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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你一定是搞错了

  洛怡的意识刚刚从混沌中回笼,还未睁眼首先感觉到一阵阵颠簸移动,难道是在车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头会这么疼!
  哦,想起来了,交警拦下了她的车,开罚单,然后签字,再然后晕倒?
  头痛欲裂,她能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身边来来去去有消毒水的味道,独独没有感受到爱人的气息。
  这很不正常,难道说她遇到绑架?!
  床边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低醇有力,带着浓郁的异国他乡味,她确认自己从未听过。
  “她怎么还不醒?”
  醒?她醒了啊,就是眼皮很沉睁不开而已,也可以理解为精神强大,身体虚弱,二者苏醒时间不够同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九爷,她刚刚注射过大量抗生素,身体还有些大病初愈后的虚弱,可能会比正常人晚几个时辰。”
  九爷是什么东东?
  不对,好像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啦,慕青哥哥不就落在他手里的么!
  对方为什么还要抓她?是想拥有更多的筹码来对付她家男人?
  完蛋,这次事情真的玩大了!
  被唤做九爷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睡的直皱眉的美丽姑娘,听见抗生素三个字很是不悦。姓江的都是怎么照顾的?!
  “配对结果出来没有?”
  医生苦笑,不愧是九爷,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九爷,哪有那么快,最快也得等六个时辰。”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身边安静了,洛怡的心情却很难平静,男人找不到她一定会很着急吧,可千万别胡来啊!
  江慕白三人横越太平洋,跨越国度一路追着她的影子而来,恨不得一人扛着一挺迫击炮轰了暗影老巢。
  连坐二十多个时辰的飞机,也不见丝毫疲态,愤怒担忧害怕,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直在心口盘旋,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多等!恨不得马上带人冲过去要人!
  “阿白,暗影那边传来消息,洛洛被‘邀请’在红酒庄园做客,很受礼遇,你不要太担心。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们同去拜访。”
  楚少恒长相斯文俊雅,眼眸狭长幽深,常年带着镶着金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是无害。却不知,他是四人中最年长的,也是手段最狠的。
  听了他的话,江慕白松口气,只要知道她还安好便好,“少恒,我二哥是不是也在红酒庄园?”
  楚少恒点头,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白九这么些年不过问江湖事,突然出山肯定不会只是为了一个李毅出气,他眼界没那么窄。”
  “他到底想干什么?”墨玥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既要绑人,还要透出风来,弄的他多光明正大似的。
  “管他想什么,我看就是皮痒,应该给他好好松松骨!”
  “阿焱,都有老婆管了,怎么还是那么好斗。白九出道四十年还没有过恶名,能不动武还是不要交恶的好。”楚少恒只开来一辆加长车,拉上几人直接开回mb大本营。
  红酒庄园内藏酒无数,最著名的还是那片可以跑马的园子。
  大冷的天,别处想看丝绿都费劲,在这里却绿坪如茵,一眼望不到头。
  夕阳已然落山,空气中飘着香醇的酒香,不上头,还很醒神。
  洛怡睁眼便看见一片梦幻的粉,她一定是掉进了某个城堡,变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房间面积很大,少说也有五六十平,全部采用粉色调,连床单都是粉色卡通的!
  这是什么情况?她真的穿越了!
  所以当洛怡看见传说中的九爷时,她没有丝毫害怕。
  九爷姓白名九,他叫白九,道上人尊称九爷。
  白九现年有五十多岁了,可面上看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睿智儒雅,还很可亲。
  洛怡灵动的眸子礼貌的打量着床前的中年男人,轻声道:“你就是九爷?”
  白九目光灼热的落在她的脸上,很是慈爱,笑道:“对,别人都叫我九爷。你叫洛怡?你今年多大了?”
  洛怡控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抱着半边身子,往后缩了缩,这人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啊,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嗯,过年十九岁。”
  白九想伸手碰碰她,到底是忍住了内心的最深渴望,他笑容温和,很有安抚性,“洛洛,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母亲她还好吗?”
  “你认识我妈妈?”洛怡满眼的疑惑,心思却是转开了,难不成还是故人?
  白九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来了去,去了又来,他真的想不起来那个单纯的姑娘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她姓苏。
  因为当时她生动活泼的自我介绍说,姑苏城外寒山寺的苏。
  当年她从路边把满身是血的他捡回家,二人朝夕相对,又都是血气方刚,也有过一段浪漫的爱情。后来她不肯和他走,他也不是强迫别人的性子,最后和平分手,他给她留下了足够多的财富。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给他生下一个孩子,为他留下一丝血脉。
  “九爷,你为什么要把我绑来这里?”
  “这事说来我得给你道歉,是手下人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洛怡满脸戒备,狐疑的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她真有那么片刻的呆愣。
  dna亲子鉴定?
  搞什么鬼!
  “九爷,你一定是搞错了,也有可能是医生搞错了,总之就是搞错了!”
  洛怡从懂事起就没有对生身父亲的印象,每次问母亲,总会换来一句,你爹他死了。
  什么话说的多了都会变成真理,所以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父亲确实不在人世。
  她的父亲没有给她留下哪怕一点值得回忆的东西,连张相片都没有,从小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
  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我是你爹,还是以这种及其不尊重的手法把她‘请’来的,让她感受不到丁点的尊重。
  你说是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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