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节
马上就要追上他了,却眼睁睁看着对方从我眼皮底下溜掉,我心里自然郁闷不已。
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看着那么多人,我总不能挨个去找吧。我也只是看到那人的身影,没看到他的正脸。即便是找到他了,我也未必能认出来。
不过我确信,对方既然对我们这么感兴趣,那么他一定会再次出现的。
我暗下决心,等下次我再碰到他,一定把他抓个现行。
我在三楼兜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就再次坐电梯回到了房间。
梁悦刚刚也听到我冲出去的动静,等她冲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追下去了。所以对于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我把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梁悦也分析不出来那人会是谁。
总之这算是留在我们心里的一个谜,有了这次教训,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再来我们门口偷听了。
“那个金大为,有消息了吗?”我决定先不管这个神秘的人了,先把正事办了才最重要。
梁悦却摇摇头:“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接电话。算了,也不差这一晚上了,明天聚会的时候就见到他了。”
我点点头,眼下只能如此。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想主动出击找到金大为也不是那么容易。
当晚,林子强做东,请我们在三楼餐厅吃了饭。
梁悦发现就只有我们三个,就问道:“怎么其他同学一个都没见呢?”
林子强呵呵一笑:“你以为,谁都有你冰美人的待遇吗?他们被安排在另外的酒店了。也是金家的产业。”
我笑着说道:“把冰美人安排在金博大酒店,也是你极力要求的吧?”
林子强也笑着指着我:“咱们看破不说破啊。我都说了,真心祝福你们了,我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你就不要再揭我的痛处了。另外把梁悦安排在这,也是金少的意思。”
梁悦疑问道:“我给金大为打了几个电话,他怎么不接呢?”
“通常这个时间段,金少都会在江华路和一些阔少飙车。他们动辄几百万的输赢,钱对他们来说是小事,但是丢了面子可是大事,这时候他不会接电话的。”
听了林子强的解释,我和梁悦对视了一眼,都撇了撇嘴。这真是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啊,飙个车就几百万的输赢。我作为青云殿的首座护法,受聘到海康集团,也不过是五百万的年薪。我这一年的收入,还比不上人家一场赛车的筹码。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正想好好尝尝这大酒店的美食,就见有人急匆匆跑了过来,在林子强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林子强听了一愣,神色大变。
“梁悦,李阳,我得失陪了,有点麻烦事要处理。”说着,林子强站起身,就要离开。
看他表情不对,显然有重要的事发生。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能帮上忙吗?”梁悦急着问道。
我们来到金博大酒店,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林子强。他给我的印象还很不错,为人豁达,说话也很直白,有一说一,一看就是个性情中人。梁悦对他的印象应该也一直不错,所以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我们还是很乐意的。
林子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因为惹出麻烦的,是咱们几个同学。”
“同学?同学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走吧,路上说。”林子强带着我们两个到外面,上了一辆商务车,有专门的司机发动了汽车,离开了金博大酒店。
在路上,林子强把经过给我们讲了一下。
第1986章 酒吧里的冲突
原来,除了我们已经到了,因为第二天就是同学会了,所以还有另外几拨人也先后抵达了德安市。
金大为把接待同学的事宜都交给了林子强,所以林子强就安排了那些人住在另外的酒店。而那些同学也是几年没有见面,见了面自然也是十分兴奋。当晚就又去了一家叫做金玉宫的酒吧喝酒。
这家金玉宫也是金博旗下的,和金博大酒店一样,也同属于林子强管辖。
林子强把他们安排在那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刚才就是有酒吧的人把消息传到了林子强那里,说是那几个同学和别人起了冲突,还动了手。
林子强生怕出事,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
我们冲进酒吧,果然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服务人员正在清理场地。看到林子强进来,马上有人围了上来。
我看到这些人,有十几个,看着年龄应该都是林子强和梁悦的同学。
“傻强……”有人冒失地喊了一声,不过马上意识到不妥,改称为林总。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梁悦,也都打了招呼。
“到底怎么回事?伤到人没有?”林子强临危不乱,把大家招呼到一边,问道。
听他们的谈话,我看到其中一个叫熊四海的,长得肩宽背厚,虎背熊腰的,和他的姓氏倒很贴切。
众人把熊四海推了出来,七嘴八舌地介绍了经过。
冲突就是因为一点小事,这些同学有人走路的时候撞到了另外一伙人,双方都喝了酒,话不投机就吵了起来。
双方互不让步,这些同学仗着是在林子强的地方,有恃无恐,所以虽然是外来的,但是也都毫不相让。
最后到底动起了手,这个熊四海学过功夫,很能打,他几乎就是以一人之力,把对方都给打了。
我们来的时候,对方那伙人刚刚逃离酒吧。
大家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不吝溢美之词,把熊四海说的跟战神一样。
熊四海大言不惭:“各位同学,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我熊四海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林总,你就没必要来,这里有我在,绝对不会出事。别说他们这几个人,就是再来十几个二十几个,我也不在乎。”
林子强看了一眼熊四海,表情有些无奈,显然对这些人来了就闹出事感到有些不满。
但是这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道:“四海,大家都毕业好几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一副火爆脾气,万一伤到大家了怎么办?”
