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终身大事
朱公子的婚礼圆满结束了，镇上的人还是乐忠于谈论此时，这不，无论是在酒楼还是茶馆亦或是街道，都有人讨论“朱府真是气派，那聘礼从城西可以排到城东”
“万家也不差，那天我看到了，嫁妆起码有几十箱”
“那俩人也是一对璧人，就是不知我家女子啥时有好福气”
“还说呢，我儿子也到了娶亲的时候，愁啊”
不论他人言论如何，方生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带着如菲到自家走上一遭，征得爹娘同意就去成亲。
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方家主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在一旁研磨的管家见状吩咐手下人去打盆水供老爷净脸，贴心道“老爷，腊月天寒，又年近边关，府里事多，不若让大夫来瞧瞧。”
“不碍事”方家主酷酷的回了句，将刚刚写好的信装进信封密封好，“此信务必送到大哥手中”精明能干的管家转身去办了。
管家前脚出门，方生后脚就进了书房，手中提着一个鹩哥，嘴里叫着“爹爹好，爹爹好”喜滋滋地坐在案几旁，一副要和她爹促膝长谈的样子。
被方生这幅模样盯得不太自在，咳嗽了两声的方家主抬了抬下巴，意思有事快说。嘿嘿的笑了两声，“爹爹，孩儿已经双九年华，可以娶妻了，”
不动声色的方家主瞅了眼鹩哥，羽毛光滑亮泽，声音清脆宏亮，臭小子什么时候花过这心思，也不看方生，一个劲的盯着鹩哥“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
方生也不忸怩“爹爹，有段时间镇上都在传有个姑娘和我比试算术，不相上下，您还有印象么”
摸着鹩哥羽毛的方家主点了点头“人家和你比试一番，你就看上了”
“不是她，是她妹妹，如菲”生怕他爹误会的方生赶忙解释道。“如菲姑娘勤奋好学，没有接触过算术的她算起来中等难度的题目绰绰有余”
“哦，那你是看上姑娘家的才学，要是以后再出现一个比她更有才学的，你让她如何自处”方家主试探自家儿子。
“爹，我不管，儿子今天非她不娶。”方生不想爹爹问这么个问题，开始撒泼起来。
“今天是我问，赶明就是人家里人问了，你也这么撒泼”方家主可算逮到机会教训儿子了。
一脸郁闷的方生，撩起衣袍，郑重的跪了下来“爹，我是真心喜爱如菲，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算术，我喜爱她坦言却娇羞的模样，喜爱她迷糊时懵懂的眼神，喜爱她的口是心非……”
不知是方生的一番真情告白打动了人心还是送的鹩哥太喜人，最终方家主松口先把人带进府里见见。
这厢方生恨不得抱着他爹亲一口，当然没有吓得去嘴，连忙回房和方一讨论见心上人穿一套衣裳好。
方家主为着儿子的终身大事，将府内各屋大大小小的主子请到了前厅，仆人都站得远远的，管家在大厅，以备不时之需。
方府的主子们不明所以，互相眼神示意交换信息，在方家老大小幅度的摇头下都按下了心中的猜测。
见众人到齐了，方家主高深莫测的道“小九想娶妻，今日把你们喊过来，就是明日小九会带人回府，你们有事的就提前处理下，不能让我们家失了礼数”
这句话好似炸了锅，底下的人脸色各异，摸不着家主什么想法。时常背锅的方老大主动接话“孩儿愚钝，不知父亲的意思是？”
众人都等着家主的下文，等了半晌等到的是“蠢货，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自个琢磨”好像被儿女们的智商气到，方家主拂袖而去，管家紧随其后，被方老大一众人拦下了。
回到书房逗弄鹩哥的方家主“哼，让他们在小九儿喝醉时看笑话，自个掂量吧”被拦下的管家就没这么悠闲了，被一众公子哥团团围住。
管家收拾下心情，脸上挂着职业假笑“公子们拦下老奴作甚”方家公子几乎都在内心咆啸“为啥拦着您老心里没有数么”
方老三一向耿直，受不了弯弯绕绕，问“您老给指点下，爹的意思是想这门亲事成还是不成”
被围着的管家垮下来脸“家主的心思，哪是老奴猜的到的，就算公子们把我拦在这几个时辰，老奴仍不清楚”
没有得到答案的诸位公子只能放任管家离开，方四公子提议干脆半数同意半数沉默，关于哪位公子赞同而哪一位沉默，只能以拳脚输赢相论。方老大拼劲全力换来的还是沉默的结果，爹爹惹不起，小九儿生气了也很恐怖的。侥幸获胜的方老三同情他大哥，为了以后的日子，也是爱莫能助。
另一头，挑选衣服的方生也终于确定了一套藏青色长袍，浅色的腰带，腰带上系着代表方家身份的玉佩，穿着黑色的长靴。比起平日的白衣，多了几分端庄稳重。
收拾好的方生披上裘衣在如蜜铺等如菲，来往的小厮和客人都感觉这人跟个望妻石样，一动不动的，放在家中可以招财进宝了。
本已置办好年货的如澜因着把家中的大部分余粮送给了王婶，只能再次带着如菲出来采购。
一见到方生，如菲的眼中仿若有光，目光就粘在对方身上，看到换了服装的方生变得更加俊俏，如菲低下头，有一瞬间的自卑。
看到二人的方生已经跑了过来，绅士的扶着如菲下了马车，用不着他帮忙的如澜自个跳了下来。
一进如蜜铺，方生二人之间萦绕着粉红的气息，这股气息越来越笼，一会时间弥漫了这个铺子。
方生手中都是汗，在新穿的袍子上抹了抹，重新握住如菲的双手，激动的开口“我和家人说过了，今天带你去我家转转好不好”
从方生的手间传来的温度，如菲可以感到他的紧张与情谊，有些祈求的望向如澜。方生也顺着如菲的视线看了过来。
“那就去看看吧”翻着账本的如澜顺口回答。不料这一幕竞惹得苍苍侧目，似乎有些惊讶如澜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