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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忠心

  白逢苏一本正经的道:“这跟在身边的人,还是要些会察言观色的比较好。”
  谢聆看着白逢苏,他哑然道:“君心之前还夸我会识人。”
  白逢苏的脸离谢聆的脸近了些,他的眸里带上了些许笑意。
  白逢苏道:“是夸你会识人来着。”
  谢聆问:“那……”
  白逢苏嘴唇一勾,他轻轻笑起,他道:“虽然带回来的人都碍手碍脚,但对你倒是忠心。”
  白逢苏一话重新提起了谢聆对忘行对白逢苏没有敌意还听话一事的好奇心。
  谢聆问:“你与忘行说了些什么?”
  白逢苏闻言想起自己与忘行说的话,他去捏谢聆的下巴,而凑到他耳边问他:“小聆想听?”
  谢聆被白逢苏说话时带出的气吹得耳朵痒痒的,他将头一偏,而后点了点头。
  白逢苏笑了他道:“忘行以你为重,山林之中长大的人,认定了是你那便就是你了,如林子里的飞禽走兽一般,你就给一点点好处,他便会跟着你,一但认了主,便不会变心。”
  “而除了他认的人,对一切都具有敌意。我猜的不错的话,小聆是因为心善而想带他回来,让他不再过那些在野兽底下讨生活的日子。”
  谢聆闻言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白逢苏见此,他继续到:“先让他从容几那处开始适应吧!容几挺好的,话多事多,就是有点不经吓。”
  谢聆听白逢苏这般评价容几他忍不住笑了,他道:“容几还小。”
  白逢苏闻言,他皱起眉头道:“容几多大?”
  谢聆回答:“才十六。”
  白逢苏道:“你十六都开始考科举了。”
  谢聆笑了,他道:“他和我怎么能比?”
  白逢苏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道:“对,你和他不能比。他不能和你比。”
  谢聆道:“所以你如何与忘行说的?”
  白逢苏闻言,他含糊不清的低声道了一句话,接着他立马转移话题。
  白逢苏拿过谢聆手里的布袋子,道:“先看看这个吧!”
  谢聆见他这样立马抓着他的袖子,他道:“你方才说什么?”
  白逢苏拉过谢聆的手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他捏了捏谢聆的屁股,顺便还揉了几揉。
  谢聆脸一红,立刻将白逢苏还没有回答他的话的事情忘了。
  白逢苏看着他红红的面颊,笑了。他见目的达到,便不再乱动手动脚。
  白逢苏道:“这是……”说着他打量着那袋子显现出的轮廓,顿了一下才是继续凑到谢聆耳边细语:“这是那份重做的?”
  谢聆脸上的红晕未退,他尽力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后才是道:“嗯,那个师傅是在江南见到的,我查过了那人很可靠,而且技艺高超,只是需要的时间久了一点。”
  “之前的那份我放好了,这份你拿去给他吧。”
  白逢苏习惯性的扫视了一眼屋内,见门窗皆好,他打开那袋子,拿出来里面的东西,摊开一看,那东西果然与那份真的空白圣旨几乎一致。
  谢聆看着白逢苏手上那份假的圣旨,他道:“那师傅说这章是他亲自画的。”
  白逢苏听谢聆这般说,他看向那假圣旨上的章,他道:“故而这与那唯一的区别是印章?”
  谢聆将白逢苏手上的假圣旨翻了一面他指着一处道:“不是章印,章印的话,刘世也定然不会那么好骗。
  “这次最明显的区别是这后面的秀纹,有两处极小的地方颜色是反的,其他的东西我都几近一致。”
  东凌候府,昨日晚上刚得到刘世许可可以出房的杜栖正抱着他的小东西,在这他已然记不清有多久没出过的院子里散步。
  杜栖这散步散着撒着,一不小心便散到了刘世的书房不远处。
  他走过能弯道,刚看到刘世书房的房檐,便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关门声。
  杜栖立马脚步轻移,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了自己的身子,露出了自己是视线。
  他看到那人自刘世书房出来后,四处扫视了一会儿,接着那人低着头快速离去。
  杜栖眯起他的眸子,看清了那人的身材,并在那人四处看时的一个回头时,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杜栖抚摸着他怀里的小家伙,若有所思的目送那人离开。
  那人离开后不久,刘世拿着一副画自书房内走了出来。
  杜栖看到后立刻动作极轻的转身离开。
  杜栖回到房里后,他垂眸反复的抚摸着小家伙身上的毛,小家伙舒服的眯起了眼。
  许久后,杜栖挑了挑小家伙的下巴,他一笑,心里想:“这次又该用你了。”
  说完,杜栖将小家伙抱上了书桌。
  他单手研墨,而后拿纸提笔,在纸上随意几笔画出了一个十分简易小小的画像。
  接着他将那画像撕下,卷起,放入了小家伙的耳里。
  杜栖弹了弹小家伙的耳朵,见纸条已然被固定并不会轻易掉落后,他蹲下而后一撒手,将小家伙放到了地上。
  小家伙脚一沾地,便立马自屋里极为不起眼的一处墙上的洞里跑了出去。
  杜栖看着小家伙走后,他起身,神色淡然。
  叶韩正在刘卿屋里拿着茶具,便见自己眼前一个黑影掠过。
  叶韩的动作顿了顿,他回头看了眼刘卿,刘卿恰好也一直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遇,刘卿笑了,叶韩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偏开头,继续拿茶具。
  刘卿忽然唤他,道:“叶韩。”
  叶韩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着手头的事。
  刘卿收起了他脸上的笑,同时看向叶韩的眸子暗淡了些,他道:“花寒与那伶人一事父亲知晓了。”
  叶韩已然将茶具拿得齐全,他端托盘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刘卿没有在看叶韩。
  刘卿道:“我从未与父亲说过,花寒不会,你也不会,谢聆自然也不会,你……”刘卿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信成丰吗?”
  叶韩没有立马回答刘卿的话而是问:“你何时知晓此事?”
  刘卿一滞,他声音小了些许,他道:“今日,江南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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