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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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了奶狗世子后》
  作者:付与疏
  文案:
  清冷温柔美人x又奶又狗世子
  谢辰捡了个落水少年,没钱没出息,只会招人疼地喊姐姐。
  她一时无德,将人疼到了枕边。
  不告而别后的重逢,燕王世子欢喜道:“姐姐,是我呀。”
  她想了会:“你是?”
  等她终于不装傻,却说:“寻乐的话,不作数的。”
  他放狠话:“不作数也得作数,八字不合我也是你的了。”
  后来他亦有了城府和脾气,直接将人扛回府,“不嫁也成,别想再出这道门。”
  谢辰扔去一个枕头,怒道:“蔺长星,你如今的出息,尽用在我身上了。”
  #谢辰#
  谢辰在出生前便得了天命:不可许人,以免克已克夫。
  兄长们打算养谢辰终身,她亦准备孤独终老。没想到二十岁这年,碰到了死缠烂打、不怕被克的冤家。
  #蔺长星#
  他第一眼见到谢辰就傻了,怎么会有个姑娘如此合他心意。
  他想方设法才诱住她,别说她命里克夫,她就是亲手杀夫,他也认。
  一句话简介:原本只想荒唐那一次
  立意:不信命运,只信我们走过的每一步路。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女强 甜文 姐弟恋
  主角:谢辰,蔺长星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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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重逢  姐姐,你是我的了
  南州城里,二月末的春寒夜。
  两岸柳枝抽出新芽,倩影垂在夜里,隔水互赏,淡雅静谧。
  谢辰拢了拢肩上的红绒添金披风,自长桥边过,瞥见一个身穿藏青色粗布衣衫少年,正坐在河边,两条腿懒懒散散地晃悠在水波之上。
  几盏河灯浮在水面,照出他死气沉沉的脸,瞧着便不像是来赏景的。
  谢辰脸色不变,心头却稍紧,走下去问他:“坐在那里做什么,你水性好吗?”
  蔺长星匆忙离家出走,又捐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笔银子,眼下正落魄失意,吹着凉风苦思是回家还是继续在外撑着。
  闻言侧过身,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她,愣了好一会,才撒谎说:“不是太好……”
  “那就过来,省得掉下去。”
  她的声音清冷冷的,宛如料峭春风,贯穿着股轻柔而诱惑的巧力,顺沿耳畔往心口直钻。他顿感心颤胸闷,怔然地对上谢辰紧张的目光,“哎,就起来了。”
  谢辰安下心,他不在河边晃荡就好。南州河多水多,她在这河边客栈住,每日都能目睹几起落水的事情。
  水性好的自然没事,但凡差些的,如今三月份还不到,河水刺骨寒,下去便不容易上来。
  这夜里面,又最易出事。
  谢辰管完闲事,正欲转身离开,却见刚站定的少年,脚一滑掉进了河里。
  “卫靖!”她扬声喊随从的近卫。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扎进湖里,朝少年游去,片刻后利索地将人拖上来。
  少年呛了好几口水,浑身湿漉漉的狼狈。
  谢辰见卫靖冻的直发抖,让他先回去换衣裳,没好气地瞪少年一眼,“你怎么……”
  怎么让他仔细,他反而掉了下去。
  “阿嚏——!”蔺长星打了个喷嚏,心虚又腼腆地抬头看她,抿嘴讪笑:“对不住,是我太笨了。”
  谢辰对上他野鹿般清澈干净的眸子,当即缄默难语。
  好人做到底,谢辰将少年带进客栈,给他开了间房,喊小二备热水上楼。
  见他两手空空,她蹙眉道:“你没有行李?”
  蔺长星冻得发僵,惭愧害羞地摇摇头。
  谢辰不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个什么人,吩咐侍女素织:“去你哥那儿拿两套衣裳给他换。”
  谢辰回房歇下后,素织心细,见主子对这少年上心,到厨房要了碗姜汤送去。
  然而毕竟是二月底,水冷风凉,在这样尽心照料之下,蔺长星还是发热了。
  隔日谢辰与他说话时,他没好意思说自己难受,乖巧含笑地回她话。只是烧得糊涂,不时盯着谢辰的脸愣神,反应过来后又耳面通红。
  他心里想,怎么回有这样清冷美艳又温柔的姐姐呢。
  谢辰见他不对劲,脸红不说,眼神涣散无力,盯住一处便挪不开,像她脸上有花似的。
  她稍作思索:“生病了?”
