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无精打采
“但到底是富家大小姐，我捧着哄着不敢惹她不高兴，我自己忍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还不能被发现，慢慢的，温柔体贴的赵雅梦让我有了作为男人的真正感觉，我又犯了错……”
云素冷漠的看着他，就这样听着章谭默忏悔，等到他要说的话一结束，“说完了吗？那我走了。”
“你斗不过云柯深的，他现在的背景很厉害，云家都要小心为上！”
云素愤怒转身，“斗不过也要斗，他害死了我的母亲！”
章谭默当然明白，他只是作为父亲最后一点良心的提醒，“云柯深这个人心机深沉，手段阴狠，我把这些都告诉了你他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云素很是讽刺的望着章谭默。
原来方才那么长时间的深沉都是惺惺作态，他想要的回答还是寻求保护。
她还以为这人真的是死到临头，善心发作了呢。
可惜了……
“在这里，你不会死的，我还需要到时你出面指证呢，放心好了，等他也绳之以法，你们这些私联多年的好朋友，会相见的。”
云素离开这个房间，右手拉开房门一次失败，只觉得掌心发麻用不出力气，浑身的烦躁团成一团。
又一次，房门这才打开了。
章谭默痛哭流涕，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这一切，他不会失了心智，只做一个普通人，打工养家。
也不会害死曾经那么多人心中的女神，自己也不至于……
“你记住你答应我的，照顾好蓝月！云柯深那人是个疯子，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铁门关上，隔绝了一切的声音。
顾蓦尘转过身来牵住云素的手，“走吧。”
云素深呼吸一口气，低头掩住偷偷擦泪的动作，再次抬头时，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家吧，我不想出去吃了。”
顾蓦尘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大掌带来的温度让云素难得的有一丝放松，“好。”
云柯深的事情云素并没有告诉云家，只是自己与顾蓦尘之间沟通开始私自调查。
顾蓦尘有询问过，假如查出真的有云柯深这个人，并且他和云落处的死真的有关系，那么云素会怎么做？
云素不明白，为什么顾蓦尘会这样询问，那是她的杀你仇人，还能怎么做？
顾蓦尘按住情绪激动的云素，细心解释，“我的意思是，云家到时会怎么做？”
云素沉默下来，显然是明白顾蓦尘言下之意。
云落处现在没了，云家当家的位置目前暂空，虽说有意交给她，可她嫁到了顾家，而且年纪尚小。
但云柯深不同，就是再怎么顽劣，那也是过去。
时间可以抹掉一切过错，尤其当他现在是云家仅有独子时，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我想他们会理解我的，一条人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谋害，更何况……那是他的亲姐姐，他都能下得去手。”
顾蓦尘拧眉，不觉得这些问题在有些时候会被在意。
相反的，云家那些古板的人，也许更在意云家世代相传的公司会落在顾家手中。
即使云落处是被云柯深害死的。
想要惩奸除恶有时候是不容易的。
云柯深这个人藏的极深，深到云素以为他其实并不存在，一切都是章谭默为了保护赵蓝月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一直到顾蓦尘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查到云家从前的确有个与云落处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存在，后来被遣送出国，再无音信。
顾蓦尘带着一份文件夹回来时，云素正在休息，最近她忙到日夜颠倒，身体和精力大大不如从前。
昨天夜里顾蓦尘醒来，发现半边床铺都是光亮，刺到眼睛发痛才看清那是云素在熬夜查ip。
云素从名为章谭默的困境里跳出，现在又进了一个名叫云柯深的困境。
疲惫又痛苦不堪。
顾蓦尘西装革履，站在床头边心疼的望着云素，弯下身双手抚摸着她一直紧皱的眉心，直到扶平才松开手。
“好好休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顾蓦尘的声音压到最低，可精神状态紧绷的云素还是被惊动了。
睁眼看见顾蓦尘神情一缓，疲倦的笑容，“你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顾蓦尘干脆蹲下去抚摸着云素的脑袋，低头亲吻在她眉心的位置，“六点了，要不要起来吃点饭？”
云素有些不想吃饭，可心里清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咬牙撑起身子坐起，“嗯，你先下去等我？”
“我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下去。”
“好。”
两人挽着手下楼时，餐厅已经坐满了人，刚准备用餐听见动静纷纷抬头望去。
顾老爷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云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最近总是无精打采的，工作太疲倦了吗？”
“没有，可能是气温换季变化，所以身体有些跟不上。”
云素的借口看上去天衣无缝，加上顾蓦尘的配合，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怀疑。
顾父不放心，连忙让两人坐下。
佣人搬来椅子，利落的放在顾老爷子最近的位置上，这样一来便挤开了赵蓝月的位置。
赵蓝月面色不是很好，始终盯着云素的肚子，看上去是在担忧一些什么。
她害怕云素是不是怀孕了。
因为云素此时的面色很是憔悴，动作也是轻缓放慢，很像是怀孕后的小心翼翼。
可她又觉得不是，怀孕没有必要藏着不说，应该公布于众才是，偏偏这副样子，总会让人担忧是不是又在算计些什么。
赵蓝月不知道章谭默那次约云素去聊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那天云素与顾蓦尘回来的很晚，神色匆匆。
并且云素看上去状态很差，神情可怖。
赵蓝月只敢潦草看一眼，便不敢多看了。
她去警局找章谭默的事情，顾家至今都不知道，她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低头伏小。
赵蓝月的异样几人看在眼里，同样怀疑云素这是不是怀孕了，又不敢多说，以免让顾老爷子白高兴一场。
云素贴着顾蓦尘坐下，两人用餐速度极快，不一会便吃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