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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无才便是德

  洛天眨了眨眼睛,笑道:“哎,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孔夫子的话真是把女人看个通透,我以前从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话,但见你虽然美丽惊人,可心肠的确不咋地,很歹毒,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要坑。”
  洛天的确没有想到水红芍一直坚持下来,就是为了得到外面悬浮的辟火珠,所以水红芍现在无惧任何大火,身体有了火属性,洛天要是阻止,也不是做不到,虽然他现在人不能动,但辟火珠是他身上的血凝聚出来的,用心灵感应之术就可收回,不过他不打算收回,这样的美人要是被人破坏了那张美丽的脸蛋的确是一种犯罪。
  水红芍心里,辟火珠的价值远比逍遥经值钱,毕竟她最为自豪和在乎的就是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所谓的武林七修不也为她的美‘艳’所慑,只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个男人在心中闪现,那就是第一个在大漠接触的尹雁翎,可以说洛天的英俊远在尹雁翎之上,但除却洛天外,尹雁翎在武林中还有一个美称,乃武林公认的第一美男子,有了洛天这个真正的美男子,尹雁翎已不放在她眼里,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尹雁翎会不心动,竟放得下她而娶南宫家的女人。
  第二动情的男人冼冰,不过是她利用对付正道武林的工具罢了,其间也动过情,尤其冼冰在武林七修说服下,伙同其它结义兄弟围剿她,这让她难以咽下这口气,对于她极为痛恨的男人,她不会第一个杀,出去后,她要杀的人就是武林七修中除却冼冰外的六人,她要让整个武林为武林七修买单,其后才是正餐,一个一个地把武林七修宰了,让那些未死的武林七修时时刻刻地生活在恐惧中。
  如果没有辟火珠,她已废的武功没有个二十年是难以恢复的,知道辟火珠的珍贵,辟火珠能在十天半月把她的武功恢复如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还给洛天的,不过洛天救了她,把她从绝望中救出来。何况洛天现在不能动弹,现在洛天身上也有着极大的秘密,以洛天身上拥有的瑰宝,洛天显是武林中不世出的武林奇才,兼且洛天能在凤凰山的中部生存,可见洛天的修为也是当世绝顶高手,鲜有人敌。
  接下来的一个月,水红芍一直早出晚归,在凤凰山筹集各种药材,开始炼制七步断肠红,七步断肠红绝对是当下无人可解的奇毒,也是她用来报复整个武林的最好手段,她要让整个武林都知道她水红芍没有死,她的报复来了,她要让武林七修为此忏悔一生。
  这一个月,水红芍就像一个妻子一样洗衣做饭,甚至帮着洛天清洗身子,瞧着洛天的身体,她都有些嫉妒,洛天身体也非常‘迷’人,刚健柔美,非常养眼。
  瞧着水红芍撕肉喂他,不由笑道:“你是心里不安,觉得把我的辟火珠拿走有些不人道,担心留下执念,不易修炼更高武学。你这是在报恩。可是我的辟火珠貌似天下独此一家,你拿走我怎么在江湖上混啊,逍遥经虽然是一本比较完整的武学,囊括百家之长,集百家之大成,创造此等绝学的人绝对是个武学奇才,倘使把上面的武道领悟透侧可以达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至高境界。”
  水红芍手在洛天肩膀上拿捏,娇柔道:“公子,为何你还不要呢?”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大吃一惊,好多武学理论在洛天的讲解中纯属信手拈来,这等剑道修为亘古未有,而洛天对逍遥经只是点评,并未露出丝毫在乎的神色,可见洛天瞧不上逍遥经。
  洛天眯着眼道:“我不稀罕,何况我现在已经没有修炼这种武学的必要,你要是认真修炼,按照逍遥经好好的提炼自己剑道或是其它武学,其原理都是相同的,大同小异,你又得到了我的辟火珠,这辟火珠不但能你帮助修炼内功,提升你内力的质量,还能不让你修炼时走火入魔。我现在已是个不能动荡的废人,我修炼这玩意有什么用?而且我身上的武学已足够多了,只有适合自己的武学才是真正的本源绝学。当年逍遥老人创制出这套武学,也不过是结合自身而创立出来的,后人没有本事自创,所以才把它当做宝。”
  水红芍忽然叹了口气,把头埋在洛天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不可能留在这里,我还有未完之事,我必须出去。不过妾身向你保证,我一生只爱你一人,你可不要把妾身忘了。”
  洛天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苍凉的气息,感慨道:“你不在这里是对的,我这样的废人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呢?你也莫要骗我,你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你能为了我而守身如玉,说出去我也不相信。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伤心呢?缘起缘灭,也许遇到你是种缘分,但是现在却是离别,我的时日不多了,你还是走吧,我也不想有人看到我这样悲惨的死。”
  水红芍很奇怪洛天的举动,不像个要死的人,偏偏身上那苍凉感却感同身受,这让水红芍心酸酸的,好想大哭一场。她的心忽生不忍,觉得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洛天接着又让水红芍愤怒起来,只听洛天哀叹道:“我一生从横天下无敌手,一生全部精力放在武学上面,如今仍是个处‘男’,未曾尝过女人的肉味,真是天道不公,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水红芍忍着怒意,奇道:“洛公子,你一个要死的人,我怎么听着中气十足,不像是个将死人啊。”
  洛天叹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是回光返照,我的生命只有我自己知晓,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你今晚还是赶紧离去罢,切莫回来,我的身体将要化为灰飞。只是你逢年过节或是清明节的时候,莫忘了给我烧点纸钱,当然,我一生爱酒,这万万不能少,纸钱烧的时候一定要多,我这个人从不缺钱花,去了阎王殿,在阴间也要做鬼上鬼。不能在人间破‘处’,只能在阴间寻那些鬼妹将就一下了,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水红芍道:“公子没有亲人么?”
