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一家人
金无双迫不及待的接过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和之前那个天精巴戟一摸一的寒玉盒子,盒子严丝无缝,仿佛一个整块的玉石一般。
不同的是,此时此刻,这个寒玉里面摆放的不是蓝色的巴戟,而是蓝色芍药。
金无双龇牙傻笑,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江桃清也拿过来端详了一二,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到底怎么拿到的?”
御龙渊虽然表情淡淡没有笑容,但是不难看出他眉宇间的喜色。
御龙渊开口道:“都是惊鸿的功劳!”那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藏都藏不住。
江桃清立刻露出一个“我早就猜到”的眼神。随后便转身面向楚惊鸿深深鞠了一躬:“惊鸿公主,我替大哥……谢谢你!”
江桃清显得有些激动,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无比的真诚。
这样真诚的道谢,反倒是让楚惊鸿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说起来,也不过是一点运气罢了。
楚惊鸿尴尬的笑着,连连挥手道:“你……你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何必……何必这般客套。”
一家人?!
江桃清起身有些怔愣的看向楚惊鸿,金无双有些惊讶的看向楚惊鸿,而御龙渊则是意外的看向楚惊鸿。
很明显,三个大男人,都被她这句话说得愣住了。
看到三人有些发呆的表情,楚惊鸿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本来白里透红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忙不迭就往外走。
“我……我先回去换衣服!”只是她刚一转身,就感觉周围一道劲风吹过,随后她便撞进了御龙渊的怀抱中。
御龙渊扣住楚惊鸿的双肩,开口道:“别走。”
随后又看向楚惊鸿身后的江桃清和金无双,意思很明显了,让他们走。
二人齐齐的抽了抽嘴角,相继告退,临走之前江桃清不忘调侃道:“惊鸿公主说错了,咱们可不是一家人。你和我大哥啊,那才是一家人呐!”
楚惊鸿腾地一下,脸红到脖子了!
御龙渊白了一眼江桃清,江桃清连忙逃似得离开了御龙渊的书房。
房间里没了旁人,明明应该更空荡了,可是楚惊鸿却觉得周围空气莫名的稀薄了。
她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自作多情了?竟口不择言的说和御龙渊是一家人,御龙渊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她厚颜无耻,毫不矜持?
就在她心中忐忑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包裹住。
御龙渊轻柔的抱着她,一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一手穿过她如瀑的长发,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口。
楚惊鸿感觉自己眉眼口鼻之间,全是御龙渊冷冽的寒香。
御龙渊就这么静静抱着她,下巴搭在她发顶上,柔声道:“娇娇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永远不要离开,好吗?”
楚惊鸿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御龙渊头一次对她表现出如此的依恋,永远不要离开……永远吗?
永远是多远,直到找齐十二精药化解他的血咒,还是彼此白头偕老?
楚惊鸿感觉自己的心跳快急了。御龙渊总是能给她意想不到的感动,可他从不轻言情爱,又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一厢情愿。
楚惊鸿心中叹口气,觉得自己矫情了,爱……或许不说出来,才珍贵。
楚惊鸿没有正面回答御龙渊的问题,而是反手抱住了御龙渊腰,近乎于贪婪的在御龙渊胸口蹭了蹭,毫不掩饰自己的依赖和喜爱。
御龙渊轻轻勾起嘴角,笑容浅淡却温柔。
——
战王府里浓情蜜意,冰玉宫里暴风骤雨。
昭武帝气的脸色铁青,在冰玉宫里来回踱步,直到太医院院正从內间走出来,昭武帝才停下脚步,急切的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太医院院正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告罪道:“陛下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淑妃娘娘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这容貌……”
太医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昭武帝却已经明白了。
那淑妃娘娘,也就是凤舞郡主,在被秦太妃推了一下之后,半个身子后仰进滚烫的尸油中,若不是她慌乱中拉住了兀独萨满的手臂,兀独为了躲避尸油拉了她一下,只怕她整个人都要掉进去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凤舞的整个后背,上肢,还有脸颊,也被热油毁了。
简直惨不忍睹。
昭武帝气的呼吸都不稳了,转过头来,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皇后的脸上,怒斥道:“你个贱人!”
昭武帝年轻时候也是练过武的,虽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已经荒废的所剩无几了,但是他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还是让皇后吃不消,当即就打的皇后,摔倒在地上。
皇后心中虽然有恨,却不敢反驳半句,连忙跪地告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臣妾……臣妾也是不得已……”
砰!重重的一脚,昭武帝将跪在地上的皇后直接踹翻。
“不得已?你敢跟朕说不得已,朕真是太纵容你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凤舞身上,难道你不知道她可以让昙花一现吗?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们大商的福泽吗?你个贱人,就知道拈酸吃醋!我看你这皇后之位,是要坐到头了!”
皇后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惊恐的双目赤红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昭武帝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废后吗?!
“父皇!”御衡刚走到冰玉宫门口,就听到了昭武帝说出近似于要废后的话。
御衡散步并做两步冲上来,跪在皇后身边,开口道:“父皇息怒啊,淑妃娘娘她……她也不是母妃推进去的。母妃已经决定将淑妃娘娘送去风华寺了,是秦太妃她……”
“闭嘴!”昭武帝气的脸色铁青,怒斥道:“谁让你进后宫的?滚出去!”
御衡还想说什么,皇后连忙拉住他,此刻昭武帝正在盛怒之下,旁人自然说什么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