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胸口闷闷的

  秧朵掩嘴一笑:“维萨,这次可真的多亏了你呢~”
  太子也不住点头:“是啊,要不是你,阿七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维萨摆手,看向秧朵:“给我一些你调配的草药就行了。”
  秧朵倒也爽快:“没问题!”
  维萨不多说,拎着医药箱就出去了。
  秧朵坐在阿七旁边,给她削水果,阿七微微抿了抿唇,好似不在意的问道:“哥,s……他在干嘛啊?”
  这都回来多少天了,她都没有看到他……
  太子的眉梢轻轻挑了下,缓缓说道:“他有点忙。”
  “哦。”阿七应了一声,听上去,口气有些失望。
  秧朵窥着她的神色,漫不经心的说:“是很忙,忙着跟紮睚同进同出呢。”
  阿七一怔,随即,神情有些僵硬的笑了下:“是吗?那也很好啊,紮睚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关心关她也是应该的。”
  秧朵盯着她,似笑非笑:“你真的,这么想?”
  “真的啊!”
  阿七赶紧躺了下去,打了个哈欠,“哥,嫂子,我想睡觉了~”
  “那好,你休息。”太子和秧朵起身,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外,秧朵的嘴角勾起,笃定道:“我敢说,这丫头肯定对那家伙有意思!”
  太子只是神情略沉,什么也没说,拉着秧朵就回了房。
  房间里,阿七从被子里慢慢探出头,双手揪紧被子,咬着唇,清秀的脸颊,难掩一丝失落。
  怪不得这些天都没有看到他,原来,他在陪着紮睚。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紮睚本来就是为了s来到这里的,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陪着她也是理所当然嘛……
  可是,就这样想着,阿七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这时,门外有脚步停留。
  以为是哥,阿七忙又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门推开了,有人放慢了脚步走进来。
  看到蒙在被子里的她,来人皱了皱眉,脸上半张小丑面具,随着他皱眉的动作,也显得有几深沉。
  他二话不说,将被子拉下去,露出阿七一张被憋红的小脸来。
  看到s的那一瞬,阿七先是怔了下,接着,眨巴下眼睛,“你……”
  s没说话,在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七慢慢坐了起来,“你……来看我?”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尴尬得无所措从,他不是来看自己的,干嘛会坐在这里?
  那天在豆蔻山脚下发生的事,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最后告诉她,他就是那个男孩……来到了e市,他们却又像两个陌生人。
  他既是那个男孩,同时,又是她崇拜已久的灵蛇,这样的双重身份,让阿七既惊又喜。没想到他会突然来看她,胸口突突地跳着,竟不知怎样反应才好了。
  s还是没有说话,房间内,静默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阿七悄悄安抚了下自己略有慌乱的心情,她不住的告诉自己,在她面前的,只是偶像,仅此而已。
  至少,这会令她舒服一些。
  “怎么这么差劲?”他突然出声。
  阿七一抬头,登时撞入他一双毫无波澜的眸。那完美到无暇的半张俊颜,冷峻,却又别有一番魅惑风情。
  “嗯?”阿七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才这么一点伤,就躺了这么久,不是身体素质差劲是什么?”s很无情的数落道。
  阿七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别乱说,我的身体素质不知道有多好呢,我的教练都说我是铁打的呢。”
  s嗤笑一声:“是铁打的就能去战场上冲锋陷阵了?你不知道,那些炮弹连钢铁都放在眼里的吗?就凭你这身子板还敢去硬碰硬?”
  “……”
  阿七没想到,他一来就是狠狠的数落自己一顿,这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至少,他也该问问她身体怎样了?或者是……安慰几句也是好的啊!
  一时间,阿七也来了脾气,一手撑着坐了起来:“不就是受了点伤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了?”
  “一点伤?你那也叫一点伤?”s的眼神变冷了,腾地站了起来,眼皮半阖着,冷冷的说:“你差点就死在那儿了,你知不知道!”
  “我……”
  没见过s突然变得这么凶,阿七有些怔住了。
  s转身就走,别说是安慰了,连句道别都没有。
  “喂,你……”
  阿七张着嘴巴,气到脸颊胀红。
  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啊?
  受伤的是她,快要死掉的也是她,他反倒过来跟自己发了通脾气?!
