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惩罚世界】第二场梦
第五十七章
九波莲理佳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截宽大的袖子，而袖子的主人是端正的跪坐在他身侧的少女。
少女察觉到了他发出的细微动静，轻轻侧下头来看着他，说：“你醒了呀。”
“实在抱歉不能让你以膝为枕，你我素不相识，且男女授受不亲，毫无瓜葛便如此亲密，于理不合。”
虽然眼睛是看着他的方向，但是视线没有聚焦，显然她还是看不见自己。
九波莲理佳扒下盖在身上毫无御寒作用的的袖子，坐起身，面不改色的说：“我是女性。”
“……”，少女沉默了一下，改口道：“女女也授受不亲。”
“哈？”九波莲理佳发出相当疑惑的一声，“说的好像你在学校没有和其他女生贴贴过一样，呵，真是装模作样。”
少女不以为意的回答：“确实没有。”
对于小女生之间的亲密动作了如指掌的九波莲理佳表示不信：“说谎。”
少女显然不想与他争论了，直接把头转了回去，不再说话，似乎在无声的说“你爱信不信”。
这个女人似乎格外的恪守礼教，克己复礼，既不愿意与他触碰，却还是将袖子盖在他的身上为他驱寒，虽然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了，而且有黑雾包裹着，他根本不会冷，因此，她这一举动对他就说无疑是多此一举的烂好心。
而且生气了也不会去与他人争吵，修养好的过头了，这样的人在学校里，他所在的小女生团体里，直接就会被打上受气包的头衔，往后若是没有反抗的意愿，绝对会被欺压到毕业。
而他，显然就是属于欺压者的那一方。
那样温温吞吞的的善意，那种他早已失去的天真无邪，看的他直犯恶心。
恶心到看一次就想摧毁一次，比如那个什么本丸里的刀剑。
突然，手被一个温软却有些偏凉的触感覆盖住，猝不及防的被陌生的触感刺激到了感官，九波莲理佳下意识的用力挥手拍开。
“啪——！”
响亮的声音在这空洞的洞窟里闲的格外清晰，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九波莲理佳恼怒的质问少女：“突然碰我你想干什么？！”
好家伙，真是双标的飞起，就只允许你突然冒出来睡我的腿上，就不允许我拉你的手吗？
手心被拍的火辣辣的疼，可见那人挥开的时候有多用力，本来就已经在强忍着作呕的恶心感逼着自己面色平常的去交流，如今还被打了一下，心底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逐渐开始压不住了。
一声质问后，九波莲理佳感觉少女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只能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那大概……是在柔被他拍疼的手。
“你先前就昏过去了一次，我猜你大概身体抱恙。”揉着手的少女语气平静的缓说道，似乎并不生气被人拍疼了手，“洞内寒凉，在待下去，对身体不好，女孩子应该多爱惜自己一些，宫寒痛经可是很遭罪的。”
“过来。”少女又一次朝前伸出自己的手，说：“我牵着你出去。”
“……”
九波莲理佳隐藏在黑雾下的面庞出现了一瞬间的愣怔与恍惚，但下一秒就被傲气的笑容替代，“不用你牵，本小姐看得见路。”
“是吗，那也好。”说着，少女手回收，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挺立着背脊，端庄的站在那儿，再次伸出手，说：“把手给我，我扶你走。”
“……”
鬼使神差的，九波莲理佳伸出了手，在被那只又小又娇软的小手牵扶着走时，他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并不惹人讨厌的香味。
“你叫什么。”询问句被他说的好像命令一样，但是少女似乎习惯了这样趾高气昂的语气，相当淡然的回答：“九波分家九波柳亚次女，九波英萌。”完后，顺便反问了一下：“你呢？”
“九波莲理佳。”
听到名字，少女似乎愣了一下，却只是对他问了一声“贵安，莲理佳大小姐。”
而九波莲理佳却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平时就是这种说话模式？在学校里也是？”
“非也。”少女摇了摇头，“校内这么说话只会为他人徒增烦恼，只有在校外为了遵守礼教我才会这么说话。”
“母亲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把家族颜面摆在第一位，不可乱语，不可无礼。”
