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值了!(致“清烟梦雅”粉丝值达一
向刚脸一黑,他怎么可能被媳妇儿赶出来。
“这都是我媳妇孝敬您的,您要不喜欢,我再扛回去就是了。”
闻言,夏兆元立即让警卫员把后箱盖打开,自己也从车上下来了,拄着手杖笑眯眯地说:“舒丫头孝敬我的东西,怎好再扛回去呢。放车上放车上,一样都不许拿回去。咦?什么东西这么香?”
老首长年岁是大了,但鼻子还很好使,凑近向刚嗅了嗅,瞅见他怀里抱着的小酒瓶,乐不可支地说:“这是酒吧?闻着就是好酒。这个就不用放后面了,给我给我,我自己拿着。”
一把年纪的人了,夺起别人怀里的东西来,居然溜得很。
向刚哭笑不得:“您老人家悠着点,别闪着腰了。”
又怕他一口气把酒闷了,认真提醒道:“这可是正宗的猴儿酒,省着点喝。统共才得一两斤,大部分都孝敬您了。车后箱那坛是我媳妇自己泡的人参酒,十五年份的野山参,给您老补身体,但也别贪多,每天喝个一小盅就够了,过犹不及。”
夏兆元一听都是酒,而且是稀罕的猴儿酒以及对身体有好处的人参酒,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哪还有什么意见,连说几个“好”字,又说:“你媳妇是个懂事又能干的,好好待她。我这趟来是临时有个重要任务,具体的这会儿也不方便和你说,改天再找你。另外还要去参加一个老革命家的八十寿宴,这不有点迟了,就不上你家坐了。下趟吧,下趟来咱们爷俩喝一盅。”
说到这里,夏兆元拍拍向刚的肩,说起正事:“本来是不打算停的,东西放门岗让你们卫兵给你送家里去就行了,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一点吃的用的。就是临时想到个事,想着还是和你通个气比较好。
你们团三营的李建树不是受伤住院了吗?他家里人在病房大吵大闹,怨部队不通人情,说什么别的部队就算伤残了也给安排岗位,咱们这为救人伤了腿却要被踢出部队。
刚巧总军区的某个干部在军医院探望亲戚,回去后就此事向上级做了汇报。这不,上头怀疑咱们军区在退伍转业这一块做的不够到位,特地派专员下来核查,这几天或许会有总军区那边的人下部队暗访。
你这边自己留点心,碰到有人找你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中有数。别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抓住小辫子或是留下什么把柄。”
向刚虽不明白老首长说的节骨眼具体指什么,但三营长家人在病房大吵大闹,并拿部队做筏子他是知道的,当时还是他和陈团一起出面解决的。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看到、甚至还传得总军区那边都知道了。师长怕是又要头疼了。
碍于老首长还要回市区办事,大院门口也不是唠嗑的地方,便行了个军礼,表示都记下了。
有点年份的红旗轿车,在暮色中缓缓驶离军属大院。
向刚收回视线,低头,看到脚旁几网兜的苹果、香蕉、罐头、麦乳精,另外还有牙刷牙膏毛巾等日用品,是老首长特地从京都捎来的,抿抿唇,弯腰提了起来。
王小虎机灵地跑过来问:“向营长,要我帮你提上楼吗?”
向刚拿出四个苹果,让他拿去和战友分,“不用了,我一趟就成了,你站一天也累了,换了班早点去歇息吧。”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上到三楼。
推开门,发现贺医生和吕大舅正头碰头地在研究那一盅猴儿酒。
见他回来,贺医生谄媚地笑道:“那啥,小向啊,听说这是猴儿酒,是真的吗?”
“吱吱!”
向刚还没发话呢,金毛嘚瑟地翘着尾巴,忍不住替自己邀功。
可惜它的话没人懂。小猴子嘴一撅,屁股朝着人闹起别扭。
向刚笑笑,丢了个香蕉给它。这家伙立马转阴为晴,也不管猴儿酒的事了,蹲在阳台一角砸吧砸吧吃起香蕉。
金牙没见过香蕉,见金毛吃得欢,舔舔舌头也想吃,一骨碌跑到向刚面前,仰着毛茸茸的脑袋盯着他看。
向刚笑了,剥了个香蕉给它。
老金慢悠悠地踱过来,最后也叼走一根香蕉。
贺医生看得啧啧称奇:“简直跟马戏团似的。”
吕大舅则心疼那三根香蕉。这么贵的东西,人都不舍得吃,几个毛畜生居然人手一根。太败家了!
贺医生笑着道:“他们那是当儿子养呢,自己吃啥,这几个家伙也吃啥。哎呀差点被带歪了,小向我说真的啊,这猴儿酒给我喝一口呗。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没尝过正宗的猴儿酒,有生之年喝上一口,这辈子值了!”
吕大舅无语。
心里暗戳戳地想:别说你了,额家那边一百多岁的老老头,都没喝过猴子酿的酒,老稀罕了!幸亏外甥女给额留了一小瓶,并且没被你发现。耶!
车上,夏兆元忍不住拧开酒瓶塞子,凑近鼻尖嗅了嗅。
“首长,什么酒这么香啊?闻得我口水都出来了。”前头开车的警卫员垂涎地问。
“哈哈!这酒可不能给你,老稀罕了!倒是后头的人参酒,回头匀一点给你,只能匀那么一点啊,那可是小向孝敬我的。”
言语里含着满满的嘚瑟,可把警卫员听乐了:“好嘞首长,我只需一小口解解馋就够了。”
夏兆元答应了,捧起酒瓶,珍而重之地凑到嘴里,呷了一小口。
哇!酒入咽喉,那香、那醉、那甘爽,仿佛置身于浓香四溢的酒海里,令人回味无穷。
他满足地闭上眼,手指在大腿上打着拍子,哼起小曲儿。
直到嘴里的酒味渐渐消下去,才慢慢睁开眼。看到手里的酒瓶,忍不住抽了一下嘴。
这瓶子也忒粗糙了,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杂瓶,回家换个精致点的去!
还有,就这么一小瓶,得省着点喝才行,决不能让那帮馋酒的老家伙们发现了。
可藏哪儿好呢?
老首长深深地犯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