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 她们在地下深处
风霞带着恋羽、爱娜自从离开阿瓦隆后不可能闲着。
回到清音的私人飞机上，立刻就羽剑相关的信息向协会以及y城方面进行了详细询问，很快，目前隶属y城特异机构的赤星交代了相当重要的情报。
兔妖说在她自己的确在‘血色恐惧’待过，得知羽剑的事情也是在那里听到的。
大多东西这边已经清楚，最关键的是，在阿瓦隆所在荒野的周边，赤星有听说存在着古战场遗迹，‘血色恐惧’曾在那一代寻找过什么。
详细情况兔妖也不太了解，不过好像结果是没找到，相反矿山内的东西对‘血色恐惧’来说更重要。
“那我们去找找！我有预感我们能找到！”
恋羽的自信虽然缺乏根据，但几乎没有其他有用线索的当时，哪怕找点事做也比傻呆着强。
算是小队长的风霞做出了决定。
随后的几天，三人绕过阿瓦隆前往了矿山背后的荒野，途中的确发现了类似于战争留下的痕迹，不过因为太老旧且被风沙覆盖得差不多了，没办法有效识别究竟是不是羽剑留下的。
但恋羽已经有所确信，原本风霞就不觉得真羽剑少女的记忆会有偏差，以这个条件为前提，既然曾在这里出现过伪羽剑工厂，那绝对会在什么地方存在着残留，也许在阿瓦隆，也可能在荒野。
“不过我现在还有个疑问——恋羽，你是不是有意回避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在场的都是女生，年龄差距抛开各种各样的问题应该不大，总体来讲应当很容易相处，虽然不至于到摇曳百合那种程度，但至少气氛不会像眼下这么僵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爱娜倒几乎还是老样子，不会主动和恋羽交谈，两女之间依然隔着某堵墙，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风霞不理解自己和恋羽之间反而更微妙。
“哎呀，那个，也许是前辈的女朋友之类的缘故——啊哈哈，抱歉，坦白讲我大概和你相性不好吧。”
一边回答着一边躲开和风霞近距离接触的恋羽，不管怎么看这反应都让人受伤。
“我明明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啊，就算现在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漂亮的大姐姐，但我不会随便动手动脚的哦，真的，”
“啊哈哈，所说的话和你的实际行动完全对不上啊，风霞。”
“嗯？仅仅是类似于壁咚的动作而已，从哪里看过这个行为可以展现出自己的诚意。”
在爱娜仿佛要记笔记一样的目光里，风霞以绝赞优美自然的姿态向恋羽靠近，等女孩背部抵到了后面的大岩石，她以极其认真的眼神注视少女，然后抬手拍在石块上。
按照印象里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知识，这一句能够有效提高好感度。
顺带一提现在是临近八点的晚上，刚刚才搭好便携敞篷准备露宿，觉得气氛尴尬到不行，所以风霞用这种方式半开玩笑般a了上去。
大概是已经被谐星光环传染，到没得治的阶段了。
“等、等下啦，我们、都是女孩子耶……”
恋羽开始慌张起来，从另一个恋羽记忆里提取到的、在自家那边各类无可名状糟糕物之中算是比较清淡的那种、百合漫？
“我对美少女是有点兴趣也说不定，但自己体验就算了！更何况现在根本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风霞，冷静点……噫噫噫！”
刚刚表达抗拒的恋羽，忽然又遭到风霞进一步的强攻，少女的下巴被托起来了。
如同经常出现的某种乙女向画风，风霞这个瞬间仿佛幻化成美型的男子，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与同样画风突变的恋羽深情对视……好吧，只是一个瞬间而已。
“唔，果然不行呢，擅自夺取纯洁少女的嘴唇什么的，几乎就是犯罪啊！”
“得、得救了……”
没人吐槽的结果就是这场闹剧随着不完全燃烧暂时中止。
不过风霞仍旧执着和恋羽拉近距离。
“你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
最后呼喊着名台词的恋羽终于被迫投降，事实上少女也并没有想太多，纯粹是因为目前的队伍组合比较微妙，爱娜是类似于伪羽剑的存在，搞好关系是不太可能的，至于风霞，她和爱娜的关系究竟有多名密切，相处了几天下来，恋羽肯定弄清楚了。
这样一来她就好像被孤立一样，不过毕竟有重要的任务，日常对话这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唔，怎么听起来就像三角关系？”