明明是一句句捧供九波家族荣誉的话，可九波莲理佳听了却只是冷冷的“呵……”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少女也不可能没事找事无端惹人生厌，直到看见洞口的亮光时，两人再也没有相谈过半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洞口，一直死死抿着嘴将闷在胸口的恶心感憋住的易透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忽然，后颈一痛，在视线模糊的即将黑下去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少女……不对，应该说少年伸向自己的手。
……还好被打晕了……
不然这当场吐出来，前面做的戏就全部白搭了……
这是易透失去意识时唯一的想法。
＊
意识缥缈间，易透听到了一些发音不清的声音，但是先视线快一步清晰的是全身上下被不明物体勒紧束缚的疼痛感。
这个感觉过于熟悉，熟悉到让易透一个激灵，瞬间脑清目明，看清了此时身处何处。
一间陈设典雅古朴的和室，但是装潢用料和花纹刻画都十分的奢华，铺满了浮世绘画作的墙面诉说着无尽的风雅，写满了生涩墨字的绘卷长长的散落了一地，易透顺着卷轴的方向一点点望去，看到了一个脸被模糊处理的身着青月色和服月牙色飞鸟羽织的齐肩粉发男子。
九波莲理佳的兄长……
看着那张看不清的脸，易透确认了自己现在正处于预知梦中。
易透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却发现自己被黑雾绑的相当牢实，而她不远处发出“吚吚呜呜”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妹妹九波优奈，而她同样被绑着，甚至因为过于害怕在一直闭着眼流泪哭泣，但是被黑雾捂着嘴，所以只能发出呜呜声，头发散乱，似乎曾经挣扎过，面上也糊了一脸的泪痕，看着十分可怜。
易透注意到了她身上穿的衣服变了，于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变了。她暗自记下了衣服的样式，但在观察的过程中，她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她的衣服底下似乎有东西在游动……或者说，有东西在她的身体上滑动。
看着将她手脚绑的十分严实的黑雾，曾经在梦境中看到过体验过，被凝成触手的黑雾亵玩的她不难猜出现在正在玩弄那具十岁的幼女身体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名的妖物在猥亵幼女，而妖物的主人却悠哉悠哉的侧坐在躺椅上看着文字晦涩的卷轴。
——畜牲。
易透在心里这样评价。
原本她以为强奸了十四岁少女，和自己同性恋逼迫少女强行玩叁人行就已经够没有下限了，结果这人居然还能再次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当真是畜牲不如的两兄弟。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闭着眼的九波优奈睁眼看见她时，突然双眼放光满含希冀的看着她，激动的发出很大的“唔唔”声，身体开始扭动、挣扎，全身上下肢体语言都在大声的朝她喊［快救我！！］。
“吵……，故无，让她安静。”
随着主人漫不经心的下令，黑雾变得躁动起来，在九波优奈惊恐的眼神下“唰”的一下拉开她的双腿，一条粗壮的黑雾毫不留情的捅进她的下体。
“唔————！！！！！！”
撕裂的剧烈疼痛让九波优奈瞬间绷紧了身体，腰部不自然的弓着，全身都在疼的发颤，表情更是狰狞到变形，鼓眼努睛，眼球几乎要跳出眼眶了。
慢慢的，她的身体软了下去，在闭眼疼晕过去前，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恨意，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救她？！！］
看着九波优奈流血的下体，在看着已经顺着她的小腿爬向她大腿内侧的黑雾触手，易透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就是人之劣根啊，在受到欺负后，在领略到实力差距后，自知报仇无望，就转身去欺压比自己更弱的人。
明明折磨自己的是别人，不去恨欺辱自己的人，却反而来恨同样身处困境无法自保的姐姐。
这个蠢货妹妹，就算她现在看着很惨，却不值得她付出半点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