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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不会懂我们成绩普普的学生的心情啦。」她说出这些话大致只是含糊带过,但是在学渣两个字上却特别加重了些,想要让我在听清楚一点似的。
「你会不会担心太多了,距离第一次段考还三个礼拜,现在就在搞这个学渣救命会,是要先把自己归类成不会过的一族吗?」还没开始决斗就放弃,这样真的比打输还惨。
「难说,可能不会。」她把萤幕滑到另一个视窗,「不能拒绝,我们需要你。」
「不能来学校问吗?」回家是我的个人独处时光,怎么可以再被学校的琐事所淹掉呢?
「不可以。」为什么这时候她那么坚定?「一遇到问题没办法马上问,感觉不太舒服,学霸应该会懂吧。」
但是你有考虑到学霸回去也需要一个更舒服的空间吗?
我突然想到她有补习,「你不会去问你补习班老师喔?他应该是全天候等学生去问问题的吧,你要问他他才有业绩不是吗?我这样不是抢了他的工作。」
「他讲的没你详细啊,而且我我问过群组里的人,他们都指名要你进来。」
这些人是等抄答案吧……有几个是想认真学的?根本是联合陷害啊!
「那就……说好囉。」她跑到旁边角落处理把我弄进群组的事情,我瘫软的靠在旁边的砖墙上,突然想到问:「何彤。」
「嗯?」她虽分神应声,手边的动作却没有停摆。
「谁想到这个办法的?」我其实是想问是谁害我的,连我居家时间都要被学校的课业绑着。
算了啦,学霸就做到底吧,多多教人不但充实自我更能赢得尊敬,一举数得。
「当作赔罪囉,谁叫你在班上讲那些有的没有的……」她只这样说,「而且老师说过能者多劳,你看起来是班上成绩最好的,没问题的。」
谢谢喔……我真的应该要痛哭流涕吗?她都已经给我那么诚恳又丰富的认可了……
她把手机顺畅的收进口袋,「这是我和卢宜君的主意啊,你都吃过我那么多次豆腐,还牵过我一次手,要你在学科上救学渣们应该不过分吧。」
「卢宜君?」我疑惑,她则是给我一脸「对,就是那个人」的模样,「你们什么时候达成这个共识的?」
「就是……我忘了。」她吐舌,「我觉得我蛮勇敢的,居然敢让一个一直偷摸我手的变态当我的家教老师。没办法,谁叫……」
「我不是,那些真的都是意外……」我急着打断,什么变态?我根本不是!
她逕自从我旁边溜走,只留下一股海芋的清香在我周围的空气驻足。
从那之后,我的脸书聊天室、信箱随时随地只要我想不开打开了,一定都是大爆满。
有些还是很基本的基本题,课本甚至还有一模一样的叙述……我虽有时会觉得厌烦,但为了被称呼为学霸,还真是要牺牲奉献救苦救难呢。
还是乾脆哪天来办个超盛大的超渡法会好了,救人就要救到底,把这些有的没的题目和这些时不时来敲敲门的同学们一块送走……不是,是赶快解决课业困难。
「叮!」一声,「叮叮叮!!!」三声。今天生意真好,又有那么多优秀勤学的人来求教。
我洗澡完出来头发都还微湿,有几撮特别长的瀏海束还有水匯集滴滴下,就听到老姊的呼唤声音从客厅传来。
「安安,你朋友找你呢,刚刚已经不知道有几声叮叮声了,你下次就把它关……」
「知道啦!而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安安,这样真的很像某个人的玩具泰迪熊。」
我想面露兇狠的跟老姊再次送上严重的警告,但是看到她的大眼睛还有高高宽宽的额头,就给人一种无辜、世上千错万错都不是她的错的感觉,我每次的告诫都是以无力的方式收尾。
「不要把我当泰迪熊,好吗?」只好这样说。
「有什么关係?泰迪熊很开心啊,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除了熬夜苦读书还有社团练习打拳,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兴趣。」
「好,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我抄起手机滑开,已经累积三四十则未读讯息,最近一次传来的讯息是何彤的数学问题,她目前还掛在线上,就现在把答案丢给她好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题目,记下来了几个数字,再拿出计算纸本,在脑海中构思与建造这题的解答。这题看来没有很难……可是牵扯到蛮多观念的融合。
我双手并用快速的输入一些算式,一一按下发送,再拍了我的解题过程给她,完工。
她不久便读了,先传来一个问号,后面还附上,「我们补习班老师好像说这个答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