  洛天道:“世代单传,到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人。我沉醉于武学,把父母临终前的嘱托忘个干净,本想武学大成便可三妻四妾,为洛家开枝散叶,那料天有不测风云,竟然遭到仇家暗算,虽然拼着性命杀了仇敌,自己也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如今在这洞中已有五载有余,可惜洛家乃林武隐世家族,仇家也是隐世家族,不为外人所知,洛家绝学就到我这里断绝了。”
  水红芍道:“以公子武学修为,难道不能寻个佳徒继承衣钵?”
  洛天道:“洛家绝学只有洛家至亲之人才能修炼,不是洛家子孙修炼洛家绝学乃自取死道。要是可以传授,我早把绝学传授出去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天绝于我洛家,天绝于我洛家啊。”
  水红芍心道:“真是个变态家族,就连武学也无法传承,难怪他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呢?但凡这样的家族都非常在乎面子,洛天又被仇人暗算,大限将至,真是……”
  想到这里,水红芍忽觉洛天其实与她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武功了得,当世罕有敌手,但又能怎样?现在不也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终结自己么?不由说道:“公子,你去吧,每年的清明节或是逢年过节,妾身都会按洛家妻子的名分给公子烧钱上香的。”
  洛天心中暗爽水红芍娇柔的身体,瞧着靠在怀里的水红芍时最为美‘艳’,那温柔的摸样更让洛天心里大笑。如果不是他现在暂时不能动弹,他定把怀中佳人噼里啪啦了。
  当然水红芍再次抬起头来,忽然觉得洛天身体冰凉,用手一探洛天的鼻孔时,气息已绝。水红芍忽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虽然与洛天相处时间不长,可洛天给她的印象极其深刻,这些日子脑海中总是他的身影,洛天忽然离去,这让水红芍心中空空的。
  当水红芍离去后,洛天眼睛忽然睁开,瞧着身边摆着一本绝世秘籍逍遥经,并留下了一封信摆放一起,信中大意是:谁修炼逍遥经,必须承诺是洛天弟子……
  洛天把书信一阅,笑道:“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把给老子的逍遥经拿走。”
  不过洛天见水红芍的信,心思不由一动,暗想:“我不如把逍遥经留在这里,然后落下自己的大名,这小娘们还是半边凉快去。”想到这里,当即在石壁上用手指写了几行字,这些字中就一套武学和一套内功心法在里面,若有人参悟透其中玄机,将来必是天下第一高手。
  洛天在洞穴中修炼了三年,身体才能动荡,他也趁机出去一趟,发现三年间水红芍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尤其最为有名的当属六合门,几近灭门。洛天却觉得水红芍有些不地道,而樊钟秀得知水红芍重出江湖,当即逃离,所谓的武林七修,几乎伤亡殆尽,没有几个活着的了。
  听着关于水红芍祸害江湖的丰功伟绩,不由暗叹:“水红芍比邀月更加歹毒,邀月不大喜欢对敌人下毒,一向以武功胜之,但是水红芍不一样,七步断肠已成了武林人的噩梦,冯修唐惨死水红芍之手,便连大女儿芳儿也被水红芍抢走,生死不知。这与邀月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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