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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紧张

  叶笙动作有些慢半拍的抬起眸,看着秦越闪烁明亮的眸子,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还有些热。
  没想到那酒的后劲竟然这么强,刚开始喝时没那么强烈,现在倒是微微有些晕了。
  大抵是喝了酒,叶笙也有些胆大起来,她低低一笑,抓过秦越的领子,将他拉向自己。
  秦越愣了愣,任由叶笙这么扯着他的领子,他离叶笙越来越近,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这是要……
  在秦越的脸离叶笙的脸只有十公分的时候,那男人已经紧张到完全不敢呼吸了,高大修长的身躯就这么愣愣的保持着歪着身子低着头的姿势,他心跳如鼓,看着叶笙踮起脚,一寸寸靠近他……那张绝色昳丽的脸靠近了自己,那潋滟琉璃的红唇透着诱人……
  叶笙在秦越高度紧张的情绪面前,终于停了下来,嘴唇离秦越大抵只有四五厘米远时,她张了张嘴后,便立刻放开了秦越。
  实则整个过程,大概也就是那么三秒钟长,但在秦越心中却无限放大延长缓慢起来。
  秦越看着叶笙退开后,依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刚硬的五官因这懵懵的样子,多了几分柔和。
  叶笙扑哧一声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嘴,歪着头问道,“方才没有闻到我嘴里的酒味?我是喝了酒,并不是脸红。”
  “嗯。”秦越的脸崩了一分,匆匆的收回落在叶笙身上的视线,随即恢复了往常的一脸淡漠,他背靠着凹凸不平的假山,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大概真的是那一杯酒的原因,叶笙此刻脑袋真有些晕乎,虽不至于醉酒,但是脑袋反应有些慢,并未察觉秦越的异样。
  “喝了一杯,便有些热,没有醉。”叶笙扯了扯领口,散了散热气,冷风袭来,一股子凉意从衣领处钻了进来,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秦越恰巧忘了过去,便看到她领口处的一抹雪白,急忙移开视线,问道,“你怎么喝酒了?”
  叶笙反应迟钝的眨了眨眼,才回答道,“程天赐和小九那两个家伙突然到我父亲面前对我一顿夸,我父亲要我敬酒,便喝了一杯。”
  “程天赐,怎么又是他。”秦越对这个名字简直是如刺在耳,这个人在他眼底便是对叶笙心怀不轨之人,一个流连花丛吊儿郎当的风流子弟,竟对叶笙也有那样的心思,这种认知让他非常的不爽。
  “不说他了,你可知我今日在寿宴之上遇到了谁?”叶笙想起今日苏瑾言和皇帝兰贵妃等人的恶臭,就忍不住开口想要吐槽。
  秦越沉默片刻,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程天赐吞了下去,问道,“谁?”
  “苏瑾言!”叶笙勾唇笑道,想起自己盗窃古人文采来比试,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继续说道,“她认出了我便是那个叶先生,定是记恨与我,竟还要殿前要与我比试文采。”
  “那你可没事?”秦越眼底立刻浮现担忧之色,他自然是记得叶笙与苏瑾言结怨,没想到在寿宴之上苏瑾言也敢这样争锋相对,那样高傲的世家之女,定然为难叶笙了。
  “没事没事,虽然皇上和兰贵妃着实偏心了些,但也没有吃亏,还得了好些赏赐。”叶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在秦越那样炙热关怀的眼神下竟生出几分心虚来。
  “那两人……罢了,没事便好。”秦越话锋一转,眉眼有了淡淡了安心,在听到那两人时,无悲无喜,似乎那所谓的皇帝对他来说并不是父亲,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还有那个极力阻止他回宫的女人,对他而言,似乎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笙看着秦越,心中生出几分心疼来,他分明该是天之骄子,生下来便被立为太子的人,是皇帝的长子,又是前皇后所生,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就因皇后母族的叛乱,便被废弃又放逐在无妄寺中长大,他的心中,应该很恨这个皇宫吧?
  “对了,方才寿宴之上,那个长天好生神秘,说得几乎我都信了,他所说对南方的地震,你可知强度如何?预防又做得怎么样了?”叶笙罢罢手,无意再谈程天赐,对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她实在无言以对,她想起长天那神秘莫测的模样,倒是对这样的人还有几分兴趣,毕竟那样好看妖冶的一张脸,她也是欣赏的。
  “地震?确实,那地动山摇,也确实地面震动,长天所预的洲泉镇大抵是在后日会发生地震,几日前长天预测出来时便已经派人前去安置百姓了,你无须担忧。”秦越笑着回答着,也不知道为何,他对她就是有这样放心的信任感,连这样隐晦的秘密也愿意倾囊相告,大抵,她便是这样一个令人信任的人吧。
  “是长天有这样预测的本领?他可是通晓天文地理么?”叶笙问着,对古代之人也有这样的知识十分的钦佩看来这个时代不一般啊。
  “他们一辈历代都通晓天文地理,对此等颇有研究,所谓天降惩罚……长天曾对我说过,世上本无鬼神,人多了,鬼神便有了。”秦越抬起手,单手靠在后脑勺上,十分惬意微微偏着头看着叶笙,眼底是满足的笑意,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相处。
  “他既然不信鬼神,又能胡诌得如此逼真,实在厉害!”叶笙笑着,继续说道,“地震确实不是什么天罚,只是地壳快速释放能量过程中造成的振动,期间会产生地震波的一种自然现象,板块相互撞击的强度决定了地震的强度,不知道此次地震,会是什么级别的?”
  叶笙就这样和秦越并肩靠在假山堆的缝隙中,在这样夜黑风高的夜里,倒是完全看不出有人影的踪迹,那自顾说着的女子,完全没意思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古人完全不理解的话语来,也完全没意思到自己似乎比往日话多了不少,越说倒是困意越加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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