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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陀副本2

  录像带里的人并不令顾然惊讶,霍玲和齐羽,都是九门后代,都是考古队的人,他们被困在疗养院之中,慢慢变成禁婆是正常的事情。
  但让顾然想不通的,是寄录像带的人。
  发件地址在格尔木,那必然是出自疗养院的,只能说明还有人幸存,经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变成禁婆。考古队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张起灵首先可以排除,时间地点都对不上,而且这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废周折。
  能以这种手段寄出录像带的,需要顽强的意志力或奇遇,让自己不成为禁婆,还需要很缜密的大脑,能够从疗养院中出来,并且了解他们现在的行动,以这种手段寄出录像带。
  更重要的,寄出者必然是和现在这个计划联系非常紧密的人,而且对考古队也有一定的掌控力。
  筛选了一遍,顾然将目标锁定在了陈文锦身上,九门二代,她是相当出色的一个,又是考古队的领队、吴三省的女友。
  谁寄出录像带并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寄出来?
  显然,录像带意在引导他们去格尔木,但为什么要以这种手段,又为什么要传递出与禁婆相关的内容?
  顾然有一种直觉,这两盘录像带很像是一种警告,用他们考古队后面的经历来警告吴邪。
  警告什么呢?
  顾然百思不得其解。
  顾然又一次后悔,自己实在是对九门二代的事情了解太少,当初为了不牵扯进整个事件,他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以至于失去了许多信息。
  看来得去一趟格尔木,才能明白了。
  顾然在楼上呆着,感觉没过多久,就听见楼底下吴邪急匆匆地跑进来,翻弄着什么。
  “不是出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了?”顾然边下楼边问。
  吴邪没回答,翻出那几盘录像带,找出一把螺丝刀,开始拆录像带。
  顾然知道,这肯定是吴邪发现了什么,便凑到一边看。
  一盘录像带的塑料壳内面,贴着一片东西,那是一张便笺纸,写着一个地址: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街349-5号。而领一盘录像带,里面藏了一把黄铜钥匙,上面贴着胶布,写了一个模糊的数字:306。
  “啧,道儿都给你指好了,就等着你去了。”顾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吴邪现在非常郁闷,完全摸不到头脑,张起灵寄给他的快递,总不可能是把家门钥匙寄给他保管吧。
  吴邪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顾然,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顾然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录像带是考古队的人寄出来的,大概率是陈文锦,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不过到底是谁寄给你的也没什么区别,总之不可能是哑巴张。格尔木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去看看就好了。”
  吴邪脑子一片混乱,顾然显然也并不比他多知道多少,正如他所说,这是他的人生轨迹与九门经历的一段空白,许多事情都是连蒙带猜的。
  当天晚上,吴邪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地抽烟。
  顾然就住在吴邪的隔壁房间,听着吴邪那边一会儿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响声,烟味儿都要弥漫到他这里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起床直接推开了吴邪的房门。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咱俩聊聊。”顾然脱了鞋,盘腿坐在吴邪的床上,一把抢过他的烟给掐了。
  “我三叔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每次都是跟着三叔的安排,但他一直在骗我,既然不想让我参与下墓,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
  “如果我说,从你还在娘胎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计划中的一员了呢?”顾然笑了笑,看着吴邪不可置信的目光,无奈地说,“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你难道不好奇你为什么和齐羽长相一样吗?”顾然也不管吴三省到底想要瞒着吴邪什么东西了,干脆把自己知道的、猜到的一股脑告诉他,“别害怕,你们俩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他只不过是戴上了人|皮面具易容成了你现在的样子而已,但在外人看来,二十年前的齐羽,和二十年后的吴邪,完完全全是一个人。”
  “这样就达到了迷惑敌人的效果,之前跟你说的汪家,还有另一个苟延残喘的组织。这两股势力兴盛于长沙九门时期,汪家是张家的大敌,而组织意在探求长生的秘密,殊途同归,你都可以理解成跟青铜门有关系。青铜门对长生来说是终点,但对于整个长生的历程来讲,并不是,还有很多秘密,比如长生的力量因何而来,汪家如何崛起,西沙考古队为何失踪等等。”
  顾然顿了顿,等待吴邪消化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至于你三叔在策划的事情,也无非就是和这些有关,所以他必须要带上你,只有迷惑了敌人,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才能完成你三叔的目标,结束九门一直被控制的命运。”
  “希望吴三省这个老狐狸不要怪我。”顾然嘀咕了一句,“我无意用这些来左右你的想法,从根本上来说,你本可以快快乐乐过普通人的一生,当个小老板,看个铺子,不用掺和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继续走下去,我不会强迫你,我想你三叔也不会,所以这全看你的想法。”
  “我三叔冒了这么大险,我能不去吗?”吴邪苦笑道。
  顾然耸了耸肩:“这没什么能不能的,在生命面前,一切选择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的。你三叔之前瞒着你这么多事情,一方面是怕你知道的太多让敌人看出破绽,但我觉得不会。另一方面无非是担心你不按照他安排好的路走。”
  吴邪沉吟片刻,语气很坚定:“我去格尔木。你和我一起去吗?”
