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很好

  成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经过一番运动,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时是被手上的冰凉给刺激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挣了一下手,即刻就被镇压了。她睁开眼睛,是付长川又拿着冰袋敷她的手腕了。
  “我不疼了……”被窝里的温暖和手腕上的冰凉形成了两极感受,她一时不适应,老想缩回手。
  “再敷一下好得快,最近不要用这只手,不然就要去看医生了。”付长川知道成素不想去见医生,于是便如此说道。
  果然,成素一听就安安静静伸手让付长川处理了。
  付长川已经换好了上班要穿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整整齐齐了,下巴上看不到一根冒头的胡渣。
  他对她很好。
  她知道的。
  只是这份好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叁年?如果哪天他对她失去了新鲜感,肉欲消减,他还会对她好吗?
  成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习惯了手上的温度后,很快又闭眼睡去了。
  *
  付长川不在家的日子,成素就自己一个人弹弹琴,看看书上上网。她在北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因为没有认识什么朋友,基本就是陪着付长川应酬酒会时认识一些人,但是关系仅仅保持在点头之交。
  她在结婚前就和付长川商量好了,她不喜欢社交,付长川也答应不需要她出去社交,为他的事业锦上添花。
  她也没有职业目标,就连她的专业——钢琴,她也只想在闲暇的时候弹弹,弹给自己听弹给身边的人听。大学以前她会参加一些钢琴比赛,但是自从嫁给付长川后,她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了,她可没有想成为钢琴家的梦想。
  别人可能会觉得这种不上班不社交的日子会枯燥无聊,还没有意义,但这简直就是成素的理想生活。
  这也是她为什么嫁给付长川的考量之一,她只想在家咸鱼,而付长川的财富足以保证她下半生的衣食无忧,甚至可以是优渥的生活条件。
  她不需要付长川爱她,她只需要付长川有钱。
  成素在家无所事事地养了一周的手,借手疼哼哼唧唧地躲过了付长川的体能训练。
  这天傍晚的时候,成素正窝在沙发看电影时接到了付长川的电话。
  成素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声,不是付长川的声音。
  “嫂子,我们能不能邀请长川参加一下聚会?不抽烟不喝酒,就是聚一聚打打牌?”
  成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
  是付长川的好友,裴崇。
  “他想去就去啊。”成素有些尴尬,付长川怎么让朋友打电话来问,她又没有不让他和朋友出去玩,这样搞得好像她很凶老管着他一样。
  他都不怕朋友笑他妻管严啊?
  “嫂子,你要不要来玩?不然长川肯定又很早要回家,他说备孕要健康作息……”
  裴崇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付长川接过了电话。
  “你要来玩吗?”付长川问。
  成素思忖片刻,她的手好了,不出去玩的话很有可能又被付长川拎到健身房去,他不在家也会远程监督。于是成素答应道:“嗯。”
  “那我让张叔送你过来。”
  “好。”
  等到成素到包厢时,付长川正在和裴崇打牌,他的面前干干净净的,果然一杯酒也没有,包厢里也没有一丝烟味。
  “嫂子来了!”
  不知是谁高呼一声,整个包厢的人都看了过来,成素连忙快步朝付长川走去。
  “嫂子来了,这个包厢禁烟禁酒啊,大家注意点儿!”裴崇又喊了一嗓子。
  “别。”成素连忙摆摆手,“你们喝酒没关系,我不喝就行了。”
  裴崇顺势告状道:“还是嫂子通情达理一点,长川自己不能喝,于是也不让我们喝。”
  这时,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男人开口了:“那是付哥心疼我们,毕竟喝酒伤身。”
  说话的是付长川的另一位好友,齐奕铭,戴着眼镜长相斯文。
  “呵,那以前长川喝的不是酒是白水吗?怪不得能一人把我俩喝趴下。”付长川酒量很好,以前一起喝酒时,裴崇被喝趴下过无数次。
  成素听到这忍不住看了一眼付长川,原来他很会喝酒啊。结婚这么久,她也没见过付长川喝醉过,而且他向来在外饮酒适量,她以为付长川是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少喝呢。
  “不过长川要开始养生了,以后江湖就没有他的传说了。”裴崇故作惋惜地摇头。
  而被讨论的付长川轻轻撂下手中的扑克牌,食指点了点桌面,表示自己出牌结束了。
  成素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最后放下的牌,问道:“你赢啦?”
  “嗯。”付长川低应一声,又补了一句,“他们技术不太好。”
  一旁的裴崇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人在成素面前怎么这么幼稚,还要拉踩他们一番来凸显自己的厉害。
  这时,齐奕铭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放下扑克牌,示意了一下便起身出门接电话了。
  “你要玩吗?”齐奕铭一走,叁人斗地主缺了一位,于是付长川就问成素要不要玩几局。
  “好。”成素跃跃欲试,她可是经过付长川特训过的。
  而裴崇已经猜到等下会发生的结果了,自己最好能和成素一组,因为这样他才可能会赢。付长川这人把心算记牌这种东西用在了哄老婆斗地主上,不去当赌神真是屈才了。
  而成素根本不知道是付长川让着自己,她还以为自己经过付长川的特训有多厉害呢。
  裴崇默默陪跑了两局后,齐奕铭回来了。
  裴崇见他回来,即刻出声道:“宋宜电话?我看到来电显示了。”
  听到宋宜的名字,成素好奇地抬起了头看向齐奕铭,却发现齐奕铭却是看了一眼付长川。
  她听过宋宜这个名字好几次了,听说是这几人的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后来宋宜出国留学了,还是和付长川在同一个学校,在学校里两人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兼朋友。
  两人家世相当,许多人都说以后这两人会强强联姻。不过后来付长川回国接了付家的担子,而宋宜留在了海外,两人分道扬镳。就在大家以为宋宜在海外历练几年后会回国和付长川再续前缘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后来半路杀出一个从港城来的名不见经传的成素。
  成素猜测宋宜应该和付长川有过一段风月故事吧,因为每次提起宋宜,现场总有人把目光投向付长川。她偷偷问过裴崇,裴崇却让她自己问付长川。
  她才不会问呢。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她才是付太太,过去的一切都是过去式了,都不不重要。
  想是这么想,但是人总是有那该死的好奇心。
  成素的视线也落在了付长川身上,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盯着手中的牌,没有什么表情。
  “嗯,她确定下个月回国了。”
  齐奕铭地声音清晰地落入了成素的耳朵里。
  宋宜要回国了?
  成素抓着牌怔了一下,手上满满一把牌没捏住,掉了两张。
  “啊?回来了啊?她不是在国外发展好好的吗?”裴崇一边出牌一边随口问道。
  “她爸最近身体不好,回来帮忙吧。”齐奕铭坐回位置上,看着叁人打牌,过了几秒,他又问道,“她说到时候要办一场聚会,你们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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