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廉价的生命(3
今天是风金月一日。距离自己不省人事，也就是那一天，风土月十四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和其他的智慧物种，根据漫长的岁月，生活习惯等等，对于时间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划分，当然最开始是那位灵风恩利弗，风魔师先驱，魔力运用的鼻祖，事件记录的提出者，后人根据他最开始的理论雏形，形成了后来的时间记录方式。
首先是每一天，有32时，一时有64分，一分64秒息，至于一秒息，那大概就是呼吸一次那么短暂的时间吧。而淬银对于时间的把握，最精确的程度也就是精确到秒息。
而每一年有是一个月，每个月32天，当然有一个月是例外，是33天。这是一个月，是根据人们的生活习惯，加上行为，矿物等等命名的，很朴实的明明，也很实用。
这是一个月分别是：水月、木月、土月、金月、铁月、翠月、贝月、乌月、金月、石月和火月。当然怎么会有两个金月？此金月非彼金月。
水月是比较寒冷的月份，在这段时期，基本就是蛰伏在家里，吃着储存的粮食，很少外出的时间，到了木月，是万物复苏的时间，植物，树木等等都开始重现生机，这也是淬银师们开始活动的时间了，因为很多草药和材料都是这时候可以取到的。
到了土月，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或者说开始有点热了，也是耕种的时节，各种粮食作物开始耕种了。天气正式由冷转热。
至于金月，不是指的金矿，而是对于所有矿物的统称为“金”，金属这一概念，这个月开始，就是正是探索和发掘矿物的时节了，所有的矿物探索和挖掘工作正式开始，至于后面的从铁月到石月，都是以金属矿石命名的，并不是因为那个月就只有那种金属，而是智慧生物们经过很长的岁月形成的习惯。
而到了金月，也就是第九个月，天气开始变得凉快了，到了石月，就开始冷了，而粮食作物早在乌月就可以收获了，大部分的，少数的作物很特殊，会在寒冷的火月甚至水月才收获。
火月，最后一个月，顾名思义，融炼的时节，这时候矿物基本都探索的差不多了，那么，就该分类，融炼，然后用做各种用途了。这就是一年的世界变迁，和人们大致的活动时节。
而再往上，则是“纪元”。
克玛亚墨斯分为三种纪元，银纪元，风纪元和火纪元，银纪元是十年，其他的都是九年，三个纪元是一个大纪元，循环。而现在，就是第十三大纪元风纪元八年风金月一日了。如果是银纪元那就银字开头，其他的一样。
根据记载，之前存在着古纪元，但是只延续了十个古大纪元就…就突然变成了新的大纪元。
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很多版本的传说，有的是自然灾害，有的说是天地巨变，有的说是天气骤变，说什么都有，还有的说是神秘生物的破坏，但是总之，第十个古大纪元，人类，和其他智慧生物所有的历史，仿佛被什么硬生生截断了一样，并且完全消失了，找不到任何线索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从那开始，就开始了新的大纪元。
空瞳奥火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太阳…躺在床上……旁边是还在熟睡着的小和，安心的笑容，好不警惕的睡姿，有时候小眉头还皱一下，说着莫名其妙的梦话…
“奥火哥哥…好吃吧…哈哈…”
空瞳奥火温柔地笑着，看着小和，双眸中倒映出来少女温柔的睡脸……
半个月以来，什么都不会的小和，奇迹一般的，学会了家务打扫，做饭，出去买东西，衣服…用空瞳奥火的话来说：“一个女人该会的技能她基本都会了…”
而且小和竟然对烹饪非常感兴趣呢，每天变着花样给空瞳奥火做好吃的，当然前几次空瞳奥火是带着幸福而痛苦的笑容吃下去了，后面就真的是赞不绝口了，当然哪里看来的那么多的钱，一开始空瞳奥火也担心地问小和。
“放心啦，奥火哥哥，是那个很和善的老人给我的哦，现在有很多钱哦。”
空瞳奥火知道了小和口中那所谓的“和善的老人”，应该就是石启末…和善…嗯。
后来空瞳奥火才知道，自己在十四日那一晚失去意识后，再醒过来就已经是五天后了，而且仅仅是醒过来，全身就像是不是他自己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知觉！这样的感受，他体验过一次，所以没有任何惊慌，更何况看着小和…健康地，活蹦乱跳地，即使是这样，也够了啊。
虽然不知道石启末在自己昏过去后做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瓶“风之药剂”成功了，小和没事了，但是让他疑惑的是那个怪老头什么时候那么慷慨了？他竟然给了小和整整十枚奥银币！那可是一万奥火币啊！这下不光学费有着落了，加上自己没花完的钱，他们甚至可以暂时过上很富足的生活呢…不过也要省着花，这只是空瞳奥火的想法。
在小和的概念里，可没有什么贵和便宜，只有好和不好。所以仅仅半个月，光是在练习烹饪购买食材上，就整整糟掉了两枚奥银币，这可让空瞳奥火原本的美好计划落空了…再这么下去…
小和还给空瞳奥火买了一条裙子，是的，裙子，她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服饰差别，所以第一次兴奋滴把一条鲜艳的粉色的长裙递到了空瞳奥火面前，骄傲滴问道：“奥火哥哥！好看吗好看吗！我看很适合你呢…”
“…好看，但是…小和啊，你穿更好呢，我…我不太适合啊…对了，问一下，多少钱啊…”
“为什么不合适呢？嗯，多少钱啊，不多吧，八百奥火币哦，是那个买衣服的温柔的大姐姐，很会说话哦，我就买啦…”
看着小和如此天真的笑容，空瞳奥火只有露出无比高兴的表情，然后在内心里默默流泪……
就这样，现在，出去学费五个奥银币…只剩下……两枚奥银币加上五百奥火币…一枚奥银币等于一千奥火币…怎么感觉…好像就是把学费的问题解决了啊？