“一般来讲就是这个吧，我就算了，如果是另一个我肯定吃不消，同伴们都是已经既成事实的情敌什么的……咳咳，总之，晚上的时间也不能浪费，我先行动了！”
“慢着，我们一起行动比较好。话说那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纠结，女孩子一起洗个澡就什么隔阂都没有了。”
“这是哪里的古怪说辞啊……！”
现在的恋羽完全不懂，嗯，正常反应。
不过闹了一次后，队伍中的气氛至少是缓和了不少，对于接下来的探索也有好处。
而且就是在这个晚上，恋羽找到了她最希望找到的事物。
“——这里是！”
位于矿山侧面数千里的地方，风霞、爱娜、恋羽发现了真正的战场痕迹，如此一大片的痕迹即使经过时间的冲刷也无法被抹平，荒野大地上至今还仿佛能看到当时是何等的千疮百孔。
战斗痕迹归战斗痕迹，还存在着已经被挖掘过的迹象，毕竟这么显眼的地方想不发现都难。
‘血色恐惧’没放过这边任何一个可疑的位置，肆意翻了一圈后，好像没有任何发现，连土坑都没有填好地丢在这里。
是因为不耐烦还是索性放弃了？
反正无论如何，赤星提供的情报真实性得到了确认，存在的古战场的确有着什么，恋羽认为是和真羽剑相关的，而矿山里面则是有关伪羽剑的东西，可能是巨大兵器之类的。
“痕迹到这里就没有了，爱娜，你那边有发现吗。”
“报告女主人，没有任何可疑的区域。”
很明显，古战场不可能只有这么点痕迹，但奇怪的是除了刚才那一片之外，周边再没有找到类似的荒野，倒是有发现‘血色恐惧’的挖掘点。
风霞的直觉在这边派不上任何用场，和爱娜地毯式地搜索了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
等到天空开始发白的时候，彻夜未闭眼的疲惫就侵袭过来，当然在场的三女都实力强劲，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立刻恢复了精神。
而后恋羽改变了搜索方式，不再执着于战场痕迹，以真羽剑的气息为目标，拔剑在荒野上东奔西走，剑刃轻易划开地面，假如有所反应，那必然是线索。
虽然吃力不讨好，但确确实实得到了结果。
“找到了！在这个底下！”
不太清楚在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血色恐惧’几年都没找到，加上拼命挖掘着什么，可以肯定目标基本是埋在地下。
在恋羽指定的地方，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地表，风霞、爱娜加上恋羽开始往下挖掘。
简单说就是用剑刃斩开土块。
“——真的有空间，我们再挖大一点！”
毫无疑问恋羽找对地点了，挖了几十米后出现了洞穴般的空间，更奇特的是在这里面竟然还有金属残骸，连氧气都有细微的残留。
“是战舰，伪羽剑的战舰！竟然会有这种东西……！我明明记得当时的战斗中并没有……不，既然那时候魔羽都出现了，那么有战舰也不奇怪！”
看起来苏醒了更多的记忆残片，恋羽在战舰残骸环绕的洞穴里奔走。
这边似乎只有一部分的舰体，空间并不算大，十几分钟就探索完毕进入了深处，不过在那里，有着连恋羽都难以接受的景象。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
是遗体，正确来讲是真羽剑们残缺的尸骸。
恋羽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摧毁量产工厂的时候，只有她和神羽以及狩刃之剑三个而已，但现在，单单尸骸就有十几具之多。
“为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唯一能够得到的解释是在那之后神羽做出了出格的决定，她用某种材料创造出了新的真羽剑，应该是为了对抗魔羽，然后激战持续到最后，大部分羽剑永远长眠在了这里。
其中最让恋羽动摇的是被称为二代真羽剑母亲的神羽，此刻这个母亲就静静地躺在尸骸中心，残破身躯上的伤痕证明着她经历了何等惨烈的战斗，然而她的表情却是那么平和，仿佛完成了重大使命一样，没有一丝伤感和遗憾。
“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二代恋羽，我回来了……所以，神羽，请你睁开眼睛告诉我真相……求求你了……”
“恋羽——”
看着被孤零零留下来的羽剑少女跪在同族面前哭泣，风霞伸出了手，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而爱娜的眼瞳中流光闪烁着，好像是被眼前的景象打动，仿照真羽剑制作的身躯有了本能的反应。
“……有信息、有信息残留着……”
“爱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