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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 第119节

  【撒花花撒花花,看评论,蹲时间:)】
  【应该再攒攒再看的?】
  -完-
  第92章 、佳期如梦
  ◎桃色皮肤,金色过程。◎
  陈棠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的重量搭在他肩上,他手足无措地轻抚着她的后背,这样舒缓的安慰在这一刻显然无济于事。
  “苑苑。”他温柔地低哄着她,手指缠绕住她的发丝,动情地吻她,由眉心至唇角。
  像被除颤仪的脉冲电流过电似地击颤,她终于重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他抱着她站起来,腾出一只手打开房门。
  陈棠苑被他轻盈地腾空抱起,用一个由上至下的角度俯视着他,像高高在上的女王,检阅着效忠于她的骑士。
  室内没有亮灯,只有窗外零星的光线漏进来,映着他硬朗的眉骨,高挺的鼻梁,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融进无边的夜色里。
  ……
  浴室的镜前灯亮着,她看到他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随着呼吸轻轻滑动的喉结,随着抬手的动作牵拉出的肩颈线条,过分醒目性感。
  似乎觉得一旦打破沉默中涌动的暧昧,她就会消失不见,他垂着眼,一言不发地替她拢好领口与发丝,伸手试了试水温,用毛巾一点点擦拭她的脸颊。
  她的身姿落在镜子里,纤细而娇柔,被泼洒在镜面上的水珠折射出七彩的虹芒。
  太害怕那是泡影,他惶惑地低声唤她:“苑苑。”
  陈棠苑满脸赩然,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问:“苑苑,你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万般不确定。陈棠苑才擦干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是真的。”
  她太过害羞,只能一遍遍重复着他的名字,湿软温热的呼吸蕴着安抚的力量。
  ……
  他的眼眸已沉,却还在用残存的理智耐心抚慰着她。额头抵着她濡湿的鬓角,在她耳边低哄。
  “别怕,不会让你后悔。”
  陈棠苑早已意乱,眸中一片水光潋滟,却还是努力睁开眼看清了他,在胶黏的对视中给他回应。
  “我不后悔。”
  ……
  茭白的月光穿过纱幔,她侧过头,望见卧室的长窗外,漆黑的海港卷起浪潮,将海面上的船灯颠簸出摇晃的碎光。
  ……
  漫长又旖旎的一夜过后。
  陈棠苑睁开眼,搭在她腰上的手立刻游移上来,安抚性地拢住她的手臂。
  她在朦胧不散的睡意中低哼着叫过无数遍的名字:“庄律森?”
  “还早。”他摸摸她的脑袋,捉起她的手背印上一吻,“再睡一下。”
  她在羽毛般轻扫的触感里逐渐清醒,脸蓦地烧起来,喉头蒸腾得发干发烫,掀开被子躲进去。
  “苑苑。”
  她的呼吸急促,庄律森竭力找回一丝属于自己的声音。
  “苑苑,想喝水吗?”
  被子里逸出一声闷闷的应答。
  他正要下去给她倒水。
  意识到他要走,她动作灵活,黏人地抱着他:“不许走!”
  “那我不喝了。”
  被大幅牵拉的动作扯到,她皱起眉,无意识地呜咽了一声。
  他瞬时完全醒顿过来,掀开被子捧住她皱成一团的脸,心疼地问:“很痛?”
  想到她是连被玫瑰花刺扎到手指,都要哼上大半天的人,他有些愧疚,眼神轻轻地看着她。
  陈棠苑却注意到他眼中布着的血丝,过去再困倦,他也没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难以收拾的疲惫。
  “森森仔。”她看着窗外透亮的光线,估算着时间,问,“你是没睡呢,还是已经醒了?”
  他答:“已经醒了。”
  她撅起嘴:“你看,你骗我。”
  他吁了口气,承认道:“没有睡。”
  他不敢睡。
  他敛下眉,涩着声音解释:“苑苑,我很怕闭上眼,你就不见了。”
  陈棠苑的心被他涩涩的声线来回磨砺,软下来,柔柔地亲着他的下巴,哄他:“我在的呀。”
  她伸手覆住他的眼,想让他闭眼休息一下。
  他却觉得她正在眼前消失,慌张地捉住她的手腕,反应激烈:“别。”
  陈棠苑愣住,在他固执的神色中败下阵:“好吧。”
  他的手覆着她的手背,无比在意地问:“还是……很疼?”