所以啊，空瞳奥火为了这事专门和小和谈了一次，小和也的确收敛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大手大脚，没办法，空瞳奥火只好每次在她外出写好一张单子，买什么买什么，买这个样子的，不要那个样子的等等，小和也渐渐熟练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裙子也好，第一次那无比恐怖的黑色的炒饭也好…空瞳奥火感觉很幸福，这是第一次，他感觉，自己生命中，没那么孤独…
而且小和虽然没有提一句那一晚的事情，但是小和是知道的，应该是石启末告诉了小和，骑士空瞳奥火要不是昏过去了，是不打算让小和知道的，还好石启末没说太详细，小和知道自己付出了“很多”就她回来的…
空瞳奥火移动目光…小鱼扮作自己的“哥哥”替自己请了半个多月的假期，说自己重病了，但是学费还是交了，没办法，还要上学的啊…
明天，就要上学了…这半个月来，空瞳奥火和小和一直相处着，有时候他有一种幻想，小和就像是温柔的…妻子吗？不是很形象，或者说， 温柔的，关心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着自己，自己也愿意为了亲爱的妹妹，付出一切，哪怕自己能付出得很有限，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很亲密。
这也是空瞳奥火第一次有些感谢那之前一直被他怒骂着的命运了…看来命运这东西，还是有良心的吗…虽然小和的身份还是未知，但是..现在，她就是一个，如此快乐单纯善良的女孩…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已经到了小和的生命力，两个人可以说，是生命有一部分融合了，空瞳奥火笑了笑…
这样，就好了，就很好了……
但是——
空瞳奥火猛地握紧拳头，虽然很无力，但是…他低着头，没发出声音，怕吵到小和，但是，那低垂着的眼眸中，是冰冷的，愤怒的…迷茫的…
是谁？
究竟是谁？
要那样对小和！
……
石启末曾经来这里看过他一次，那是太稀少的情况了，小鱼都难以置信地说他师傅这种一辈子都不会出来的“尊贵的身体”竟然离开了他老人家的店铺，看望你！
…
“两种猜测，第一，根据你的描述和我所见…是夜影会邦干的。”石启末淡淡地道，空瞳奥火感觉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下…
夜影…会邦…
传说中，里面都是优雅的死神…伴随着优雅的动作，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不留丝毫的痕迹…被他们盯上的人，没有存活的可能…
“如果是这种的话，那么你可以放心了。”石启末道。
“为什么？”空瞳奥火问道。
“夜影会邦自古以来，有很多奇怪的规则，约束着里面的人员，其中有一条，那就是，如果第一次没有杀死目标，那么绝对不会再出动第二次，也永远不会再接关于这个目标的任务。或许你感到很奇怪是吧，但是，那恰恰是夜影会邦的原则，他们认为，一次没有成功，那就是对他们实力最大的侮辱，他们会接下这个事实，并不再对这个目标出手，即使出多少钱，也没用。”
空瞳奥火虽然感到很奇怪，但是也松了一口气。
“而第二种猜测…我也不知道，未知的敌人…所以，你和小和还是小心一点吧，骑士最大的可能就是夜影会邦，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因为那样的伤势，小和不可能存活，夜影会邦也不会马上杀死目标，而是故意留一口气，奄奄一息，他们丝毫不怕受害人告诉别人是他们做的，或者说…他们就是想法受害人告诉别人，这样，是他们的一种荣域。”
“这是什么狗屁荣誉！”空瞳奥火愤怒地道。
“的确，但是在他们看来，他们最享受的，就是受害人和亲人朋友临死前，依依不舍的分别，他们享受悲伤，痛苦，那会增强他们的力量，这，就是臭名昭著，但是没人敢惹的夜影会邦。”石启末道。
“为什么啊！我就不信一个国家出动兵力，直接端了他们老巢！”空瞳奥火道。
“呵呵，你以为…没这么试过吗？”石启末淡淡一笑，空瞳奥火一愣，问道：“什么？”
“在第五大纪元银纪元，钢银国的国王，是国王，就被夜影会邦刺杀了，那一天，是整个钢银国最为悲伤和耻辱的日子，于是终于忍无可忍，出全国兵力寻找，剿灭，但是抓到的都是一些替死鬼，外部人员，最后连一个核心的人都没察觉到，只好放弃，因为，在这期间，似乎是在故意示威，接二连三地死了三位位高权重的官员，一位皇子和一位实力非常高的被授予了‘铁之剑’称号的卫士，都突然死亡。所以，整个钢银国彻底混乱了，恐惧了…那不是人，那是死神，所以，钢银国，这个目前最为强大的国家…认输了。仅仅是一个会邦。”
“…………”空瞳奥火不说话了……
“现在你明白了，但是，夜影会邦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是失败的例子极少极少，你，现在就很荣幸地让他们的失败次数加了一，你该感到无比的荣幸。”石启末旦旦地笑道，空瞳奥火无奈地笑道：“算了吧…这种荣幸…被他们惦记上…我估计活不久了…”
……
所以啊，空瞳奥火想要找到谁是凶手…可是…那可是整个大陆，唯一一个敢用“影”包含在自己名字里的组织啊，那可是一整个国家全部出动都无法找到，并认输的组织啊…我…能做什么？
…
“小和…对不起了，我无法帮你报仇，但是…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一定…”空瞳奥火看着熟睡的小和…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
小和的眼睛动了动，似乎是醒了，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男孩的笑脸…大大的鼻子…乱糟糟的黑偏棕色的自然卷发…在晨光下…
“早安，奥火哥哥。”
“啊，早安，小和。”
…
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