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为别人的婚礼忙活
“为什么要换地方?”堂嫂的母亲一脸不悦。大余和信丰相距不远,她也经常往来信丰,功夫酒店的名头还是听过的,档次不低。
堂哥接到电话只知道换了酒店,至于原因经过一概不知,面对强势的丈母娘,有些不知所措。
功夫酒店在105国道左边,秦王酒店在右边,车队就停在三岔路口上,不问清楚原因,堂嫂的母亲就不让走。
刚刚到达秦王酒店不久的二叔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脸色一变,这个亲家母还真难伺候。关键是这个原因不好说,总不能说是被赶出来的吧?
“爸,二叔,你们先进去招呼客人,那边我来处理。”秦胄心中叹了一口气,堂哥摊上这么一位丈母娘,日子难过了。
“嗯,好,小胄,麻烦你了。”二叔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件事之后,小胄在他眼中的形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仿佛在他们看来了不得的大事,道了小胄手中,风轻云淡就解决了。
“我也去。”李菲向秦父道了一声失陪,追了出去。
驱车来到三岔路口的时候,发现又有了新的麻烦,车队被交警拦住了,因为车队堵住了道路,阻塞了交通,后面的车排起了长龙,重要的是这里禁止停车。一般情况下,交警也是通情达理的,知道是婚车,一般不大理会,但是你停的时间太久,堵住了后面的车,这就不行了。
关键是,后面车辆意见很大。
如果不是被保时捷镇住了,估计就直接贴罚单了。
看到惹来了交警,堂嫂的母亲也知道麻烦了,却依然不依不饶。加上后面一些被堵的车主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大有对骂的趋势。
“李菲,你搞定交警,我来去搞定那位丈母娘。”秦胄迅速下车,关键时刻,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就赶不上时辰了。
“阿姨你好,你消消气,和外人置气伤自己的身体,划不来。”秦胄恭恭敬敬道。
“为什么要换酒店,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老吴家?”吴母仿佛也知道自己不占理,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堂哥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秦胄这才知道,堂嫂姓吴,微微一笑:“这是我们的失误,功夫酒店存在消防隐患,为了大家的安全,不得不更换酒店,事先没有通知阿姨,还望阿姨见谅。”
“我经常在功夫酒店吃饭,为什么我不知道?”吴母语气不善:“换的是什么酒店?”
“秦王酒店。”秦胄的话落下,周围立刻一片安静。
车队上不少女方的亲戚已经下车,也是因为更换酒店的事情不满,发出嗡嗡的议论,但是听到更换的酒店是秦王酒店之后,脸上的不满立刻变成了震惊。
秦王集团的名头这半年来可是传遍全国,如雷贯耳,酒店不仅开在信丰,大余也开了一家,同样是五星级,配置奢华,当官的进入里面都不敢放肆。
秦王酒店的席位,可不容易订到。
“这还差不多。”吴母终于消气了,脸色却带着少许不安,酒店的事情解决了,但是交警呢,整件事的起因是更换酒店引起的,但是如果不是她的无理取闹,也不会惹来交警,这个时候,她也后悔了。
“小胄,你有朋友——”堂哥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放心吧,堂哥,小问题。”秦胄微微一笑,淡定的笑容不仅让堂哥把心放下去了,吴母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到底,她也不想耽误了女儿的婚事。
就在秦胄的话说完,前面,交警恭恭敬敬递还了驾驶者,朝着李菲敬礼之后,大手一挥。
“放行!”