熊四海大大咧咧,丝毫也不在乎,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说什么呢,有我在,能让大家受伤吗?另外你们知道不知道,武侠小说里说的都是真的,练武真的有内力的。而且也是需要练气的,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升过阶了,我现在是二阶武者,我会用内力。普通人在我面前,十几个都不是对手。”
我看了一眼熊四海,没想到他也是个练家子,而且还升到二阶了。二阶武者和二阶道师的级别相同,只不过一个是修武道,一个修玄宗。这个熊四海就是修武道的,能到二阶武者也属实不易。不过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羡慕,但是现在只觉得他是一个喜欢卖弄的货色。
这时,那些同学七嘴八舌又开始夸赞熊四海。
我看到那些同学,穿着都很考究,只有这个熊四海,略显普通一点。
我想既然能被金大为请来参加同学会,应该都是混的还可以的。唯独这个熊四海,看着应该一般。我估计这个熊四海,平时除了有把子力气能打架之外,并没有出风头的机会。在这些同学当中更是不值一提。
没想到今天这次冲突,刚好把他给显露了出来。他终于体会到了,在同学们面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所以有些沾沾自喜了。
不过林子强说的对,大家都毕业好几年了,还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不说别的,把人家这场地打得乱七八糟的,熊四海也没有一点歉意,还在那夸夸其谈,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而且给我的感觉,能在酒吧里闹事的人,吃了亏肯定会想要找回来的。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
所以看到这里,我微微地摇了摇头,笑了笑,感慨这些热血的青年是不是经历的事情太少,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太过简单。
结果就是我这一个轻微的动作,被熊四海给看到了。
熊四海脸色一变,分开众人,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冷声说道:“你是谁?”又回头问大家:“他是咱们同学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梁悦赶忙说道:“熊四海,你干什么凶巴巴的?”
林子强也介绍道:“四海,这是梁悦的男朋友,李阳。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你?梁悦的男朋友?”熊四海嗤之以鼻,又冷哼了一声:“不管你是谁,刚才你摇头,冷笑,是冲我吗?你什么意思?不服?”
我没想到这个熊四海还如此咄咄逼人,但是在这种场合,还真的不好内部再有冲突。
林子强急忙打着圆场,把这个熊四海给拉开了。这家伙还不服不忿,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这种腰里揣副牌,逮谁跟谁来的性格,我还是真的很少遇到。
林子强安抚了我们,让人把场地收拾好,又把我们领进了一个包厢,继续上酒喝酒。
我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场合,但是碍于面子,也只能坐在一个角落里,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
梁悦则坐在我旁边。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有服务生一头撞了进来,大声喊道:“林总,不好了。刚才被打的是蓝贝的人,他们已经来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林子强一听,急忙放下手里的酒杯,面色凝重,冲了出去。
“糟了,我知道蓝贝,蓝贝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酒吧,是属于蓝贝集团的。据说背景深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他们的人都很能打,刚才我们打的竟然是他们的人,这可捅了马蜂窝了。要不咱们赶紧跑吧?”
这时,一个本地的同学惶恐地介绍着情况。
第1987章 姬先生
“宋良,你个怂货,跑什么跑,有我在怕什么,我出去看看。”熊四海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嗷地一嗓子冲了出去。
那个叫宋良的,本就长的瘦小,由于恐惧身体已经缩成了一团,坐在沙发上不断地颤抖。
“宋良,不是吧,蓝贝的名字就把你吓成这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怎么样啊?”有同学不解,问道。
蓝贝……
我依旧坐在角落,脑子里在思索着这个名字。这名字好像也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见过,还是听过。这名字并不是很特别,难道是我记错了?
而面对同学的疑问,宋良还没等回答,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中间还夹杂着熊四海的喊声。
这些不明真相的人,正想出去看看,就见从门口发出咣当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不对,不是撞开了,而是撞掉了。
那道门的门轴被撞断,一个人从外面直接撞了进来,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众人大惊,一起看过去,发现倒在地上的,正是熊四海。
和刚才不同的是,熊四海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揍得不轻。
紧接着,林子强也带着几个人退了进来。
门口已经被人给封住了,我们从里面能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至少二三十人。刚才外面一阵嘈杂,酒吧里的客人早就都吓跑了。
音乐已经停了,只有外面的闪烁的灯光还在继续,场面一阵沉寂。
这时,从那坏掉的门上,踩着走进来四个人,看着杀气腾腾。
林子强冷声说道:“你们蓝贝的人,也太嚣张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产业吗?我已经给金少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到,你们最好适可而止。”
“拿金家的名头来吓唬我们?今天是你们先打伤的我的人,就是闹到金家去,他们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这时,从那四个人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穿一件青色的褂子,一条黑色的灯笼裤,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布鞋,整体装扮和现代服装格格不入。看这形象倒像是在旧上海跑码头的工人。
那人礼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半张脸。说话的,就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