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折磨
看着慕容飞雪走了出来,红菱赶紧把夕颜给摇醒,两人上前扶住了慕容飞雪。
“王妃你现在还好吗?”红菱看慕容飞雪的唇色都已经发白了。
“没事,就是有些凉。”
王府的祠堂白日里也照射不到阳光,周围都是被高大的建筑或者大树给包围着,白日里的温度就不高,就别提说是晚上了。
把慕容飞雪带回去之后,红菱又去给慕容飞雪熬了些姜汤,慕容飞雪喝下后,刚打算躺下睡一会儿的,段熠暄的护卫萧北又来了。
“今日王妃需陪王爷上山祈福,王爷正在外面等着王妃。”萧北道明来意。
呵,这不就是成心搞事情的嘛,祈福什么时候不可以,偏偏在这个时候去。
好啊,既然想要挑战她的极限,那么她便奉陪到底便是了。
“好,容我换身衣裳这就来。”慕容飞雪温和的回应道。
待萧北走后,夕颜一脸的不高兴埋怨道,“怎么这样啊,王妃你跪了一晚上了,还没休息呢,这又要祈福去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红菱却一句话都没说。
“好了,别说了,赶紧帮我更衣。”
迅速换了身衣物,慕容飞雪就带着红菱一同跟着去了。
这一路上,段熠暄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也不去理会身边的慕容飞雪。
到了寺庙大门外,段熠暄这才说道:“王妃去吧,本王在这里等你!”
行行行,她既然都来了,那么早就做好了这些心里准备,去就去,“那臣妾先去了。”
看着慕容飞雪这一点都不反驳的样子,段熠暄这心里更加的烦躁了。
“是不是觉得我们在潍州和都城很不一样?”慕容飞雪似是嘲笑的向红菱问道。
“是。”红菱也不想隐瞒,所以老实的回道。
“你来都城也有些时间了吧,相信你都知道了一些事情,其实我怕与王爷的婚姻到底是怎么样的,相信你也清楚。”
“可王爷今日故意刁难王妃,王妃何不向王爷……”
红菱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慕容飞雪给打断了,“好了,走进去吧。”
“诶,这不是星竹院的夕颜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王妃前阵子不是带回来了一个小丫鬟吗,人呢?”早就听说慕容飞雪带着红菱一起出了,所以凌凤凤才故意让彩竹过来的。
“有事说事。”夕颜继续埋头打扫。
“看样子你是要失宠咯,王妃现在到哪儿都带着新来的那丫鬟。”彩竹火上浇油道。
“赶紧走,我们星竹院不欢迎你。”夕颜一听,马上就着急了,拿起扫帚就把彩竹给赶了出去。
彩竹见目的达到,也不与夕颜过多接触,便离开了。
被彩竹这么一说,夕颜心里的防线,仿佛被攻破了一般,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样的,慕容飞雪现在好像也不像以前那么在意她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了红菱,所以就不再需要她了吗?
从寺庙出来之后,王府的马车在一起失踪了。
段熠暄就不能换换别的招数吗,还来这一招,他不烦,她都烦了。
“王爷还有事先走了,王爷说未时请王妃到唱京楼,王爷会在那儿等你。”这时萧北上前说道。
唱京楼是都城最有名的戏楼子,凡是有些名气的戏班子,都要到这唱京楼去唱一唱,也代表着一个身份的象征,以后说出去自己是在唱京楼唱过戏的,别人都要敬畏三分。
当然了,去唱京楼唱戏也是要挤破脑袋的,去一次是真的不容易,而去听戏的人,那可谓都是牧羊国的大人物。
这又是要干嘛?请她去听戏吗?突然发现,段熠暄怎么有些幼稚呢。
没有了马车,只能选择走这上千个台阶下去了,也算是对她自己的一个考验了。
烈日当头,让慕容飞雪汗流浃背的,红菱见了都觉得有些心疼,一整晚没睡觉不说,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就被叫走了。
此时段熠暄正和顾宏见坐在都城第一大茶楼喝茶乘凉。
“你当真让她去走了玄云寺那千万个台阶?”顾宏见听了段熠暄的话之后,也是大吃一惊。
“那要不你也去走走。”听顾宏见这语气,感觉是在责怪他似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不去了,不过说真的,玄云寺那台阶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走完的,当年皇上为蓉妃走过一次,后来就再也不敢去了。”
说起这事,还得回到蓉妃快要临产的时候,慕容明烈听闻蓉妃极有可能会难产,于是想着去玄云寺为蓉妃祈福,心诚则灵,所以他亲自一步一步的踏过千万个台阶走上玄云寺的。
“你不也说了,她并非一般人。”
“可你这般折磨她,倒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
这种折磨,还不如一次性的给个痛快,多令人觉得难受啊。
他在等,等慕容飞雪低头。
等到了下山之后,慕容飞雪的腿已经在瑟瑟发抖了,还未来得及去吃点东西,喝口水,萧北又来提醒说时辰快到了,让她赶紧前往唱京楼。
很好,他越是要折磨她,她越是不会低头。
没喘一口气,又匆匆忙忙的跟着萧北来到了都城第一大茶楼。
刚想问萧北不是要去唱京楼吗,为何带她来这里了,慕容飞雪就见到门口的段熠暄,便露出了一抹笑意,“王爷这是要请臣妾喝茶呢还是去听戏呢?”
“进去换身衣裳,今日不仅有你,太子也让本王将凌凤凤一同给带上了。”段熠暄看了一眼慕容飞雪,她竟还能笑出来。
慕容飞雪,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皇兄还有这样的雅兴,将我与凌凤凤都给叫上了。”慕容飞雪在猜想,凌凤凤究竟是段熠暄叫的,还是慕容飞夜叫的。
让她换衣裳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不给他丢脸呢,还是怎么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愿!
“你怎么没有换?”慕容飞雪出来的时候,段熠暄见她还是刚才那身素净的衣裳,并没有换上他准备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