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他修炼的武功,可能就是当年紫毒宫宫主修炼的那一本,当年紫毒宫宫主走火入魔,把自己关在禁室中整整关了三年,才勉强恢复了意识。
白少卿可能觉得自己是程扬止的手下败将,嫉妒心发作,便不管不顾的找到了那本禁书,便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走火入魔了?”程扬止皱了皱眉,“想不到为了报仇,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站在你上面。”白少卿勾一勾唇,冷笑道,“我怎么可能在你之下?”
“怎么不可能?”程扬止粲然一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即使你修炼了禁书,也依然在我之下。”
白少卿拔剑,剑尖直指程扬止,程扬止把吕乔嘉拉到了一边,拔剑,对着白少卿,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舍。
白少卿走火入魔之后功力大增,剑刃好几次触碰到程扬止的衣角,程扬止用剑灵活,躲闪也快,面对白少卿丝毫没有退缩,躲闪之中也有章法,倒是显得白少卿一阵乱砍,没有什么章法,慌了一样。
尽管白少卿功力大增,也比不上程扬止在崖底静心修炼了几天,两个人缠斗了许久,白少卿终于露出了破绽,程扬止抓了个空子,一剑刺到了他胸前。
白少卿似乎已经对疼痛没有了感觉,血流如注他也不为所动,只是在自己的力量彻底消耗完之前和程扬止一决高下。
程扬止一个不留神,就被白少卿的快剑割伤了肩膀。
见血的白少卿神智已经彻底不清楚,他握着剑,在程扬止面前用尽所有力气,就是希望能够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程扬止拿着剑,青色衣袍被血染红,他尽管潜心修炼,毕竟有过一次走火入魔,体内真气大受损伤,这么盲目的和别人斗,怕是会反伤了自己。
吕乔嘉在一旁看的颇为紧张,两只手心里都是汗。
程扬止身上被割伤多处,白少卿身上也是多个窟窿,奈何两个人的毅力都异于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也没有停止杀死对方的想法。
他们门派不同,修炼的武功不同,信奉的人生信仰也不同,甚至有可能说是相反的,这样的两个人,注定不可能成为同路人。
白少卿被削掉另一只胳膊的时候,程扬止也身受重伤,遍身是血,
以前他不喜欢太锋利的剑刃,现在却知道,锋利的剑刃落下去的时候,受伤的人感觉不到太明显的疼痛,对拿剑的人来说,也算是功德一件。
紫毒宫的宫众不是死了就是被白少卿放狂的时候无意打死,紫毒宫成了一个死宫,白少卿如今已是废人,再也没有了报仇的可能性。
陆锐风进宫的时候,看到路上有很多尸体,本来以为是程扬止造成的,但转念一想,程扬止独自一人上紫毒宫已经是许多日以前的事,这些人如果真的是程扬止杀死的,尸体恐怕早已经腐烂,可见,是有别人在紫毒宫。
走进去一看,陆锐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白少卿走火入魔了。
陆锐风碰巧了在这个时候到。
白少卿白色的衣袍已经被血染红,头目眦欲裂,双瞳发黑,已然是无药可救,奈何已经没有手再拿剑了。
“哈哈哈哈……”忽然,白少卿仰天大笑,身上的血徐徐流到地上,他往前跑了几步,撞到了柱子上,倒地死亡。
若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大的私心,不要把手伸向白影宫,伸向武林,或许做紫毒宫宫主还做的好好的,或许现在的紫毒宫还是一片美好的景象。
可惜,从二十多年前就有预兆,会有今天这一切发生。
或许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程扬止吕乔嘉陆锐风三个人刚离开紫毒宫不久,巡捕房就闻讯而来,把尸体收了收,紫毒宫自此被官府征用。
三个人回到火锅店,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吕乔嘉回去就去巡捕房看巧汝。
巧汝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武功,身体又不像吕乔嘉那么强悍,被人捅了一剑失血过多,幸亏及时抢救,不然非得一命呜呼不可。
吕乔嘉握着巧汝的手,一边流眼泪一边流鼻涕,弄得巧汝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擦眼泪。
“小姐,我还以为你被那白少卿掳走当压寨夫人了。”巧汝眼泪岑岑道,
“瞎想什么呢,你小姐我是那么屈服的人么,”吕乔嘉轻轻敲了下巧汝的脑袋。
“我就知道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巧汝诚恳道,“小姐不会让我失望的。”
“搞得就好像我为你而活似的,”吕乔嘉翻一个白眼,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吕乔嘉回到火锅店,记挂着把火锅店的店面给卖出去,带着巧汝一路北上,去看看师父,玩个几年,然后再回家。
程扬止外伤挺多的,吕乔嘉白天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晚上去抓了些药,外敷和内服齐下,给程扬止换完药,吕乔嘉刚要收拾了回房间,结果被程扬止一把拉回来,吕乔嘉失去重心,跌到了程扬止怀里。
“哎……你干嘛……”吕乔嘉一脸惊恐,刚要推开程扬止自己站起来,结果被程扬止箍紧在怀里。
吕乔嘉老脸通红,程扬止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她想起在山洞里的那几晚,脸色就烫的要命。
“陪我。”程扬止一脸的理所当然,抱着吕乔嘉倒在了床上。
“不要,你这床又不大,不能大字型睡觉。”吕乔嘉又要起身,结果被程扬止又抓了回来。
“你可以趴在我上面睡。”程扬止搂住吕乔嘉,吕乔嘉趴在程扬止前方,又不敢动,怕碰到他的伤口。
“你还伤着,就不能老实点。”吕乔嘉脸一热,推了推程扬止。
“你在我怀里,我怎么可能老实的下来。”程扬止勾唇,在吕乔嘉唇边落下一吻,“我何曾对别人不老实过?”
“你这就是在为你耍流氓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吕乔嘉翻了个白眼,道。
“除了你,我何曾对别人耍流氓?”程扬止抬起吕乔嘉的下巴,与她平视,吕乔嘉的眼睛慢慢变得朦胧。
程扬止微微侧身,把吕乔嘉放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头微微前倾,吻住吕乔嘉的唇。
“唔……”吕乔嘉的唇被堵住,心尖一麻,任由程扬止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到她腰间,解开了她的系带,“你不是要睡觉么?”
“既然夫人有这个需求,为夫自然不能怠慢了。”程扬止一笑。
吕乔嘉一慌,赶紧抓住了程扬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