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疯子

  夏生是男人的解药，而顾言是他自己的毒药。
  计划书传过去已经过了2天，对方依旧无回应。底下的人天天在问着她下一步进展，外界对于这次的展览热情高涨，当初官宣的时候，还一度占领了当天的微博热搜第一名。
  里外的压力，让夏生一丝也懈怠不得。
  得不到对方的回复，她只能再次驱车前往，这次的她多带一套衣服在车上。
  大白天的富人区依旧静得只听得鸟声。
  她伸起的手还未触碰到门板，门便开了。
  夏生收回立在半空中的手，抬头看着他，微笑而待：“顾先生这是要出去？”
  比起陆尧，夏生不得不称赞顾言的穿搭，黑色的休闲裤，黑色的毛衣，深棕色的西装外套，好一个生人勿进的意味。
  顾言低眸，看了她一眼，未做任何回答，关上门，侧身绕过夏生走向车库。
  夏生看着他的车开远，她回到车内，拿出手机，拨出电话：“杜哥，帮我个忙。”
  礼不行，她只能来兵。这个世上，谁都有不可见人的秘密。
  文心医院，深市有钱人的私家医院。
  从顾言进去那一刻，夏生便在等他。等他的期间，她又拿起昨晚刚拿到的资料翻起来。
  ‘反应性精神病’资料上赫然写着这几个大字，自虐，自杀，这些字眼一一出现在他的病例上，至于发病原因，资料上没有提到。
  夏生想起那晚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他是发病了！
  2小时后，顾言从医院出来。夏生立即下了车，出现在他眼前。
  顾言显然没预料她的出现，他带着口罩，皱起的眉头，在说明他此刻不悦：“你跟踪我？”他带着怒气质问。
  夏生有了资料在手，有了底气，她作出无奈状抖抖肩：“您不理我，我只能这样做。”
  “谁告诉你的？”
  “只要顾先生愿意和我谈展览，我一一告知。”夏生并不担心他去找杜南笙，能动杜南笙，至今还没出现。
  “你开车过来的？”
  夏生点头。
  “钥匙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夏生没多想把钥匙递给他。
  顾言接过钥匙，朝她车走去，上了驾驶位，她上了副驾驶位。
  车速很快，不一会就离开了闹市区，往他家的方向开去。
  夏生渐渐感到一丝丝不安感。
  即使他一言不发，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都在宣泄着他的怒气。
  上了高速，车速加快到一百迈。
  夏生手紧紧握着安全带，明明是寒冬，她却被吓出一身汗。
  “顾先生，大家成年人，有话好好说。”
  顾言没有回她，继续开着车，下了高速便是通往他家的公路。
  车的安全系统因为车超速太多不断响起警告：您已超速！您已超速！
  夏生咬紧下唇，紧张的侧头看他，她发现他居然在笑。
  车终于停了下来，顾言只是想要惩罚下她，看着她惊恐万分的脸，抓着安全带的手不自主的颤抖。他满意的嬉笑出声。
  趁着她还在慌乱，他拿过她的包包，她回过神，伸出手想抢过来，却被他用力一扯，带子一下子断掉，可怜的躺在她的手上。
  她手里握着带子，看着他翻开包，拿出关于他的资料。
  他看了一会，面部的表情可谓是变幻莫测，最终他是大笑出声，他那双看不出怒意还是笑意的双眼注视着她，他开口说：“你还
  挺厉害的，能查到那么多。”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在她面前，点起火，点燃那几页资料。
  “你疯了吗！”夏生伸手想去抢过那烧起的纸，却被他紧紧抓住双手，动弹不得。
  纸张上的火焰已经快要烧到他的手，他毫无一丝害怕。
  最后一刻他有条不絮的打开车窗，把仍在燃烧的纸张扔出车窗。
  他空出的手也抓住她的手，他加了力，她痛苦的表情让他开心极了。
  她痛的叫出声，她感觉要骨折了，她求饶着：“顾先生，对不起。”
  “夏小姐，难道没人教你别惹神经病吗？”他言语轻轻，像似在教一个小朋友不可以顽皮那般。
  在夏生要痛晕过去前，他终于放开她，他伸出手朝她而去。夏生反射性的身子往后倾。
  顾言哼笑一声，收回手：“你的手估计好几天都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夏生很快拒绝他：“我可以找人接我，不劳烦您了。”
  顾言下了车，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夏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做了个决定，这单生意她不做了，即使赔钱，也是顾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