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损失

  说实话，听阿雅在说这些，我并不怎么生气。
  因为不知者不怪。
  在她的眼中，我这样的条件，确实对婚姻不该有太高的要求。
  况且，她赞美温绍年的那些话，我也是爱听的。
  我也没有兴趣告诉她，我和温绍年不但经常联系。
  还是我主动拒绝的他呢。
  于是我就顺着阿雅的话：“是啊，人家都看不上我，所以我就不去自取其辱了，你还是把这机会让给别人吧。”
  阿雅看着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欢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虽然机会是别人给的，但也要自己争取才行！我知道你还是有些自卑，怕被人嫌弃，但是你放心，这个工程主管曾经说过，他再婚的标准就是年轻漂亮，其余的什么身份、学历都是不重要的。而你虽然没有我好看，但是比那个黄水仙是美多了，我觉得人家说不定会看上你的。”
  为了打消我的疑虑。
  她在极力游说。
  只是我听得却是越来越不是味道。
  就算是有的男人就是好色。
  找女人更关心外表，而不是内在。
  看胸、看脸、看腿，就是不看人品。
  但也很少有人公开说出来吧？
  那样不是显得这个人很庸俗，很肤浅么？
  如果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么说也就罢了。
  但都是一个中年人，结过一次婚了，还这么说。
  是不是显得很不合适？
  或者说是很不正经？
  他到底是找老婆，还是借着这个由头玩弄女性呢？
  真的是让我很是怀疑。
  “他真是那么说的？这就是他的征婚条件么？”我问阿雅。
  “哎呀，倒也不是公开说的，但是我们请他吃饭，他在酒席之间和我们说的，还让我们帮他物色一个姑娘呢。”
  阿雅回答。
  在饭桌上说的？
  还让帮他物色姑娘？
  这不是暗示又是什么啊。
  越来越觉得这个工程主管不是什么好货色了。
  于是我道：“阿雅，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想去，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谈恋爱。这与男方的条件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地不想，我还要出摊，那我们下次再说吧。”
  阿雅见我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气得一跺脚：“乔欢喜，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呢？你现在进城了，你得灵活一点，知道变通才行！现在人都没见呢，你就拒绝了，不觉得太草率了么？说不定你见了人，就觉得特别喜欢，特别投缘呢！”
  我还是摇头：“阿雅，你别说了，我不会去的。”
  阿雅看起来很火大的样子。
  “可是你不去，我们家的生意怎么办？我都已经和人家约好了，说今晚会安排你们见面。现在你不去，你放了鸽子，我怎么和人解释？”
  我心中一声冷笑。
  说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生意？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这个爱替人安排的习惯啊。
  我同意了么？
  你就自作主张，帮我把约会都安排上了？
  谁给你的权利？
  别说你阿雅了，就是我父母，现在也不能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所以你又算什么？
  至于放鸽子。
  放也就放了。
  你之前不也是放我的鸽子了么？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懒得再和她废话。
  于是我说：“我觉得要不你们送礼吧，既然是走关系，什么都不如拿钱实惠不是么？”
  阿雅闻言一赌气：“你以为我们没有送钱啊？送了，不只是我们送了，好多供货商都送了，但那人的胃口可大了，光拿钱不办事啊，我们才另想别的办法。”
  我闻言。
  心中对这个工程主管的评价又低了好几分。
  不只是好色。
  还无德啊。
  虽然说走关系打点只能算是潜规则。
  不算是明规则。
  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最起码的道理。
  收了钱还不办事，就真是太没品了。
  于是我说：“所以你看，这人是一个烂人啊，你怎么把我介绍给他呢？那不是坑我么！我可不想跳火坑。万一他把我搞到手，还是不给你们合同怎么办？万一他只是玩玩，几天腻了就把我甩了怎么办？”
  我提的问题很尖锐。
  阿雅楞了一下。
  可能是之前没想过。
  不过她马上回答：“那总得试试啊！”
  听听，这是人话么？
  总得试试？
  我是试验品么？
  “试试？怎么试？难道爱情还可以试么？万一试错了怎么办？难道我的感情就是儿戏么？被人始乱终弃我以后还怎么过？”
  我质问阿雅。
  并且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就是为了不要再让这个女人打我的主意。
  果然，我的质问让阿雅有些尴尬。
  她支吾了一阵，这才说：“没事，大不了你被甩了，我们给你一笔钱，当做青春损失费好了。”
  说得轻巧。
  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眼中，似乎什么都可以收买。
  什么都可以出卖。
  但不好意思，我的幸福，你买不起！
  于是我直接站了起来：“你不用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的！你要是再提这样的话题，就不要怪我和你翻脸了。”
  阿雅也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说。
  因此也觉得很是诧异：“欢喜，你什么态度啊？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我在给你一个往上爬的机会，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