吴母等女方家属尽皆大喜,这年头,最让人敬畏的还要属权利。
保时捷强大的震慑力在后面这一段路程显露无疑,见到那华丽的身影逼近,不管是公交车还是私家车,总是下意识靠边,奶奶的不让不行啊,刮花一点漆都要好几千块,如果不小心碰了一下,卖了自己的车都赔不起。
本来要6分钟的路程,三分钟就走完了。终于赶在12:00之前到达酒店,门口两排24位美丽的迎宾小姐,身穿旗袍,笑容甜美。墙上巨大的横幅书写着一行大字:恭喜秦前和吴小妍新婚快乐。中间led显示器上面播放着堂哥夫妻的婚纱照,美轮美奂。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音惊醒了吴母一方亲戚,恍恍惚惚被带进了酒店,光滑发亮的大理石地板,华丽透明的水晶吊灯,盆景、油画、瓷器……一切的一切,无不默默显示着酒店的奢华和高端,不少人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仿佛不敢用力踩……
客人落座,开始上菜,一盘盘精美的菜肴上桌,再一次震惊所有人。
川味花枝炒凤片芦笋清炒河虾仁、海参鸡丝烩生翅、清蒸游水双石斑京式香烧琵琶鸭、瑶柱蚝皇扒双蔬波罗海鲜蛋炒饭、彩巢菜片瑶柱羹、花菇菜胆扒鲍片、清蒸游水双石斑蒜香脆皮吊烧鸡……
每上一道菜,漂亮的服务员小姐都会报出菜名,二叔是越听越心惊,用脚趾头也知道这些菜肴价格不菲,满满的一大桌子菜,怕不要几千块,30桌,那就是五六万,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哪里有这么多钱?艰难地移动到秦胄身边。
“小胄,上这么多菜,哪里吃的完?”
“二叔放心,我认识这里的经理,友情价,打一折,一桌也才两三百块钱,不贵。”秦胄微微一笑。
二叔又是吃了一惊,小胄真是没白上大学,竟然连秦王酒店的经理都认识。这个时候三叔走了过来,在二叔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什么?”二叔惊呼一声,随即发现声音太大,赶紧朝几个抬头的宾客歉意一笑,拉着三叔走到一边。
“8800元,谁随的份子钱,这么重?”
“一个叫王刚的人,我们这边都不认识,就不知道是不是女方的亲戚。”三叔猜测道。
“女方的亲戚都随在女方家里,哪里会随男方,不可能,会不会是小前的朋友之类。”二叔道。堂哥的名字叫秦前。
“不是,我问了小前,他的朋友中,没有叫王刚的。”三叔摇头。
“二叔,三叔,这是我的一朋友,就是借车的那位。”秦胄插口道。两位叔叔都是一惊,二叔立刻道:“使不得,这钱要退给人家,借车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如何好收人家的礼,这样不好。”
“没关系的,侄儿以前帮了他不少忙,他算是还人情,再说,人家不缺这点钱,退回去的话,搞得生分,反而不好。”秦胄不在意道。
“秦老弟。”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刚大步走了过来,一阵哈哈大笑,“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我二叔,三叔。”秦胄介绍,刚好这个时候秦父带着堂哥夫妻过来,又道:“这是家父,我堂哥,也就是今天结婚的正主。”
“伯父好,几位叔叔好。”王刚恭恭敬敬行礼,秦父等人赶紧还礼。王刚虽然称呼秦胄为老弟,其实他的年龄比秦父小不了多少,他执晚辈之礼,不计较身份,但是秦父几人却不能受礼。
“坐下说,坐下说。”秦胄向服务员打了一声招呼,另外开了一桌。王刚只认识秦胄一人,自然不好让他和其他人一桌。几个叔叔伯伯一起,人少,正好说话方便。
“王哥,感谢,如果不是你借车,今天还真不知怎么办。”堂哥真挚道:“我们夫妻敬你一杯。”
“虚长几岁,我也称你一声秦老弟,既然是兄弟,说谢就太见外了。以后有事,别的地方不敢说,赣州范围内,尽管打电话给我,千万不要客气。”王刚的口气很大,但是他确实有这实力,一干而尽。
“堂哥,你先招待其它客人吧,我们说会儿话。”秦胄道。按照习惯,堂哥夫妻要一桌一桌敬酒,特别是长辈和关系亲近之人,喝酒是少不了了,秦胄担心堂哥在这里耽误时间太久,惹女方亲戚不开心。
“小妍,那个是不是王刚。”堂哥夫妻走到半途,就被吴母叫去了。
“好像是叫王刚。”堂嫂也不是很确定,秦胄之前介绍的时候,她和几个小姐妹在说话,没有听的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王刚两个字。
“你们怎么认识的,是你们的朋友吗?”吴母紧接着问道,神情似乎很紧张。
“我们不认识,是小胄的朋友。”堂嫂没在意道。
“行了,没你们事情了。”吴母微微吃了一惊,随即挥手支开两人,犹豫了一下,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朝着王刚走来。
“秦王集团的超跑,预计明年就能上市,王哥有没有兴趣做赣南地区的代理?”秦胄微笑道。
“义不容辞。”王刚脸上露出喜色,多少人在争夺代理这个位置,说句不好听的话,以他的实力,也仅仅能够在市里面混一下,秦王集团财大气粗,发展势头猛,选择的代理人都是一方巨头。如果不是秦胄发话,哪里轮得到他?
