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2章 艰难的抉择
灭虚道长转头狠狠的瞪了裂无痕一眼，没有接他的腔。
就在这时候，黄旗旗主从紫霄殿外走了进来，报道“启察宗主，武当派的弟子，都逃光了，只剩下了这一座空道观。不过他们应该尚未逃远，如果现在追，应该能追得上。”
灭虚道长听了面色一变，满脸温怒的瞪向了裂无痕“裂无痕，你该不会要赶尽杀绝？”
裂无痕轻笑了一声，抬眼望着他，悠悠的问道“你说呢？”
“不要！”裂无痕心中一急，不由得失声喊了起来。“他们都只不过是武当的普通弟子，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就饶他们一条生路吧！”
“好啊！只要你答应归顺我，我就不杀他们，而且还让你继续当武当派的掌门，怎么样？”裂无痕冷笑了一声问道。
灭虚道长眉头一挑，喝道“不可能！不过一我可以答应你，即刻自尽在你的面前，再也不会妨碍你！”
裂无痕面色一冷“我早就说过了，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征服天下的，我怎么会让你自尽？”
“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总之，让贫道与你同流合污，绝不可能！如果你执意要追杀那些武当普通弟子，我即刻便撞死在这大殿上！”灭虚道长满是恼怒的吼道。
裂无痕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好！我可以放过那些个普通的武当弟子的性命，不过，得拿你七个首徒的性命来交换！”
“你……你说什么？”灭虚道长的心神一颤，满是惊愕的看向裂无痕。
裂无痕嘿嘿的诡笑了几声，道“你自己选吧，要么那些个普通武当弟子人头落地，要么是你的七个首徒魂归西天。两者你择其一吧。”
灭虚道长此时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恨意，只恨不得扑上前去，将裂无痕活活的扼死。武当七子虽然与他最为亲近，可是他却不能为了让他们活着，便放弃数百武当普通弟子的性命。可要他放弃武当七子，那便好比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上断头台，心中之痛，绝非没有体会过的人能够想像的到的。
“快选啊灭虚老道！我可是很期待你的选择。哈哈……”裂无痕此时就如同一只将老鼠把在爪子下洗刷的猫，脸上写满了得意。
灭虚道长越是为难，越是痛苦，他的心中就越是畅快。压抑在心中十几年的仇恨，一瞬间释放出来，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正是裂无痕所苦苦追求的。
“裂无痕，你不得好死！”灭虚道长气极，浑身颤抖的大喊了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灭虚老道，你要是再不选的话，我就下令，不但全力追杀那些个逃散的武当普通弟子，而且立即诛灭你的七个首徒！”裂无痕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残酷的游戏里。
“你……”灭虚道长直要被气得昏了过去。
“师父！”武当七子忽然齐齐的跪在了灭虚道长的面前。
“你们……”
“师父！弟子愿意一死！您千万不要受这魔头的摆布。用弟子们七条命去换数百条命，弟子觉得死的值！”丹阳子大声的吼道。
“师父，我们七个算不了什么，即便是死了，武当派也不会灭亡。云飞，云青还在，数百武当弟子还在。只要有他们在，武当派就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师父，让这魔头杀了我们把，我们不怕死！”
武当七子无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算是在裂无痕面前，为武当派，为灭虚道长挣足了脸面。
灭虚道长只觉得一身的血液，好像被点燃了一样，心中感到一股强烈的悲壮，眼中蓄满了泪水，连连点头的说道“好！好！好！为师总算没有白教导你们！你们都是为师的好首徒，为师为你们感到骄傲！”
说完，灭虚道长转头看向裂无痕，一字一顿的吼道“裂无痕，今日这一仗是你赢了，但是你不可能一直赢下去！你让我活着，好，我就睁大眼睛看着你是怎么灭亡的！”
武当七子的表现裂无痕觉得有些不爽，本想看看武当派的笑话，没想到武当七子一个个都是如此的有骨气。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不爽，裂无痕喝道“你还选不选了？我可就要下令了。”
灭虚道长的目光一一的从武当七子的脸上扫过，一行浊泪顺着脸颊滑落，痛声道“我的好首徒！你们先走一步，用不了多久，为师就会与你们会合！”
“师父！弟子们这就向您拜别了！”丹阳子满是悲伤的喊了一声，率领武当七子，咚咚咚的冲着灭虚道长磕了三个响头。
灭虚值长将脸转于过去，眼泪哗啦啦田流了下来。几十年了，灭虚值长从未流过泪，这一次却是流了个痛快。
“裂无痕，你听见我徒儿们的话了，你下令吧！”灭虚道长抹了一把眼泪，用一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裂无痕，怒声吼道。
“好！武当派的弟子果然是忠肝义胆不怕死，今天手览使成全了你们！来人那，将武当七子推出去给我砍咯！”裂无痕一摆手，果决冷酷的道。
“宗主，让我来吧！”黄旗旗主一听赶忙跃众而出，请命道。“这武当七子实在可恶，尤其是丹阳子，竟然阴我，若是不报此仇，我心难平！”
裂无痕摆了摆手，道“好！他们七个现在是你的了，拉出去吧！”
黄旗旗主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抱拳道了一声“谢宗主！”然后一摆手，冲进来了十几个黄旗部众，将武当七子给架了起来。
丹阳子先是狠狠的瞪了黄旗旗主一眼，然后对着灭虚道长的背影痛声呼道“师父，徒儿日后不能随侍您的左右了，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灭虚道长强忍着没有转身，微微的点了点头。
“拉出去！”黄旗旗主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将武当七子推操着走出了紫霄殿。
黄旗旗主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住，转头看向裂无痕问道“宗主，那些个逃散了的武当派弟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