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那天他失去了理智
薄靳夜盯着女孩那张绝美的小脸,看着她眼里那充满祈求的慌乱样子,心脏微不可查的软了几分。
她的演技太拙劣了,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但尽管如此,薄靳夜还是放过了她。
他没有那种癖好,强迫一个女孩做这种事。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还要讲心甘情愿。
他只不过是见她好玩想逗逗她,如果她不同意,他不会强来的。
虽然放过了她,但薄靳夜还是要讨几分福利。
他俯身在女孩从白皙的脸蛋上狠狠的亲吻了几下,盯着身下的人儿,俊美的脸上露出一道邪魅的笑容,“这次就先算了,等我出差回来,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说完,薄靳夜便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离开了房间。
云菀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卧室里只剩下云菀一人,她坐在床上缓和了很久,才勉强平复好乱糟糟的心情。
夜深了,云菀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清醒极了,大半夜的就是没有半分困倦的感觉。
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云菀抬手打开灯,从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了母亲的遗物。
是那本从蒋珊柳手里要回来的医书。
云菀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翻开看。
每翻开一页,云菀的眼眸便亮起一分。
正如母亲曾说的一样,这书中都是难以置信的医学精髓,都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治病救人的珍宝。
翻到书中的最后一页,云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一页的字迹是模糊不清的,就好像被人刻意泼了水,再随意丢到一边晾干的感觉似的。
得到这个认知,云菀心中翻阅医书的喜悦感消失殆尽,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都怪云建霆,肯定是他没有保护好母亲的遗物,所以这医书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正当云菀烦躁之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云菀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她不敢耽误,立即接了起来。
还不等她开口,医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请问是洛优的母亲吗?”
云菀捧着手机,立即应道,“我是,医生,小优她怎么样了?”
“洛优小朋友的状况现在很稳定,给您打电话报个平安,不用担心。”
闻言,云菀这才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后,云菀怔怔的盯着手机里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出神。
照片里的小丫头生了一张软萌稚嫩的小脸,她面朝阳光笑的灿烂又可爱,不哭不闹静静的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小号的病号服,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澄澈,干净,写满了童真。
下一张照片,小家伙靠着枕头靠坐在床上,屋子内光线略有些昏暗,将小家伙的影子都拉长了一些,小丫头眼里那与病魔抗争的倔强惹人心疼。
看着一张张照片,云菀失神的抚摸着屏幕,好像能透过屏幕,摸到小丫头稚嫩消瘦的脸蛋。
她的小优好像又瘦了。
但是难得的是,孩子的精神状态还可以。
不像之前那样奄奄一息的模样,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精神多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将孩子放到无菌疗养室里,里面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照料,云菀并不担心。
但是那里不允许外人探望,就算去了也见不到人。
她纵然想念孩子,却也没有办法。
洛优姓洛,是云菀母亲的姓氏。
她恨着云家,不想让孩子冠上那样一个姓,可若是姓薄,多少有几分奇怪。
思来想去,干脆跟着母亲的姓,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纪念。
云菀拿着手机,翻着翻着,眼眶猝不及防的湿润了起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处最脆弱的痛,云菀纵然能撑起一片天地,可心里仍旧有一处名为小优的破口。
四年前,她意外怀孕,孩子生下来便是败血症。
这么多年来,她苦苦寻找能与小优配型的骨髓,可这大千世界,却找不到能救她孩子的人。
就在前段时间,小优的病又复发了。
看着孩子痛苦的样子,云菀恨不得将所有的苦难都揽过来自己承担,是这个孩子陪她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是小优的存在,才给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去死!
最后医生给了她最后的办法,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那她就只能和孩子的父亲再生一个,用小的救大的。
这对云菀来说是希望,也是渺茫的绝望。
她拿着手中那块薄家的家徽,知道那个男人是薄家的人,可薄家枝繁叶茂,她根本无从查找。
她想,能拥有薄家家徽这种身份象征的东西,绝对是薄家地位极其尊贵的人。
后来,她就接到了她的好父亲,联合继母一起,让她代替云若去替嫁御景园的通知。
这样也好,最起码她离找到那个薄家的男人,又进了一步。
可遇到现在这个身份成谜的男人,她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
云菀深吸了一口气,抹掉眼里湿润的泪意,眼里的光亮又坚定了一些。
小优,等着妈妈。
妈妈一定会尽快找到能救你的那个人,争取早一点将你从那里接出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
另一边。
薄靳夜冲完澡后,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暖色的灯光让整体房间都变得有些昏暗,男人颀长挺拔的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五官深邃,俊美如画。
眉宇间那股清冷强势的气质,如他整个人的点睛之笔。
他的身材向来保持的很好,周身的线条极其有力量,只不过小腹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痕迹,破坏了他整体的美感。
那是一道极为狰狞的伤疤,虽然已经痊愈,但是看起来仍旧那般让人心悸,让人不禁去想象,当时的他受了多重的伤。
这么多年了,这疤是去不掉了。
不过这样也好,能时刻提醒他自己,当年那次暗杀,是他的一次失误和耻辱。
薄靳夜背脊挺拔的站在原地,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深邃冰冷的狭眸变得极为狠厉骇人。
四年前他刚回国,便遭人追杀,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恐怕那锋利的匕首插进的,就不止是他的腹部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逃到了一片山村,被一个好心的姑娘救了。
当时薄靳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内心蛰伏的野兽再也按捺不住,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可升腾的体温却控制不住。
他粗暴地要了那个姑娘……