“王总!你也在这里。”吴母满脸笑容,姿态放的很低。
“你是?”王刚问道,虽然只有两个字,自然而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矜持,虽然因为在秦胄面前已经刻意压制,依然让吴母心中一紧。
“我是小吴,大余的宏业红木,我们见过的。”
“哦,是你。”王刚微微皱眉,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很浅,把目光转向秦胄。
“我堂嫂的妈妈。”秦胄解释了一句,招呼吴母坐下,“阿姨,您坐。”
“不了,我就不坐,我就是来向王总敬一杯酒的,难得遇见,不能失利。”吴母语气和蔼。
“吴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刚一惊,立刻站了起来,笑容满面:“今天是你的女儿出嫁,大喜之日,应该是我敬你才对,还老你亲自过来,失礼了。借这杯酒赔罪,同时祝贺你家庭美满,幸福安康,心想事成,财源滚滚,我干了你随意。”
“客气了,客气了。”吴母哪里敢随意,恭恭敬敬把杯中的酒喝的干干净净,然后笑着道:“你们继续,我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想不到,你还做家具生意?”秦胄看着吴母离开的背影,微微摇头,没有特别的事情,她可不会走这一趟。
“家具,我可不熟。她和南康那边的家具城发生一点纠纷,刚好几个人我都认识,就调解了一下,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见过我的吧。”王刚笑了笑,“这人做生意眼光还行,就是不懂得和气生财,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扬言要整她,估计下半年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都是一家人,有说明事情说不开呢。”秦胄道。
“秦老弟说的是。”
王刚也是很忙,找到办事或者帮忙的人很多,从坐下开始,手机基本上没有停过,抓紧机会敬了李菲一杯,只好起身告辞。秦胄看他确实忙,也就没有挽留,刚好这个时候,秦父叫秦胄去招待客人,只好道了一声下次再聚。
不过,王刚虽然走了,但是,吴母的态度明显来的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总是有意无意找一些话题和秦胄聊天,对秦前的称呼也有全称变成了小前。受到吴母的影响,女方亲戚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听说在女方摆酒的时候,闹的颇为不愉快,一群年轻人非要逼着秦前喝酒,秦前本来酒量不佳,而且还要赶回家里喝第二场,只能推却,让这些年轻人颇为不快,打定主意要在男方家把新郎灌倒,不过,刚要采取行动,被吴母一个眼神瞪去,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酒店吃饭,亲情味道明显要淡薄的多,酒足饭饱之后,有的亲戚就开始离开了。这个时候,秦胄等堂兄弟就开始忙活了。很多亲戚因为住的比较远,作为主人家的一方就要安排车辆接送,加上还要回礼一些糖果之类的,虽然不是什么重活,胜在繁琐。当把大部分亲戚送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是饥肠辘辘了,一天基本上每次什么东西。
小时候结婚全是开心和喜悦,长大后才发现,就剩下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