人因为那些照片和视频再认出来,到时候她不一定会心慈手软。
  “那可以去其他城市,你考到其他城市也可以带缘缘过去。”林父不舍得蒋真出国,一想到蒋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伤害,他整颗心都要碎了。
  蒋真对于林父的自欺欺人“爸爸,等我学业完成了自然会回来,你不用这么担心,再说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第37章 抱错真千金的妹妹(18)  抱错真千金……
  林父不忍心拒接蒋真的任何一个要求, 可他也同样不忍让蒋真独自一人到国外。
  林父想出一个提议,“不如爸爸陪你们一起去。”
  “嗯?”蒋真惊诧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再说, 爸爸, 还有公司......”
  “公司的事你大哥早就接手了,爸爸早就可以放手了, 爸爸在国外也有产业, 有爸爸陪着,爸爸也放心。”林父越觉得自己的提议很好。
  蒋真想要拒绝, 她不是很适应,林父示弱道:“真真,给爸爸一个机会弥补你好吗?爸爸没能够陪伴你成长, 也没能够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保护你,可爸爸希望往后爸爸能够竭尽所能的保护你, 能在你身边陪伴你。”
  蒋真语塞,其实自从林家找上门来说, 她更多的是排斥, 她不希望这些所谓带着血缘,却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亲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也让她已经平静安定的生活再起波澜。可面对林父的示弱,蒋真反而有些不知要怎么开口拒绝。
  看蒋真没有开口拒绝, 林父神色舒缓了下来, “爸爸这就回家让你大哥准备一下, 你也别急,你和缘缘的出国事爸爸会帮你们一起安排好的。”
  似乎为了防止蒋真的反对,林父很快就叫上两个儿子回家做准备。
  回到林家, 林父就和家里人说了这件事。
  林念安还没有开口,林念笙率先开口,“爸,你和姐姐都走了,那我怎么办,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去,你还要读书,再说你在家陪陪你大哥。”林父是没打算再带小儿子一起去的。
  “我不要,凭什么,蒋缘跟我也一样,怎么她能去,我就不能去,你不能差别对待,不能重女轻男。”
  林念笙不满的双手怀抱在胸,气鼓鼓的看向林父。
  林父没开口,林念安额头青筋暴起,伸出一只手环住林念笙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怎么,让你陪我很委屈吗?”不知为何,林念安总觉得自己有种被所有人嫌弃的感觉。
  感受到林念安浑身不爽的情绪,林念笙及时认怂,双手拉住林念安环在他脖子慢慢用力的小臂,“没有,怎么会委屈呢再说我怎么可能嫌弃大哥,我只是舍不得爸爸而已。”
  对于现在越来越活泼的弟弟,林念安有些怀念之前安安静静的弟弟,“对了,爸,那妈呢?”
  提到还住在医院的林母,林父揉了揉眉心,“你妈妈那里我会去问她的意见,看她是想留在国内,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国。”
  他也不懂妻子到底在想什么,要知道蒋真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自从知道蒋文昌和姜玉梅的所作所为以后,他对林念珍的父女之情已经被消磨殆尽。
  别把他想的这么高尚,父债子偿,他没有动手对付林念珍,让她连书都读不下去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了,他给林念珍的资产都要收回来。林念珍不配用着林家的钱,她原本该是怎么样的就该怎么样的,更何况她现在既没有一个ltp的父亲,也没有植物人的妈妈要负责,手头上还有一些林母给的零花钱,比他女儿之前过的要好的多。
  而还在愧疚的林母听到他的手段指责他手段太过狠辣,一气之下又住院了。
  林念安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父母两人最大的分歧还是在蒋真和林念珍身上。可在这件事上,他无法说出林念珍的无辜,他发现这个妹妹或许从知道自己身世那天就已经和他们离了心。
  他从姜玉梅口中得知林念珍早就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是怎么样的人,可是她没有在得知姜玉梅醒来的第一时间告知他们。就算后来打电话给他也是因为知道事情暴露了才来弥补,他能理解她不敢说,不愿意告诉别人她有这样一对父母,可是他已经无法再把她当做自己妹妹来看待。
  林父亲自去医院和林母进行了一番交谈,林母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和林父一起陪伴蒋真。
  林父也尽快把林家的事交给了林念安,林念笙则是趁着这段林家上上下下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跑去蒋真那里撒娇,希望蒋真开口让林父带他一起过去。
  蒋缘对林念笙这样子很是看不上眼,鄙视道:“是个男人就自己去争取,干嘛来纠缠我姐姐,你当我姐姐很闲吗”她姐姐要准备留学留学的材料,当人人都像他一样闲吗?
  林念笙和蒋缘碰到两个人就像欢喜冤家一样吵起来,刚刚还在蒋真面前扮小可怜的林念笙,立马像个小公鸡一样斗志昂扬起来,“你倒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我倒是想争取,我爸为了防我,连我的护照身份证等身份文件都交给我哥保管了,有本事你从我哥那里把那些身份文件拿回来,你拿回来我保证你们前脚走,我后脚就能跟上。”
  “切,我凭什么要去,又不关我的事,你应该去你哥那里撒娇卖萌打滚,说不定你哥一时心软就给你了,你在这里和我姐姐磨什么。”
  “我哥那叫一个铁石心肠,我是施展了十八般武艺,我哥仍旧岿然不动,不然我也不会来求求姐姐呀。”一想到他在林念安面前好话说尽,好事做尽,还是一副铁打不动不耐烦的样子,林念笙就很心累,要知道他哥以前虽说比较喜欢装b,每天摆着一副酷哥样,但是对弟弟妹妹还是很心软的,是一个细心体贴的哥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这么铁石心肠。
  林念笙觉得自己最后的希望就在蒋真身上了,像小狗乞求般可怜兮兮的眼神瞄向蒋真:“姐,真的,你看看你可怜的弟弟,你出去以后肯定会很想我的,你就跟爸说一声就带上我呗,反正两年后我也是要出国的,早点去早点适应呀,我还可以跟蒋缘上同一所学校,我可以保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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