  顾然笑着直摇头,“你还是走上了你三叔这条路啊。我当然得跟你去了,不然你死在里面,他该找我算账了。”
  从情理上来讲,顾然并不应该告诉吴邪这么多事情的。
  他受雇于吴三省,应当事事以吴三省的计划为主,但他鬼使神差地就不想这么做。
  吴三省的计划太危险了,格尔木他没去过,但也能猜到,未来的路肯定是越来越难。一来顾然担心吴邪的安全,二来,他打心眼里觉得,吴邪就应该如他的名字一样天真无邪,不该掺和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染得一身腥。
  到底,是顾然心软了。
  吴邪找朋友搞定了去格尔木的机票与酒店,想着这一趟不是去倒斗的,就只带了一些贴身的衣服和现金,只有一个扁扁的背包。
  顾然也轻装上阵,机场的安检本就带什么都不方便,他就只捡了一些药物和小棱针装到了行李里。
  胖子转天就回北京了,顾然跟吴邪也没跟他说去格尔木的事情,毕竟这家伙跟九门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就是个局外人,犯不着跟他们涉险。
  两天后,顾然和吴邪先飞成都,再转机格尔木。
  吴邪第一次上高原,还是直接空降海拔三千多米,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顾然赶紧从包里找出抗高反的药物,在机场接了水给吴邪喝了,休息了一会儿才到宾馆安顿下来。
  吴邪心急,到了宾馆没多休息,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地址让司机带他去。
  那一代都是老房子,汽车开不进去,司机就把车停在了附近,让吴邪跟顾然两个人走进去。那里面的格局很乱,也没有个指示牌,跟盲人摸象似的,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这地址是哪里。
  正累的时候,后头赶上来一量三轮车,车夫问俩人要不要上车,他骑车带着逛。
  稍微聊了几句,就知道这车夫是在格尔木生活了许久的了,顾然便让吴邪把地址给车夫看,这车夫还真知道,直接踩着车带二人到了个偏僻的小道,两边都是老房子,骑了一会儿,车夫说到了。
  旁边是个三层的楼房,车夫说这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
  顾然一听是疗养院,心里确定了,就是这个地方。
  门用铁链子锁着了,二人干脆直接翻|墙进去,进了院子,里面的门还是锁着的,还贴了封条,只能爬窗户。
  从窗户进入是大堂,除了灰尘,什么东西都没有,顾然左右看了看,轻声说:“是齐羽在地上爬的地方。”
  大堂的左侧是木楼梯,能上楼,306的钥匙是三楼的,肯定得上去。二人走到楼梯前,顾然“嗯”了一声,楼梯上的灰尘中有一些脚印,看样子是新的,在他们来前不久应当有人来。
  顾然蹲下身比了比两个脚印,神情有些古怪,喃喃自语:“不是吧……”
  “怎么了?”吴邪问道。
  顾然指着脚印:“有点眼熟,不会真是他们来了吧?”
  “谁?”
  顾然摇了摇头,没回答:“上楼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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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下斗体验录(一)
  顾然在乐队梦破灭之后,罕见地消停了几天。
  具体表现为这位爷天天除了吃喝拉撒,就宅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第三天早晨,顾然吃完早饭又回自己房间“闭关”的时候,胖子一脚踹开了门。
  顾然伏案奋笔疾书,胖子一把扯过了顾然的本子,封面上五个大字:下斗体验录。
  胖子随手在翻,顾然倒也没拦着。
  胖子翻了两页,拿着本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吆喝:“来来来,都来看看啊,顾小然写的下斗评语。”
  跟顾然一起下斗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大佬,而且贯穿了三代人,顾然的下斗体验录都可以算成历史书了。
  不仅平时好事的吴邪、黑瞎子他们有兴趣,连解雨臣和张起灵都从房间里出来了。
  顾然是以人来记录的,每个人都有一句简短的总括,这个才是最有意思的。
  翻开第一页,张启山,顾然评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脑子尚可,爱蹚雷,易受伤。
  这一行后面是一行小字批语:受伤了还得我治,麻烦死了!
  吴邪本以为第一页是张启山,下一个该是二月红了,却没想到第二个是张日山。
  这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名字,顾然解释道:“是小副官,想写得正经点嘛,就没用外号来记。”
  顾然对张日山的总括很简单:跟张启山一路人,蹚雷不要命,张家人让我认识到,用智慧倒斗是多么的重要。
  下面一行小字: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总来找我治伤。
  胖子对长沙九门的人不感兴趣,直接往后翻:“看看你给哥儿几个怎么写的。”
  顾然直接拿过了本子,自己翻到对应的位置。
  和黑瞎子合作得最早,所以他的页码很靠前。
  “太浪了,时常怀疑瞎子能跟粽子喝酒唠嗑。话多,这一点比哑巴张好,能解闷。”黑瞎子念出这一行字,挑眉问顾然,“所以我的意义就是给你解闷?”
  顾然摸摸鼻子,自动忽略了这句话,翻到了张起灵那页。
  “倒斗界还有比他话更少的人吗?除了武力值以外一无是处。”吴邪念着,笑出声来,故作义正言辞地反驳,“怎么能说小哥除了武力值一无是处呢?”
  顾然瘪瘪嘴:“他这页是很久之前写的了。”
  “这有一行字是新的。”吴邪做拓片时间久了,能辨认出来,“笔记附录有记载我知道的哑巴张的所有事情,失忆后可以看看。”
  顾然面上有点不好意思,“塔木陀出来之后写的,怕哑巴哪天再失忆一次,现在也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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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后面至少还得再写(二)和(三),名为体验录,实为吐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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