  蔺长星害羞地点点头:“嗯。”
  谢辰:“……”
  她不曾多想,下意识将手背搭上他额头,比暖炉还炙热,偏偏他还在笑。
  若是她不问,他难道烧糊涂都不吭一声吗?
  谢辰性子冷,向来只有她迫得旁人说不出话的时候,难得棋逢对手,被气得说不出话。
  她从未遇见过蔺长星这样的人,后来才惊觉,就是这样一个空有好皮囊又常犯傻的人,治她的脾气一套一套的。
  …
  蔺长星踹开被子,翻了个身,周身异样的感觉让他骤然睁开眼。三月间的春阳透过纱窗,照了满室明光,依稀听得见不远处竹舟划过清波的声音。
  已是日上三竿,身旁无人,连热气都不剩半点。
  她人早就走了。
  蔺长星颓然地挠挠头,宿醉过后脑子反应迟钝,他反复怀疑脑海里残存的记忆,是梦境还是真实。
  一会儿想起她清冷含笑的面容,一会儿又窜出她皱眉推他的模样。
  耳边尽是昨晚缱绻的声音,她一声声地唤他名字,低柔且痛苦。
  “长星……长星……”
  蔺长星懵了会,那些片段惹得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心窝都在发烫。忽而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将被子一掀。
  劣根所致,他当即松了口气,庆幸昨夜不是一场空欢喜的梦。床单上的朱迹是实实在在,造不了假的。
  几乎是不曾喘息,愧疚与自责就漫上心头,他在心里痛骂自己。夫子若知道,定要骂他不修德行,圣贤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
  南州城是个江南水乡,风流韵事若全写成话本,能滋润整个大楚。随便找个茶馆一坐,那未成亲的小鸳鸯们,多的是你侬我侬依偎着的,半点不怕闲话。
  年轻人先看对了眼,回去让父母提亲,在这个地界从来不失为一件妙事。
  可他身份不同,他自幼便知,他的一切事情没有寻常人那么简单。
  他的这份情不自禁,不是风流潇洒,是害人不浅。但他不怕,他既然害了人,便不会轻易做逃兵,他会走下去。
  环顾房间一周,少年赤脚跑下床,桌上置着一壶满的温水,必是她一早备下的。
  他抽出瓷杯下压住的银票,这一百两对普通百姓来说,除了短期内吃喝无忧,再另外做点小生意,或是娶个媳妇都不是难事。
  银票旁伴了张字条:“少年困顿乃世间常事,莫想不开,找些事情做。”
  她的字迹锋芒毕露,干净利落,不似闺阁女儿,口吻亦如她的人,冷静温柔。她没有抱怨半句,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还愿意给他留足生存的银子。
  短短几个字,蔺长星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将那字条跟银票收起来,珍宝似的揣进怀里。
  “给我两巴掌再走也是好的啊。”
  他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回到床边,细心工整地将皱巴巴地床单叠成小豆腐块,眼神专注而虔诚。修长匀称的手指一寸寸地抚平褶皱,沿着边角对齐,将那片星星点点的血迹折进去。
  她已经离开南州,既然选择今日走,就不会轻易让他找到。蔺长星茫然,这偌大的九州,万千张面孔,寻到她何谈容易。
  可他想再见她一面,她若真不打算要他,不给他谋划将来的机会,他也不会要她的银子。
  他要把这银子还回去,顺便,再看她一眼。
  春花不常在,转眼到了五月中旬,初夏正盛。
  宴京的马球会一场接着一场,正是热闹之时,都急赶在酷暑前玩个尽兴。
  “四公子千万别手下留情,打她们个花容失色!”
  “你声音喊得再大也没用,这场我赌蒙大姑娘赢!”
  “还喊蒙姑娘呢,现在是江少夫人了,小心江大人过来捶你。”
  “人家成亲一年了还改不过来口,你是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那点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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