  陈棠苑扁起嘴。
  这回是真的了,不是为了要他安慰装出来的。
  不想让他觉得自责,她寻到他的五指与她扣住,道:“森森仔,那你陪我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好,说什么?”
  “还问我?”她倒是真的有点生气,“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他长睫垂下来:“对不起。”
  “我不是要听你道歉。”她有些无语。
  他没有告诉她的事,的确是有点太多了,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开始坦白。
  她于是提问道:“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就算我那天救过你,也不见得就能知道我的身份。”
  庄律森弯唇笑笑,提醒她:“那时候,刊着你照片的杂志封面,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
  陈棠苑恍然:“对哦。”
  她唯一一次接受时尚杂志为她拍摄封面硬照的询问,正是在十八岁生日那年。
  他的眼神软下来,告诉她:“后来那期杂志,我收集了全球所有市场,全部的版本。”
  陈棠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静了一下,又疑惑问:“就因为这样?只是见过一眼,只是随手帮过你一次,值得你后来为我做这么多。”
  他笑:“当然不至于。”
  陈棠苑脸瞬间黑掉,咬牙切齿:“庄律森!”
  他握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放在唇边,笑着:“乖,别乱动,听我讲完。”
  *
  起初当然不至于。
  他那样冷血的人,从小见识过太多扭曲的人性,早已将冷漠变作武装自己的第一层盔甲,从不认为风花雪月与他有任何关联。
  可何先生偏偏是个浪漫多情的人。
  那时候,他才离开锡兰到英国读公学,假期为赚生活费,被安排到陆家的赌场酒店工作。
  酒店的员工都说,长期住在顶层套房那位何姓港城富商,真是钱多得没处花,偏要找个地方撒,每次赢钱回来都要请厅里的员工喝酒吃饭,比特蕾莎修女还菩萨。
  酒店顶层的员工里,只有他从不参与这些饮酒聚会,一旦工作时间结束,立刻离开。
  偏偏何先生对他极感兴趣,总要找机会拦着他讲话,问他年纪轻轻怎么不读书,问他长得这么靓仔,是不是好多女孩子追,甚至开玩笑着夸他记得每一位客人的细节习惯,对数字的敏感度很好,记忆力一定也很强,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去赌一把。
  他只维持着一名酒店员工对尊贵客人的基本礼仪,从不多答半句。
  直到有一回,听其他人夸张地说起,那位酒店财神爷昨晚又输掉半套房子,居然眼皮也没眨一下。
  他只隐约知道何先生是位富商,最近离了婚从房子里搬出来,所以暂时在此居住,不清楚他具体身份,只当他是情场失意无心经营事业,在此输得快要倾家荡产。
  等何先生再来找他聊天时,他终于忍不住僭越地劝对方收手。
  何先生却哈哈大笑:“你在劝我别赌?真是不忠诚的员工,一点不为酒店生意着想。”
  何先生拍拍他的肩,道:“走,我们下去,今晚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金盆洗手。”
  后来他真的赢了。
  何先生捧着一堆筹码激动得手舞足蹈,开心道:“看看,又赢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回本。”
  “……”
  何先生看他瞬间脸黑,大笑道:“行啦,那就听你的,不再赌了。”
  又拿着赢下的钱带他去喝酒,问:“怎么样,来说说你吧。”
  “我知道你有故事。”
  *
  假如非要说,是何先生影响了最初的他。
  陆家的势力远触不到英国,有何先生的帮助,他的父母拿他再没有办法。
  何先生带他出席各类名利场,介绍他认识各种名流,又鼓励他考剑桥,主动资助他学费、生活费。被推却后,还怒气冲冲地教育道:“这是赌你之后十倍还给我,又不是白给你,杠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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