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献祭之洞
听了我的话，老人显得更加的激动，他的双手在颤抖，双眼竟然泛起了泪痕。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急忙搀扶着他，没想到他却作势要跪下。
我一惊，急忙扶着他坐下。
“老爷爷，你也千万别这样。”我道。
顾盼倒也贴心，急忙掏出纸巾来给老人擦泪，还不断出言安慰着他。
老人实在难抑心中的激动，嫉妒哽咽，老泪纵横。
“天师，活神仙呐，你们可千万救救这些人。”老人泣道。
我和顾盼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看来，这老人早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老爷爷你放心，我们会救他们的。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大家都不对劲的？”我问。
老人兀自抹泪一阵，道：“应该是二十年前。对，就是二十年前，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觉大家很不对劲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从四十年前开始，然后三十年前，再是二十年前，怎么没隔十来年都有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如此算，难不成十年前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遇到而已？
“我记得大概是三十年前，镇上有人要拆掉塔楼。可是多次要拆，拆迁人员都离奇的死亡。塔楼的拆除工作也就废止。镇民们对塔楼也是十分的忌惮。没人轻易敢靠近它。可是在那的十年后，也就是二十年前，大家似乎对塔楼不再害怕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再拆塔楼了呢？”我忍不住好奇。
老人摇摇头，道：“这也是我惊奇的原因。按理说，他们既然都不怕了，那么按照他们三十年前的动作，应该继续坚持拆除塔楼才对。可是却从来没人如此说。塔楼甚至还被重现修葺了一遍。”
这虽然听起来奇怪，不过倒是不在我们想要听取的奇怪范围之内。如果说唯一有联系的，那就是镇民们不再惧怕。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小镇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出问题了，而不是那些个人进到这里来想要斩断灵根开始。
难不成，某人为制造这个“天堂”，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这工程量确实挺大。说到创世灭世，就是二十万年，也都是不够看的。
“人怎么可能不怕呢？可是镇民们就是对一切都丧失了敬畏之心。清明节，中元节等等节日，一切都不在继续。大家对祖先似乎没有了概念。三十年前，街头小混混们还拜的关二爷呢，可二十年来，没有任何东西被他们拜的。就是那些洋人的教派，在我们这都宣传不起来。”
“两位天师，我这辈子，就是希望等到你们这样的人来。人人都没了恐惧，我却一直活在恐惧之中，我觉得我是一个怪物。”
我急忙安慰他，现在小镇确实出了问题，他是正常的。
“我见过两个孩子在玩闹，他们拿着刀相互刺死了对方，边刺边笑，边笑边哭，就是不停止。最后双方父母来了，竟然也像是没事一般，各种带着自己的孩子走了，根本都没有半句争执。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他们像是没有心。这根本不是人，他们没有人类该有的情感啊。”老人激动得直拍椅子。
我安慰了他一阵，又问起他小时候看到蛇飞升的事。关于蛇的性别，我直接用了雄雌。
老人略微回忆了一下，道：“是个女娃子的头。没错，我记得清楚。那时候电光闪过，我看清楚她的脸，是很精致的女娃子脸。还有长长的头发，都批到腰间了。”
说到此处，老人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道：“她的头发，根本就不是头发，而是许多乌黑的小蛇，都有小拇指那么粗。”
我听得也是一阵鸡皮疙瘩，看来那根本就是蛇魔女。不着知道已经在这个世界修炼了多少年，最后成功飞升。
老人还向我们讲很很多这些年小镇上的异常。什么龙吸水大家没觉得什么，天狗食日也不追赶，满天的扫把星大家也不害怕。
这三件事放倒现在，倒是也确实不值得大惊小怪。天狗食日，就是日食而已。至于满天扫把星，那就大家喜闻乐见的流星雨。
不过，还有好多件倒是我们听来都是惊奇无比的。老人曾经见过倒游的金鱼，没头的鸡在大街上排队行走，夜晚会有很多很多蛇漫在大街小巷，然后天亮的时候全部消失。
除了这些，老人倒是还给我们提到了一件非常稀奇，而且对我们一定有帮助的事。
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镇中会有七名居民到山中一个叫平安谷的地方，在那里集体自杀献祭。
如果镇民们还算有信仰的话，那么那个地方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信仰。
“平安谷有什么东西？”我问。
老人道：“那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每个月的十五，都会有七个人跳进洞中。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没有什么特殊性。看似人人平等。而且，去那里的七个人，都是自发的，并没有通过某种推选仪式。大家像是早就排好了队，轮到自己的时候，自觉地就去了，其他人也不干涉。”
关于这事，是老人进山找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他回来后把情况和大家说了，不过大家都没理会他。
每个月都有七个人消失，谁都没有在意。老人却注意到了。他长年累月，每月十五，必定去看，都能看到七个人跳进洞中。
看来，那个洞才是关键所在。
看看时间，后天不就是农历十五了吗。想不到居然被我们赶上了。
询问了一下平安谷的所在，又问了更多的东西，安抚了老人一通，我们这才离开。
“我有个想法。”顾盼说。
“嗯？”
“我们这次面对的，不是魔，也不是鬼。要么仙，要么妖。最大的可能是妖。因为我和你都没法看见和感知妖气。”顾盼说。
她这一说，我倒是突然有些后知后觉。仙咱们没见过，姑且不论仙气是啥玩意。
妖却是这个世界存在不少的。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是和鬼、人打交道，倒是还没遇到过正式一点的妖。
如果真要说遇到过一个，那也只能算是半妖半鬼，就是那次顾盼在捉，却被我破坏了的白浮鬼。
在塔楼上飞升的是蛇妖，那两大学生也变成了蛇，镇中街道还会出现茫茫多的蛇。而那些瘫痪了都能站起来的，只怕是赋予了蛇的特性。
蛇嘛，站着还是坐着或者是躺着，其实都一样。
如果再进一步讲，也许我们真是惹到上古大神蛇王爷了。
不论是哪一种，这一次都不好对付。
我们决定先到和平谷的那个无底洞看看，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