  她气鼓鼓的又倒了下去,不想却扯到了伤口,痛得她扯开嘴角。
  该死!真是被他气到了!
  从阿七的房间离开,s就臭着一张脸,迎面遇到鹰二,他笑呵呵的抬手打招呼:“s哥!”
  s置若罔闻,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鹰二僵硬的举着手,委曲的抓了抓头发。
  看不到他吗?
  他都紫成这样了,还不明显吗?
  稍晚些的时候,秧朵去了安容的房间,余一正在给他做腿部按摩,那只红眼灵蜍则安静的趴在桌上,一双红色的眼睛半眯着,懒洋洋的样子。
  “容少,气色不错!”秧朵把一个黑色的罐子放在了桌上,看都没看红眼灵蜍一眼,把它给拨拉到一边去了。
  “咕噜……”
  不满了叫了一声,红眼灵蜍跳到了椅子上,像在虎视眈眈盯着她。
  “三嫂,你又来给少爷涂药了?”余一小心翼翼的问,畏惧的看一眼她拿起来的罐子,想着里面可能又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吓得脸色发白,一阵恶寒。
  安容看上去却平静的很,见识过秧朵之前的奇招,他对于她接下来的举动,早已有了免疫。朝着她轻轻一笑,说:“我的确是好多了,这要谢谢你。”
  “呵呵,谢就不必了,记得把帐算清,那就没问题了。”
  安容点头:“一定。”
  心里有了牵挂之后,他就会想要活下去,像个健康男人那样活下去,可以守护她,照顾她。
  “来吧,我们开始吧!”
  秧朵撸起袖子,把罐子的盖子打开,顿时,又是一股恶臭扑面。
  余一险些吐了出来,捏着鼻子赶紧说:“三嫂……我不妨碍你了,我外头等着去。”
  瞥瞥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秧朵不屑的踹了他一脚:“行了,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直到余一离开房间,这才大口畅快的呼吸着。
  离开前,他隐约朝那罐子里瞄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里面涌动。
  想想,余一就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熬过来!
  不过,少爷的情况,可是连维萨神医都没有办法,没想到三嫂却能误打误撞的医治,并且有了起色,就算是遭再大的罪,那也是值得了!
  “余一,你怎么在外头站着了啊?”
  米莎走了过来,好奇的问。
  “哦,三嫂在里面。”余一拉过来米莎,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三嫂又带了个罐子,里面还有好些奇怪的东西……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拿少爷做实验呢……”说归说,余一却没有半点要埋怨的意思,只是心疼他们家的少爷。
  秧朵替安容医治身体的事,米莎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现在只要是能有一点希望,她都会让安容去尝试的!
  她并没有推开门进去,而是悄然来到门边,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房间内,秧朵正在将一摊黑漆漆的东西,均匀的涂抹在安容的双腿上,房间里的气味,除了恶臭,还有一股子腥气,闻着就令人作呕,连红眼灵蜍都躲得远远的,但安容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淡然的气质,似股清泉,能把这味道驱散许多。
  默默的,米莎又轻轻关上了房门。
  “莎姐,你不进去看看吗?”余一问。
  米莎摇头:“他不会希望我这时候在里面的。”
  安容虽然嘴上不说,可米莎了解,他是个骄傲的男子,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自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把自己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暴露给别人的。
  余一听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对,少爷那么喜欢你,当然不想你跟着担心啦!”
  米莎的脸微微红了红,扭头瞪他一眼:“谁说他喜欢我了!”
  余一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问:“莎姐,你不知道吗?天啊,少爷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居然会不知道?!”
  顿时,余一用一种“我很为你的智商捉急”的表情,同情的看着米莎。
  米莎好笑了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别乱说!”
  “我哪有乱说啊!”余一难得坚持一回原则,拉着米莎就坐在门口,说:“你看,少爷病得那么厉害了,却为了你留在这里,还叮嘱我不可以把他的事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啊!”
  米莎嘟起嘴巴,视线瞟落一边,不紧不慢的说:“也许,他是顾及面子也说不定啊~”
  “哎哟,我的莎姐莎奶奶的,人都病成那样了,谁还会想到面子这种事呢!老实说,我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少爷对谁像对你那么好呢!”余一说着,不满的扁了扁嘴?“有时候连我都要嫉妒了。”
  米莎敛下眸,唇角是抹毫不自知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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