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较劲
厉南津则是把杯子刷干净,同样忽略身边的人,直接走回了房间。
余清敏对着空气,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低头咒骂一声:“靠。”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爆粗口,这个苏晚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且厉南津还处处向着她,小时候对待自己的宽容全部消失不见。
果然苏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
回到房间的苏晚也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淡定,直接瘫倒在床上去,整个手背覆盖住眼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个世界可以这么大又这么小,所有的人都联系在一起,人果然不可能逃离过去,它总会想方设法的把你从远处拉回来。
“不想忍了。”泪水从苏晚的脸颊划过,她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感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等苏晚哭够,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拿起身边的手机,屏幕的亮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稍微缓了一会才适应这个亮度。
苏晚看到厉南津在十分钟以前发给自己的短信:别强忍。
此刻苏晚感觉厉南津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在想什么,一阵暖流从心底流了出来,她回复一个晚安外加一个笑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晚便感觉楼下有些吵闹,甚至还有摔盘子的声音,她起身看了一时间,已经9点钟了。
“我的天!”苏晚感觉自己的生物钟已经在家待的紊乱了,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按时按点的起床上班,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人。
最主要的是,姑姑今天也没有上来叫自己,难道刚刚的吵闹……
苏晚想到这里,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然后跑到楼下。
“爸,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交友圈?”
苏晚下楼才发现争吵的人是余清敏和余建国,只不过两个人的状态截然相反,余建国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坐在对面的人,面露愤怒,就差拍桌而起与人对峙。
苏晚看着两个人的架势不敢上前,四处寻找苏雪莉的身影。
“苏晚,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厉南津从楼下下来,看到苏晚扒着墙边,就把一个头偷偷探出去,剩下的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
苏晚被吓了一跳,直接把脑袋缩回来,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你走路没声音啊?”
苏晚回头看已经穿戴整齐的厉南津,再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家居服,感觉两个人已经相差甚远了,明明之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的。
厉南津没有回答,直接走到餐桌旁,若无其事的跟余建国打招呼,吃着自己的早餐。
“南津啊,今天怎么这么晚?”余建国端起桌上刚刚泡好的龙井,悠闲自在的喝着。
厉南津优雅的拿起桌子上的面包片,不急不慢的咬着,等把嘴里的东西咀嚼完才回答:“嗯,刚刚在家办公。”
其实厉南津很早就起来,看苏晚没有动静,怕她因为昨天的事情闹别扭,所以一直没有去公司,选择在家办公。
听到楼下有动静,猜到苏晚能被吵醒,才选择出来看看情况。
“我先走了。”厉南津的眼神瞟向楼梯拐角的方向,看苏晚还没有走出来,轻声咳嗽提醒她,随后穿鞋出门。
苏晚慢吞吞的走出去,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余叔。”
苏雪莉从厨房出来看到刚刚下楼的苏晚,替她解释:“你别怪晚晚不懂事,她前一阵住院,就有点爱赖床。”
“住院?”余清敏听到有关苏晚不好的话立刻来劲,装作关心的询问她:“姐姐,你因为什么住院?”
苏晚看着余清敏与昨晚态度完全不同,也试着跟她用柔和的语气说
“嗯,出了个车祸。”
余建国看她这么轻描淡写,想到她应该不愿意提起,也就不继续追问,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客气话,便去院内找厉北英下棋。
余清敏看自己的父亲走了,也就不装作一副担忧的面孔,冷冷的看着苏晚:“怕不是坏事做多了,被人陷害了?”
苏雪莉知道两人之间不和,但是没想到余清敏能当着长辈的面还对苏晚冷嘲热讽,当下脸就沉了下去,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因为力度过大,溅出一些牛奶,全部滴落在虎口的位置,苏晚赶紧拿纸给苏雪莉手上的牛奶擦去,防止温度过高烫出水泡。
“怎么?你不知道自己侄女做的那些事情?”余清敏一直都没有把苏雪莉当成是什么长辈,她可是听说了,南津哥母亲去世后,厉伯父可是很快取了新欢。
“我侄女什么样我知道,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苏雪莉很少与人起争执,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能忍便忍,可是现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指责苏晚,这一点,她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姑,不要为了这种小孩置气,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是问心无愧,而且我从来都是用眼睛去了解别人,而不是耳朵。”
后一句话是说给余清敏听,她这种人就是属于太容易被误导的那类人群,如果蒋晴之前说自己一些好话,余清敏现在的态度一定比现在好上一万倍。
“你狂什么?”余清敏从小到大没有被这么训斥过,脸色有些难堪,还在死鸭子嘴硬的小声嘟囔:“不就是进了厉家的门,真把自己当成富家太太了。”
苏雪莉没有听清她后半句,但是苏晚离得近,她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直接将桌子上已经凉透的水从余清敏的头顶浇下。
苏晚现在必须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要认清谁是对她好的人,不要总去伤害身边亲近的人。
“啊,苏晚!”余清敏迅速跳起来,大声尖叫,水一边从头顶滴答下来一边跑进衣服里,整个人狼狈不堪。
苏雪莉没想到苏晚这么冲动,虽然是家里的客人,但是也没有上前阻拦,余清敏确实应该好好教育一下子。
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余建国实在太过于宠她,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