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敌人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罗浩的脸,罗浩这时脸色苍白,声音有些无力,“你来了。”
胡乱看着罗浩的脸色便知道罗浩肯定是受了伤,“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你一个人来的?”罗浩问道,好像是知道了李妙言的存在,因为只开了一条缝的缘故,现在的罗浩并看不到李妙言所占的位置,罗浩又说道:“我闻见了香水的问道。”
李妙言听了,脸上一红,因为网上和那个奇葩男生一起吃饭,秉着良好的态度,一向不怎么用香水的李妙言倒是用了些,不想竟然被人戳破,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少用过香水。
胡乱咳了一声,说道:“一个老熟人,你认识的,李妙言,李警官,不过这次来不是公事,纯属私事。”
罗浩把门开大了点,让视线足以看到李妙言,罗好看了还真是李妙言,想着,胡乱不是不在警局了么,这两人怎么还能凑到一起,难不成,这个想法一有,罗浩越想越觉得合理,但是此时罗浩是真开不起玩笑了,因为笑会拉倒他的伤口。
罗浩把门打开,让胡乱和李妙言进来了房间,然后向门外四处看看,罗浩这样做也是纯属习惯,前几年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多了,这样的习惯也没因为这几年的舒坦日子给落下了,虽然知道胡乱的能力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却还是小心为是。
胡乱看着满床的血迹,纱布,刀子,还有一颗被掏出的子弹头,说道:“兄弟,我说你这脸色这么苍白呢,合着给自己动了手术了啊。”
罗浩听出了胡乱口中的奚落,也不甚在意,说道“这样的事,以前做的不是多了,在荒郊野外的哪有医院,还不都是自己动手。”
胡乱知道罗浩是特种兵出身,而且以前特种兵没有现在这般好的待遇,也没这般好的设施,有伤什么的,要是在外执行任务都是自己动手。胡乱看了看罗浩大.腿上的纱布,脸色沉了下来,说道:“是谁动的手,知道么?”
罗浩坐在椅子上,让自己中弹的腿不在受力,看着桌子上的酒精灯的火焰一晃一晃的,那个酒精灯是罗浩用来给匕首消毒用的。“天狼会的人。”
“天狼会?”胡乱疑问道,这个帮派不是胡乱没听说过,而是不解,天狼会的规模程度甚至不如洪门,不过是天狼会的一个附属小门派。胡乱又说道,“他们怎么会对你动手,对一个自己的老大动手?他们疯了不成?”
罗浩脸色苍白,沉默了很久,胡乱看着罗浩这个样子,知道罗浩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小的事情。罗浩待了半天终于缓缓说道:“还记得你前些天吗,你因为公司收买的事情,找上了得力金公司。”
“我记得,当时不是说是你的小弟吗,之后的事情都交给你解决了。“胡乱说道。
罗浩直了直身子,好像是因为这一动,牵扯了腿上的伤,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天的人并不是我洪门的人,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那天的事我属下的人请示我的时候显得模棱两可,故意把事情说的简单,也没有说出你公司的名字,我开始觉得不过一件小事,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多问。”
胡乱听了罗浩说的话,开始觉得事情的不对,难道这其中暗藏着什么玄机?
很快罗浩又接着说道,“得力金公司确实有我有些交情,后来直到你找上门,我才知道我的属下竟然到你的公司去闹事,事后我才仔细调查了这两个人的身份,果然问题出在了这两个看似不重要的人物身上,他们根本不是我洪门的人,而是天狼会的人。”
胡乱听了一惊,天狼会的人,天狼会为什么要假扮洪门的人去我的公司闹事,想借此事让我对洪门结怨?胡乱搞不清天狼会的用意,但是今天出了这事,却是知道了天狼会竟然要对洪门动手。
而罗浩接下来的话,却是踏踏实实的把胡乱的疑问解决了,“不仅是天狼会,今晚行动的不只天狼会,还有洪门的风堂,雷堂,火堂三堂都行动了。”
“连洪门的人都?”胡乱着实被惊着了,他想过可能是洪门底下一些小门派看不惯洪门一家独大,想要联起手来和洪门抗争,但是万万也没想到,竟然连洪门的人也要对罗浩下手。
“我不在洪门多年,洪门底下那些堂主看不惯我也是自然,但是应该不至于因为一些小门派的煽动就对我动了这样的心思。”罗浩缓缓的说道。
胡乱听了罗浩竟然还能这样平静的评价这件事,不禁有些佩服罗浩,说道:“看来是有人给了他们好处,让这些人起了贼胆。”
罗浩点点头并不否认,说道;“我现在是被逼无奈,兄弟我可能真在黑道混不下去了。”
胡乱听了罗浩这句话不禁有点感慨,自己劝说了罗浩这么久都没能让罗浩弃黑从白,却被这样一件事被逼的金盆洗手,胡乱竟然觉得罗浩现在有点被逼上梁山的味道,要不是这件事的确不是自己做的,胡乱真觉得自己就是当年的晁盖晁天王,活生生设计了一番,把宋江逼上了梁山。
胡乱看着罗浩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终于有点受不了,“兄弟,你可别看我了,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吧,我这不是给自己下套呢么。”
罗浩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是真的怀疑胡乱,但是却不得不去怀疑胡乱,既然胡乱都这样肯定的说了,自己自然也不纠结,既然有人想要自己在黑.道混不下去,那就不混了,而且自己真有金盆洗手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逼出了黑.道,罗浩记下了,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这件事的主谋。
“我还有些能信任的兄弟,看来这些兄弟也待不下去了,索性直接都去那里好了。”罗浩说着靠在椅子上,一副无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